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天天防着,深怕有哪个登徒子看到便将她劫了去。你不知啊!我天天过的是担心受怕的日子,从她出生到现在,一颗心老吊得高高”
瞧娘也像杜大娘一般,一张嘴涂得红滟滟,还拚命开闭、开闭的,实在烦死人了。
蔺少仪微蹙着眉,身子已被一旁的两个丫头转来拉去的,量着她的尺寸,而她则像个木头人似的,不语不笑,不知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量完尺寸,蔺夫人和杜大娘又在讨论嫁衣上绣什么图样最讨喜、最迷人。
蔺少仪暗吁了口气,觉得在无聊得紧。
终于在两个时辰后,杜大娘收拾东西离去,她才感对松了一口气。
蔺夫人踱到她身边坐下。
“那个牡丹花样真是迷人。少仪,你还喜欢吧?”
“喜欢。”蔺少仪像个木头人似的点了两下头。
“喜欢就好。现在,娘可松了一口气。你,这次子云番上回来后,便举办你们的婚事,好吗?”蔺夫人喜孜孜的问着。打从小喜那儿听来宝贝女儿和卫子云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后,她乐得喜上眉梢。不过,这也难怪!有哪一个做母亲的,知道女儿将有一个好归宿后,会不乐上半天的。
“随便。”蔺少仪答得有气无力。
“好、好!我这就去找卫夫人,同她商量、商量。”没察觉到女儿的抑郁,蔺夫人边想边走了出去,已在盘算实客时要邀请哪些人、发多少出子。
蔺夫人走后,小喜便进来了,手上多了一盅人参汤。
“小姐,你今天都没吃东西,用点汤好吗?”她不敢说小姐这几日脸色不太好,只怕卫将军一见,会斥责她这份奴婢的没有照顾好主子。
蔺少仪瞪了那碗参汤一眼,才斥道:“看起来腻死人了,我不吃,撤走。”
“可是”
“我不吃便不吃,撤走啦!”蔺少仪干脆捂着耳朵大叫,闭上双眼不再理会周遭的事物。
小喜自觉没趣,只好端汤走人。
子夜
万籁俱寂,只听得见蛙呜声。夜风吹来,沁人心脾,蔺少仪仅着罩衣,身上披着外袍,步到屋外。
屋外的亭园上有三处小花圃,均种植着拇指般大的小花儿,这些花儿全是常见的野花,既不有名,也不娇艳,但她就爱这些花儿的恬淡、娇小、可爱。
她抬头望向月亮,虽离十五还有两日,但今儿个,月亮发出黄澄澄的光泽,美得教人感叹。
“怎么办?看来我真的是病了呢!”她幽幽叹息道,圆亮的眸子盈满了愁绪。
“可是,你为何而思?为何而愁呢?”她自问自答,冥想了一会儿,噗哧笑道:“连怎么病了都不知道,看来,我已经病得不轻了。改日,叫爹爹择个黄道吉日将我结葬了吧!”
“别忘了我。”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她转身一看,一丝笑意浮上眼底,遂双手放在唤边,扯着喉咙着:“来人呀!有贼呀”
这丫头真是的!想玩死他呀!
“少仪。”
卫子云一个箭步上前,探出大掌捂住了她的嘴,无奈的盯着她。
“好玩吗?”
蔺少仪俏皮的眨眨眼,反问道:“这句话该问你才是,你何时当起盗贼了,好玩吗?”
“我想看你,可是,时间很晚了,不宜登门造访。但,我明天一大早便要上京了,只好夜探商府。”他伸出手,摸着令他朝思暮想的脸蛋。那日美好的一吻,已深刻烙在他心中。含羞脸!他可是鹰扬府的鹰扬的将卫将军耶,说话这等露骨。也不觉得害臊。蔺少仪心忖。
他的抚触令她心悸,她惊得低下头,想扯开话题。
“这么着,人你也看到了,该回去歇息了。”其实,对于他的突然造访,她暗暗开心死了。
“人我是看到了,可是,不怎么满意。”他挑眉道。
不满?什么意思?蔺少仪火大的抬起头,现在才说不满意,人都已经让他给吻了,难道他还想退婚不成?开玩笑,她可不会答应。
卫子云眸光冷冷,几乎是瞪着她。
“听小喜说,这八、九天来,你吃的饭不超过十顿,连午后的点心最多也只吃下一小块而已!”以她往常的食量,这九天来,无疑她只吃下三天的份,这还得了,她不营养失调才怪!
