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朝目前的六大世家,没有断过传承的,也就是江家这一家。江家是真正传承了千年的古老家族,其家族底蕴,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
“江公爷能拿出这只手镯作为信物,也不算薄了。”路夫人有些感慨。就这样的情况来看,宝珠嫁过去,能生活的很好。只要再生了儿子,为江家开枝散叶,再加上江简牧的宠爱,她的地位就没有人可以撼动半分,哪怕是云家也不行。
宝珠对着这镯子发愣,镯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射这迷人的光晕。单从这只镯子来说,其本身的价值比起太后的佛珠,要高了不知道多少。这哪是带镯子啊,就是炫富啊。有权就是好啊,看看,这么难得物品,都能很平常的戴在她的手腕上,压得手腕都抬不起来了,不是一般的重啊。
“珠儿,既然定国公府那边送来这样贵重的信物,随后的聘礼怕是也不会轻了。你爹和我商量一下,原来准备嫁妆的就太薄了,还得重新备一份。”路夫人叙说着。
“娘,你和爹商量呗。”宝珠低头,做娇羞状。“女儿的郡主俸禄已经足够了,其实这嫁妆少一些也没什么、”
路夫人笑了,“这怎么行,爹和娘就你这一个女儿,断不能叫人小觑了你。咱家也不是那些拿不出来的!”这句话,路夫人说的很有气势。这就是差距啊,她路宝珠就学不来了。
唉,宝珠叹息,这样的亲情,宝珠觉得沉甸甸的。
宝珠阁
宝珠看着放在面前的紫檀木匣子,一动也不动。他怎么能用这么贵重的手镯当信物?宝珠想不明白,他们只是政治婚姻啊,加上在樱花林的那次,也不会超过五次面啊。这要是宝珠自己,绝对不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才见了几次面的人。这算是信任吗?那次他去庄子上找她,是不是就是想说这件事?
宝珠的脑子迷糊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定国公府外院书房,江简牧正在处理公文,戎朝的皇位之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用不了多久,皇位的人选就会定下来。到时怕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外书房的小厮,将屋子里的烛芯剪短了,顿时书房就亮了一些。给老爷续上茶,小厮就退出了书房,在隔壁的二房,继续一边打盹,一边看着炉子上的茶水。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小厮听到老爷在唤他,一个激灵,就清醒了,立马小跑进了书房。
“老爷,您吩咐。”小厮低垂着头。
“你去让江管家将大少爷给我叫到书房来。”
“诺。”小厮没有马上退下,看江简牧还有没有吩咐。等了一会,小厮件没有别的吩咐了,就退下去找江管家了。
等到江正浩进了书房,“儿子给父亲请安。”江正浩先是给坐在上首的江简牧见了礼。
“你先看看这份情报。”江简牧递给儿子一份情报,江正浩接过就开始仔细看了。
等江正浩看完了,“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江正浩沉思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父亲,现在在利州的守军将领,大部分都是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对父亲对江家都是忠诚的。借着这次战后的抚恤,六皇子那边插手进来,从而进一步掌控西北的军权。这是圣上不愿意见到的,也对我们江家不利。儿子认为,现今阶段,先是安抚了那些闹事的兵员家属,不让他们将事态进一步扩大。同时,告知利州那边,将那些投靠了六皇子一脉的中下层个别军官监控起来。”
“不错,正浩如今大有长进。”江简牧欣慰地摸摸胡子。他就这一个嫡子,二儿子志不在做官,整天吟诗作赋,他也就由着他去,毕竟一个庶子,家族的事也轮不到他插手。至于三子,不提也罢。“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诺。”江正浩应道。
“沛萱这些日子都在忙农神祭的事吗?”江简牧问儿子。
“是的,再过十天,就是农神祭了,沛萱一直在办这事。”
“等忙过了农神祭,从库房里挑选出当聘礼的物事,送到路府去,这事由你媳妇去做。
“诺,”江正浩点头。
尽管这次的婚礼是礼部和钦天监操办的,但是还有一些事是要他们协办的。从来就没有用媳妇办婆婆婚礼的先例,沛萱也是为难。
江正浩和路志业是好友,当初圣旨下来时,不光是路府炸了锅,他们江府也好不到哪去。这让他以后叫一位一直当妹妹的女子为母亲,他还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可是圣意不可违,还得配合着礼部和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