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中医颤颤巍巍着,半步不敢停留地赶紧离开了墨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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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三十,轩辕钰及冠礼。
在古代,冠礼对男子来说也算是一件大事,及了冠,便意味着男子成年,可以娶妻生子,为家族开枝散叶,而轩辕钰作为天子,冠礼就更隆重了。
全国大摆流水宴,四角城门礼炮齐鸣,普天同庆。
沐浴更衣,祭拜天地,加冠取字,冠礼大成,各国使臣纷纷送上贺礼。
皇宫的某处宫殿内,殷残雪发疯了似的将桌面上的茶盏扫下来,此起彼伏的破碎声尖锐刺耳。
而她衣袍散乱,面目狰狞,哪里还有一国女皇的样子,怨毒的眼睛里满是愤怒,“诸葛瑾哪里比朕好?不过一个地位低贱的帝师,给朕提鞋都不配,他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宫女太监们吓得都不敢上前,那两个殷残雪从离雪带过来的男侍见状,赶紧凑上来一个捏肩一个捶腿,让女皇消消气。
“女皇陛下,别气坏了身子!”娇柔的嗓音比女子还要软上三分。
“是啊是啊,我看那个诸葛瑾连女皇陛下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女皇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殷残雪闻言怒气稍敛,脸色有些发黄。
这两日殷残雪在皇宫里待得那叫一个憋屈,似乎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对她怀着敌意,办事拖沓,故意怠慢,连膳房的厨子都变着法子在她的膳食里动手脚,吃得她上吐下泻,御医来诊治,只说是水土不服,给了一副开胃助消化的药就走了。
谁让她得罪了天齐最受尊敬的帝师大人!
轩辕钰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因此来时风光无限的女皇,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整天发怒,折腾了两日,模样比鬼还可怕。
“你们说,他到底看上了诸葛瑾哪里?竟然这般维护她!”殷残雪一想起那日自己在各国使臣面前颜面尽失,怒气就禁不住上涌。
捶腿的男侍诋毁道:“诸葛瑾不过是空有其表,也许摄政王只是喜欢她长得好看罢了,据说整个天齐的女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喜欢她长得好看?殷残雪想起了诸葛瑾那副清气卓然的样子,高傲得好像全天下都被她踩在脚底,真是令人讨厌!
“听说天齐的九公主也爱慕诸葛瑾,女皇陛下何不跟九公主合作?”捏肩的男侍献计道。
殷残雪听了,低头沉思。
“九公主喜欢诸葛瑾,怎么可能帮我们对付诸葛瑾?”捶腿的男侍似乎不明所以。
那捏肩的男侍俯身在殷残雪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令殷残雪脸上的阴郁顿时散去,她这几天真是气糊涂了,竟然连这个都没想到!
“给朕更衣,朕今晚要出席天齐皇帝的宴会。”
殷残雪被摄政王打伤,因此待在宫中没出席轩辕钰的冠礼,只派人送了礼而已。本来她憋着一肚子气,连今晚的宴会也不想去的,现在却临时改变主意了。
她今晚可要去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