的,这要学习的可真是不少啊。宝珠从四岁开始,就开始学习了,琴棋书画,礼仪伦理,人情世故,刺绣女红等等,这可比前世忙多了。好在十几年的学习也是有成果的,端庄贤淑,知书达理可是丰城大家夫人对她的评价。名声这玩意,还是很重要的。
完成了抄写工作,宝珠带着两个大丫鬟,去花房看看。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有去看师傅,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
老人家精神头不错,想来是看到了希望,有了生活的动力了。“师傅,宝珠来看你了。”刚进了花房,就见到席师傅拿着一把剪刀,正在给一盆花修修剪剪的。
“小姐来了啊。”席师傅回头看了一下宝珠,就继续他手头上的活。府里的人自从宝珠被册封为郡主之后,就改口了,只有席师傅还是小姐小姐的唤着。
“师傅,你又在修剪了啊,这盆花叶如意已经很漂亮了。”宝珠说的是真的,席师傅的养花技术是一流,这修剪也是勿需多言的。
给花叶如意剪断了一片侧叶,“是很漂亮了,可还是有生长的空间。我今天突然有了灵感,就有剪裁了一下。小姐你看,这样是不是比原来的更好。”席师傅退后一步,宝珠看了一下,确实更加好看了。
“师傅就是手巧。”宝珠由衷的赞叹。
席师傅收拾一下,“小姐向来会说好听的。”老人家笑呵呵的。
宝珠帮着收拾了,师徒俩就往花房最里面走去,花房最里面放的是一些稀有珍贵的品种。
“小姐,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关于你的婚事。”宝珠的脚步微顿了一下。“我想听听你心里的想法。”老人家还是很执拗的,宝珠心里溢满了感动。师傅没有圣旨一下来就问她,而是隔了一段时间,就是想让她整理好了吧。
“师傅,你知道我的,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委屈了自己,你徒儿我可是要做一只快乐的的米虫呢。”宝珠开口了。有些事,她不能跟爹娘说,不能跟湘菁说,不能跟身边伺候的人说,但可以跟师傅说。
“我这样的家世,本来也容不得婚姻自己做主的,一直以来,我也没有谋算过。不是我懒,而是没有必要,爹娘自会为我打算的。”宝珠在缓缓叙说这,席师傅在一边认真地倾听。
“大姐姐嫁到了端亲王府,按说下面的姊妹们都不会超过这个水准的,以我的家世,以后的夫家也会供着的。只是我不曾想到,皇上会赐婚。其实没有去其他两国和亲,我觉得已经非常幸运了。比起那些远离国土的女子,起码我还能留在丰城,还可以时常回来看爹娘他们。”在一株牡丹前,师徒俩停了下来。
“而且,定国公江简牧虽然年纪大了点,子女多了点,毕竟是爹的老友,两家也是世交,想来对我还是有一份怜惜的。”宝珠讲牡丹盆里的杂草拔了出来。
“就像我手中的这棵杂草,依附了这株牡丹,才能更好的生存,不然只有枯萎的命运了。”宝珠看着手心中的杂草,一字一句的说着。
“那严少爷呢?”师傅原来知道的,是啊,宝珠自己都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发现的呢?呵呵,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鸿雁在云鱼在水,他是位好哥哥,我会一如既往敬他。”
“小姐,你这丫头,让人心都揪着。”席师傅不再说话了,师徒俩默默地整理者牡丹。
“小姐,我没有跟你讲过,那粒种子的事吧?”席师傅打破了沉默。
“那颗种子,是师傅的心上人留给你的吧?”每每见到师傅对着种子的样子,宝珠就猜想,师傅年轻时,应该也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的。
“她是我的小师妹!”席师傅遥忆当年,目光渐渐迷离了。
“我本不是东朝人,我出生在戎朝的桃槐一个小县城的县吏家里。母亲是县吏府的一个丫鬟,本来县吏的妻子已经答应让母亲赎身出府的,在母亲能够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母亲被醉酒的父亲给侮辱两人,然后就有了我。母亲一直惦念着家乡,惦念着她的大牛哥,一直到去世,她都再也没能跨出县吏府的家门。”很狗血的剧情啊。
“县吏的妻子恨母亲不知检点,都要出府了,还勾引县吏,从小我们的日子就很艰难。一直到我七岁时,母亲离世,县吏的妻子将我赶出了家门,我就开始了三年的流浪乞讨生活。直到十岁时,遇见了我师父,他收养了我。她是师父的女儿,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研究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