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求求你别再吵了!”面对这样的争执,杜玮相当的痛苦。
“你这不孝子,亏我养你这么大,你居然胳臂往外弯,帮着外人欺负我?”蔡雪琴歇斯底里地哭闹着。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杜玮心力交瘁。
“请你们不要大声吵闹,会影响病人的病情。”医生从病房走出不悦地说。
“医生,我爸爸他现在情况怎样?”三兄弟异口同声。
“情况已稳定下来,但记住不要再让他受刺激,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
蔡雪琴似还想发飙,但听见医生的话之后,马上第一个走进病房。
“滚出去你们这些不孝子全给我滚”杜正中一见到杜玮和杜于又马上不顾医生的警告怒吼着。
“正中,别生气!身体要紧。”林美玉担心地安抚着丈夫。
“你这女人是耳聋?正中不想见你的好儿子,还不快将他们两个带走,省得惹正中生气。”蔡雪琴冷眼旁观地说。
就在林美玉要开口为儿子求情时,杜岳抢先一步说话了。
“爸,请别生大哥和小弟的气,其实小弟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大哥和夏竹,大哥和夏竹两人是真心相爱的,请爸爸成全他们,不要拆散他们,只要爸爸肯答应,我愿意辞去学校教书的工作回公司做事。”
杜正中扬高眉毛,但脸上的怒气已略减。“你是在和我交换条件?”
“不止是二哥,我也愿意放弃赛车,回公司任您安排。”杜于说。
此时表现出三兄弟的浓厚手足之情。
“你们两人不后悔?”杜正中直盯着两个儿子,要不是此时不宜笑出来,他真想开心大笑。
一个媳妇挽回两个儿子的心应该不吃亏吧?
“我们绝不后悔!”杜岳、杜于异口同声。
“好!我答应你们。”
任谁也无法相信,一向硬脾气的杜正中居然会轻易妥协!
“爸,说话可要算数的。”杜于还是疑问重重。
“要不要我签名保证?”杜正中不悦地看着这个从小到大最爱和他唱反调的儿子。
杜岳向杜于投了个适可而止的眼神,终于让他闭上嘴。
“爸,谢谢您成全我和夏竹,我一定要夏竹好好地孝顺您。”杜玮又高兴又激动。
“嗯,你叫这两个兔崽子少惹我生气倒是真的。”杜正中闭上眼睛,口气有些疲惫地说:“好了,除了美玉留下来照顾我之外,你们全部回去吧!”
这无疑对死要面子的蔡雪琴是一大羞辱,她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走出病房。
“大哥,我们也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夏竹吧!”杜于也迫不及待地拉着杜岳和杜玮离开。
林美玉看着三个儿子兴匆匆的表情,她非但没有感染他们的喜悦,反而忐忑不安起来。
蔡雪琴一直视他们三个母子为眼中钉、心中刺,杜岳和杜于以回公司作为交换条件,虽然他们只是一心想帮杜玮的忙,并没有其他的企图,但是蔡雪琴会容得下他们吗?林美玉愈想愈不安,总觉得事情还没结束夏竹失踪了!
