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早早的赶到了正厅,今日是新媳妇进门给我这个正妃敬茶的日子,迟到了可会破坏我一直以来树立的贤良淑德的好形象。
我在红杏的搀扶下迈进大厅的时候,箴言的另一位侧妃白氏已经一副备战姿态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了,见进来的是我才松下肩膀娇笑着道,“那狐媚子真不像话,竟到的比姐姐还晚,果然是蛮夷小国的人,不知礼数。”
“那是自然,哪有白妹妹知礼。”我笑了笑,又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白氏满眼好奇探究的看着我用手捂住的丝帕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坐至上座,喝了口茶道,“不打紧,不过是天凉,感染了风寒。”
“库房里还有木炭,今晚我便吩咐顺儿给你送去。”
清朗的声音响起,一对丽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年轻男人看着不过十八岁左右,身着浅紫色长袍,身形挺拔,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五官秀美却不失英气,一头长发在身后随意的扎成了一束,少了当帝君时那飘逸不定,看着温和实则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多了一丝随意与平易近人。
走在后面的少女一身鲜亮的红衣,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冰肌玉骨,眉目如画,额间点着用朱砂画着一小朵莲花,真真灿如春华,皎若秋月。
那年轻男人走到我身边的位置上坐下,对我笑了笑,温和有礼却不带多少情绪,直到将视线转向那红衣少女后,眼底才多了丝温度,只见那少女自身侧的紫衣丫鬟手中接过一盏茶,摇曳多姿的走至我面前,端着茶盈盈拜下,“青莲给娘娘请安,愿娘娘…”她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展颜一笑,很是爽快的道,“愿娘娘每天都开心。”
白氏闻言已经捂着嘴笑了起来,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我拿着茶盏的手抖了一抖,这真的是那个清华转世?这瞧着倒像是清华,可这性子与前面四世的清新脱俗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啊,因为凡身的性格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原本仙身性格的影响,清华原先的性格可跟活泼可爱完全不搭边,而且我记得命格本上用的可是“怯懦羞涩,惹人怜爱”来形容清华这一世的个性。
这命格是又出错了吗?
角色颠覆这么大,之后的事还会照着命格走吗?
我甚是忧心的喝了口茶,自红杏手中的托盘里拿过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青莲,不自觉地就展示出了[笑不露齿,不达眼底]的职业性笑容道,“青莲妹妹快起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气。”
青莲抬眼,看着我脸上的笑不觉得一愣,随即道,“青莲总觉得之前见过娘娘一般,看着格外亲切,不如以后我叫你姐姐可好。”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神色温和,眼含笑意的李箴言,李王爷,用帕子擦了擦嘴笑道,“既是一家人,你本就该叫我姐姐的,”我说着带她看向白氏,“白侧妃在你前面进门,按理来说你也该唤她一声白姐姐。”
青莲乖巧的叫了声白姐姐。
白氏掩唇笑的娇媚,“哟,这哪是青莲,明明是娇妍似火的红莲呀~爷真是好福气,摘到了这么美的莲花。”
红莲不是这离城内最有名的花楼里花魁的名字吗?
我嘴角一抽,看了眼身旁脸色泛黑的箴言,在心里暗骂白氏没水平。
白氏你个蠢货,要说也在箴言不在的时候说啊,箴言贵为王爷又正年轻,连我们这些在‘深闺’的都听过的名字他会不知道?
青莲刚来离城自是没听过红莲的名字,全当白氏是在夸奖自己,笑嘻嘻地受了。
我看着青莲的笑脸,脸色一白,这命格果然是偏了。
原本在这里该是“青莲脸色煞白,眸带星泪,而箴言力护美人,怒斥白氏”才对。
红娘曾跟我说,情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青莲个性跟命格本子上差的太多,已是让我阵脚大乱,于是晌午时分,我便带了些在房间里找出来的首饰玉镯与红杏去了箴言很久前就建好等着青莲入住进来的映碧院。
我踏进院子的时候,箴言正躺在长塌上闭着眼睛晒太阳,而青莲仿若一只乖巧的猫一般依偎在他怀里,好一副才子佳人秋日图。
可就算这图画再美再好,也总是要被撕碎的,谁叫人家神女看上了箴言帝君,而王母娘娘也对此贤婿分外满意,说什么都要将女儿塞给他呢?
我这里尤在缅怀叹息,红杏却是忍不住咳了一声增强存在感。
这一声咳后,箴言刷的下睁开眼睛,冷冽的视线扫向我跟红杏,青莲似是梦呓般的哼了声,往箴言的怀里钻了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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