这该死的小喜,超级大嘴巴,明儿个她不找支针把她的嘴缝起来,她便不叫蔺少仪。
“天气热,吃不下。”她心虚的低下头,借口永远只有那一千零一个。
“有没有别的理由?”
卫子云一把抱起她,蔺少仪尖叫一声才又回到地面,只见他的浓眉快连成一直线了。
“不只脸蛋了一圈,连身子骨也削了一层肉下来。”
见鬼了!他哪知道她的身子有多重,还说削一层肉下来,哪有这么夸张,她可没有觉得胸部小了一号。
“你胡扯。”她红着脸嚷着,又羞又窘,以至于没有任何的气势,反倒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跟我来。”
卫子云拉着她的手直向地的闺房迈进,蔺少仪一惊;他不会是等不及了,现在便想别开玩笑了,这可是她家耶!他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吧!
“不要!我不要跟你进去。你若累了,我的房间让你睡总成了吧!”她红着脸大叫,急于挣脱他的箝制。
门一开,他转身丢给她一个戏谑的笑容,顺道以食指弹了弹她的鼻尖,笑道:“‘傻丫头,别想歪了,我只是带东西来给你吃。”
这一看,她才发现他左手上挂着一个小竹篓,怎么她方才没发现呢?好丢脸喔!
两人一进了房,卫子云从小竹篓内拿出带来的餐点时,蔺少仪简直要尖叫了!瞧他带来多少东西呀!仔细清算起来达到十二碟之多,虽然都是小碟、小碟的,但要她全部吞下腹,可能会撑破她的肚皮。
最后,他端出一碗鸡肉粥、两个包子和一小盅酒。
“你慢吃,我累了,想睡了。”看到这一堆东西,即使原来她有再好的食欲,这下也全给吓跑了。
卫子云一把捉住她,按回桌旁坐下,用严厉的口吻道:“你不想吃没关系,反正今晚时间多得很,咱们可以做些别的事情。”他话中有话,眼中闪着揶揄的神采。
蔺少仪脸蛋涨得通红,乖乖的拿着筷子,端着鸡肉粥匆忙的喝了两口,才悄悄的抬眼瞄着他。
卫子云被她瞧得不自在,笑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一开口她才发现粥还在口中,赶紧咽下粥,却呛着了气,
一时之间、她忙着咳嗽,卫子云赶紧替她拍背、顺顺气。
末了,她终于喘过气来,睁开带泪的眸子,不好意思的说:“谢谢。”
“傻瓜!吃慢点,没人同你抢。”他带着万般的柔情揩去她眼角的泪。“这么多,我吃不完。”她委屈的扁嘴道。
“谁说只有你一人,我陪你吃。”为搏佳人开心一笑,卫子云马上拿起包子咬一口,又夹起小菜吃着。有人陪她吃,着实令她开心不少。蔺少仪心情大好,唏哩呼噜的吃着粥,还直称赞道:“这粥做得好极了,鸡肉鲜嫩爽口,汤头有竹笋的清香,又有虾子的鲜美。”
顿时,她肚子饿极了,不等卫子云服务,自个儿夹起蒜泥白肉嚼下腹,还一连吃了两、三块。见她这般好胃口,卫子云安心不少。之前听闻她不吃不喝,还以为她是为了那一吻而赌气,不过,看来是多虑了。再者,看她吃得这般高兴,他半夜将厨子挖起来准备点心,总算是有一点回报了。
“好吃、好吃。”蔺少仪只觉得这一餐是这几天来最好吃的一餐。她是个直肠子的女孩,高兴便笑,不高兴便翻脸!只是她尚未发现,自己如此开心是因为卫子云来探望她的关系。
“鹰扬府的厨子手艺真好。”吃完后,她喜孜孜的下了这样的结论。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心境,卫子云只知爱看她满足欢愉的笑靥,为让她永远这般快乐,要他摘下满天星斗,他也会想尽办法去做到!