当杜氏三兄弟兴高彩烈地要把好消息告诉她时,她却不见人影?找遍她极可能去的地方,也没有讯息。所有人都慌了、急了。
杜玮心中的懊悔绝不是笔墨可以形容的。他知道夏竹一定听到杜正中宣布他和纪绍云订婚而伤心离去;她的失踪只是为了惩罚他。
赵妈看着他们,三天来不眠不休地到处找夏竹,个个脸上都已露出倦色,尤其见到杜玮一脸的憔悴和消瘦,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各位少爷、小姐,我煮了一些碱稀饭,你们吃一点吧!”她明白大家胃口不好,所以特地煮了一些口味清淡的食物。
“我吃不下。”夏梅摇着头,虽然医生三申五令地不许她流眼泪以防影响眼睛恢复的情形,但她还是会忍不住掉下泪来。
对她而言,夏竹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能失去夏竹。
“我也吃不下。”纪绍云了口气,她对夏竹的失踪一直耿耿于怀。
其实,她才是整个事件中最无辜的受害者,尤其她的初吻又在莫名其妙下被该死的杜于给夺走,加上最近媒体又不断对她和杜于订婚一事加以宣传,她觉得自己才是真正该失踪的人。
“小梅不吃,她也跟着不吃,干嘛?你还嫌我们不够烦啊?”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这张臭嘴,为什么每次和她开口说话口气就是这么冲,杜于满懊恼的。
要不是因为每个人心情不好,纪绍云绝对会和他唇枪舌剑一番。
她极力控制住心中高张的怒火,以极平静的口气说:“我托了几个朋友帮忙打听夏竹的消息,我现在过去问看看他们是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说完,她以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眼光狠狠瞪了杜于一眼然后才离开。
她的不满,杜于当然接收到了,但碍于面子,他忍不住又冲口而出:“看什么,比眼睛大啊?”
“老三,你可不可以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有点风度!”杜岳忍不住要说说他。
“没风度的人是她,每次见到我像个仇人似的,好歹我现在也是她的未婚夫,她却把我当头号大敌人看。”他的口气很酸,很不是滋味。
“既然是她的未婚夫,就对她温柔一点,像你这似蛮牛的个性,别说未婚妻不满意,恐怕根本没有人敢嫁你。”
“二哥,你今一吃错葯了?怎么净长他人威风灭我的志气?”
“我只是说句公道话!”杜岳推了他一把。
他一脸莫名其妙。“干嘛?”
“这么晚了,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去找朋友?万一遇上歹徒”杜岳话还没说完,杜于双脚像装了风火轮似的已“咻”地一声不见人影。
“真是死鸭子嘴硬!”杜岳失笑地摇摇头。
“喂!等我一下!”
杜于愈叫,纪绍云的脚步就更加快些。
但是杜于仗着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很快地就追过了她。
他像个不动冥王挡在她面前。
“你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吗?”其实,她心里暗暗高兴他会追出来,但就是忍不住要嘲讽他。
这两人简直是绝配!
“你敢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试试看!”老虎不发威当他病猫看?
“我喜欢用什么口气说话没人管得着,你闪开一点,我不屑理你。”用不屑呢!很挑衅喔!
“这是你自找的!”
在她还来不及想什么,他已经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找到她的唇。
他吻她,嘴唇用力揉搓她的唇,像惩罚她似的;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但是他实在太强壮了。
辗转间,她放弃挣扎,而他的吻也逐渐变得更深、更长、更绵更细,更加侵略。和上次在杜正中生日宴会上的那“小儿科”的一吻比起来,更加煽动情,更加挑逗人心。
她一向不服输的个性使然,她开始依样画葫芦、对他调情。
她一派天真的心态而做出的举动,对杜于更具挑逗,更能牵动他最深处的欲望,更具震撼只见他猛地倒抽一口气,乌黑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
杜于吻过的女人多到数不清,却从未对她们之中的任何人有任何的感觉,可是这纪绍云却在他心底激起了奇妙的涟漪。
他爱上她的吻不,正确的说法是他爱上了她。
天哪!他疯了不成?他杜于怎会爱上她?这么泼辣的小野猫。
“我告诉你,你是我吻过的男人中,最差劲的一个!”她“脸红气喘”地说着谎话。
“你跟过很多男人接吻?”
“没错。”
他一听,一股火气直往上冒,他心中泛出的酸味可媲美工研酸的烟囟,光是想像她和别的男人打啵儿的情形,他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牢记?旱?矸?”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装傻。
“你是我的未婚妻。”
她有没有听错?他竟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她几乎快乐昏头了,但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冷静下来。
他一定又在耍什么花样了!
“你也别忘记,那只是一场世纪大骗局,你最好搞清楚!”
她的话像一桶加了冰块的水,直朝他头顶上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