而后,卫子云斟酒浅尝。瞧他喝得这般舒服,蔺少仪可好奇死了,以往只有在过年过节时,她才尝过一点桂花酿这类清淡的酒,尚不知男人喝的酒是啥滋味,于是兴匆匆的要了一杯。卫子云抱着戏弄她的心态,为她斟了满满的一杯闻到那呛鼻的气味,蔺少仪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但一看到他那促狭的眼神,她不甘心被他瞧扁了,遂鼓起勇气,一口饮尽。
当烈酒下腹,她马上感到喉、腹似火在烧,酒酣耳热,脸蛋马上酡红了一大半。
“还不错嘛!味道苦了点但喝下去身子感到热呼呼的,很舒服呢!我总算明白爹爹为什么老爱喝酒。”她站起身子来,步伐不稳,摇摇晃晃的,还开心的拍手叫着:“哇,东西都飞了呢!子云,我是不是在腾云驾雾呀”
“小心点”眼看她要跌倒在地,卫子云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将她抱了个满怀。
蔺少仪抬起迷蒙的醉眼望着他,突然嘟起嘴啐道:“讨厌!”便探出两只小手掌捧住他的脸“你什么时候学会分身术了,还变成三、四个?哇!所有的眉毛全往上吊,你说怎么办?”
她认真的语气,教他感到哭笑不得。
“什么怎么办?少仪,你喝醉了。”卫子云此刻是又气又无奈,又舍不得放下怀中的软玉温香。
喝醉的南少仪下意识的在他怀中蹭呀蹭呀!挑起他原始的欲念。他深吸一口气,捺住啊躁的心。
“你变成四个了,那成亲的时候,我要嫁给哪一个呀!我数数看,一、一、二、四"
她纤白的手指乱比一通,随后咯咯的笑倒在他怀里。
她调皮的神采惹来他万般的爱怜,轻轻搂着她,抚着散下的长发,道:“傻丫头,我只有一个。”
蔺少仪打了个酒嗝,双手搂着他的颈子,绽出如梦似幻的笑靥。
“你爱不爱我?我警告你哦!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如果我嫁给你,你就要疼我、爱我”她娇嗲的语气像女娃儿般。
“好、好,我只疼你、爱你一个。”卫子云哄着她道。
“真好,我赏你一个吻。”她踮起脚尖,像晴蜒点水般轻啄他的唇瓣。“我吻得好不好?”
殊不知,她此项举动触动了卫子云心中潜藏已久的渴望,想得到她的欲念像山洪爆发,一拨不可收拾!
“是你挑逗我的。”
他猛烈的拥着她,让娇柔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身子,接着他火热的吻像惩罚她似的,万分霸道又不带一丝柔情的舌延着她的唇瓣游走,在她轻笑之际,探进她口中,火辣的与她纠缠着。
蔺少仪整个人又昏又晕,感到两人之间微妙的颤悸感受,身子酥软的像瘫了似的,只好紧紧搂着他,以防自己摔到地上。
卫子云贪婪的吸吮着她身上的一切,恨不得立即占有她,他拦腰抱她上床,极轻柔的将她安置在床上。望着她娇羞排红的脸蛋,虽明白自己不该在此时拥有她,但,他想要她,这一年多来,他已折磨得形销骨毁。
解开她单衣的带子,映人眼帘的是令自己血脉偾张的画面,他立即扯开自己的衣裳,火热的身子直贴向她玲致有致的身体,他感到更加亢奋,在她耳畔低吟。
“少仪,嫁给我,好吗?”
灼烫的热度令她嘤咛一声,随即感到有一只人掌探进她的肚兜内,搓揉她丰盈圆润的胸部,令她惊喘咻咻,少许的理智这才蹦回她的脑海!
“你”卫子云火热的吻带着欲望的火苗,沿着她的颈肩一路洒下来,她感到身子一凉,随即感觉到他的唇落在她高耸的蓓蕾上,随着啃吮引起疼痛,她尖叫出声。
“不要!”两只手掌无力的抵着他的肩胛骨,她娇喘的发现自己竟光着身子,而卫子云一样不着寸缕,他那结实、古铜色的胸肌正有力的起伏着,和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少仪,是你惹我的。”他痛苦的凝视着她,他再忍下去,只怕身子会承受不住,爆炸开来。
“这怎么会这样?她就这么给他了是吗?他的手仍不安的游走着,令她产生前有未有的感受,依这情形看来,就算她不要,也逃不了了。
眼一闭,她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道:“娘说这档子事会很”哎哟!教她如何启口嘛!她干脆半嗔半怨道:“你不可以弄疼我。”
“傻丫头。”卫子云封住她的嘴,不为别的,只因欲念驱动着他;当他弓身而将她为己有时,她因疼痛脱口而出的叫喊,全让他的吻淹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