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狠狠地抱起她。
“不!我要现在谈。”她固执地表示。
他扬眉转头面向她,不了解有什么事让她这么着急?
她非常坚持她要马上解决这个问题,事实上,她的行李箱还在楼梯底,如果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她很可能还是得拎着行李回台湾。
庞朔看出了她的决心。“好吧!散会。今天练到这里。”
他一声令下,百名子弟共在五分钟内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快速地离开。
宽广如操场的武场,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
“嗯!”馨斯清喉咙的声音绕着场子走,回音效果十足。
“不是决定留下来参赛了,还有事吗?”他一边问着,一边摆动手脚,舒缓刚才过度扯动的肌肉。
他看见两团红晕爬上她的脸颊,察觉是自己的赤身露体让她感到不安,他带着戏谑的表情刻意的靠近她。
“怎么了?不说话?”
她的视线平视着一片男性的胸膛。
“我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留下来完全都是为了爷爷,跟你无关。”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
“我知道。”他体贴地将她身上宽松的功夫装拉正,这身服装穿在她身上活像黑色浴袍,由于尺寸过大,前襟交叠处,隐约可以看见她的乳沟。
她对爷爷的忠诚度,令他对她更加欣赏。
“因为爷爷年纪大了,我不要他再为我担心,更不要他为了我,拱手将他最喜欢的刀送给别人。”她说着说着,眼眶又有点泛红。
“我了解”他温柔地说。
馨斯打断了他的话头,急切地说下去。
“所以,我已经决定要留下来参加这场比赛。”她的语气又激昂起来。“我要倾尽全力和其他的候选人拚了,虽然我不像她们一样从小就接受一连串的特殊教育课程,但我想,我还是有机会的。”
庞朔听了这番话,觉得十分感动,虽然她一直强调参赛全都是为了西漠,但是,毕竟这场招亲的竞赛目标是为了他
是为了让她成为他的新娘!
这种感动从心底油然而生,他伸出双手搭在她瘦弱的双肩上,不禁对她的勇气与不服输的毅力感到骄傲,同时,也对她必须受这许多苦,才能和他在一起感到抱歉。
他实在是不忍心,但,一切为了大局,也只有委屈她了。
“谢谢你,馨斯。”他的声音满怀感情,他的双眼更是盈满情爱。
她却在这时低下头,错过了他无言露骨的眉目传情。
“就因为如此,如果嗯!我的意思是万一我赢了”她支支吾吾地踌躇着。
庞朔看见她为难的神情与欲言又止的态势,马上了解地莞尔一笑。
“怎么?你想要一个特别的婚礼、一套巴黎订做的礼服,还是想要去欧洲旅行?虽然飞龙堂事务繁忙,但是为了你,我还是可以挪出时间的。”
馨斯倏地抬起头,眼底盛满了惊慌,她慌乱地摇着手。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笑容顿时僵在最灿烂的角度,一会儿像是想通了似的又解了冻,再次眉开眼笑。
“我懂了,你想要在台湾举行婚礼吗?这样好了,台湾、日本各一场,这边的兄弟如果没参加婚礼,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不!”她的语气近乎低喊,语气更加恐慌,怎么办?他愈讲愈离谱了。
他微微扬起眉,叹了一口气。
“好吧!如果你坚持,我们就请所有的兄弟都飞到台湾去参加婚礼好了,人数如果太多的话,我们乾脆包机过去。”他一步一步地为她设想,考虑到她从小生长在台湾,当然会希望结婚时是在熟悉的人群与土地上。
馨斯听了则是冷汗直流,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出她真正的原意。
“你误会了,我不要订制的礼服,也不要在台湾举行婚礼,这就是我急于要在继续参赛前先说清楚的如果我赢了,我会自动弃权,自愿放弃这次比赛的奖品。”她的声音愈说愈小声,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庞朔没想到她会有这个要求,脸顿时拉了下来,眉头皱个老紧,更别提他的一颗心从高处急速下降,将热情瞬间凝成冷漠。
“奖品?你所指的奖品是”他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严厉,他的手马上抽离她的双肩,害怕自己会因一时冲动而失手捏死她。
“奖品就是你,还有婚姻!”她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他。
“你不要我?”他的声音稍微上扬,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他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呢?她看了看周围,墙架上不是刀呀、就是枪的,她不禁懊恼自己选错地方谈这件事了。
馨斯赶紧往后退了三大步,再次昂起头,勇敢地对着他说:“对!如果我赢了,我也不要你!”
他努力控抑制着自己的怒火。
自他接掌飞龙堂后,从来没有人或任何事能令他失去自制力,因为他知道,身为一个领导人,必须随时保持冷静才脑控制大局。
但,面对她他不只一次生理冲动得像只公狗,现在,他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喷发出怒气,而她还敢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
庞朔深吸了一口气,完全不了解她为什么到这节骨眼还要抗拒他?
“让我们搞清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比赛叫做招亲,顾名思义就是要帮我找个未来的新娘,是吗?”
她仔细思考后,点头认同他的说法。
“而你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你是要参加这场比赛是吗?”
她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又点点头。
“很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没什么好争辩的,刚刚你自己说了,要有运动家的精神,那就像个运动家吧!如果你赢了比赛,你当然就是我的新娘。”
他脸色冷冽地撤过头去,完全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今天从早上到现在,他已接受太多的刺激,他不想再多承受一个。
要应付各地来的监看小组已经够他烦了,她还要拿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来烦他。
庞朔转头就往门口走,心想,今天一整天,他都不要再看到她了。
至少到晚上之前,等他气消了再说。
馨斯看他愈走愈远,心中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必须得到他的承诺,她才要参赛。
她不能要这个“奖品”!她无法承担接受后必然会发生的悲剧等到他对她的痴迷消失后,他就会像现在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开她。
“等等!”她大声地喊他。
他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她追了上来,想着各种可以让他答应的方式。
“拜托你,等一会儿,我有一个提议。”她哀求的说。
她的语气让他停下脚步,但他肩膀的线条还是僵硬得很。
“我现在可不想听一些不好玩的建议。”他声音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浓厚。
不好玩的建议?那他可以接受好玩的建议吗?馨斯快想破头了,她环顾着四周,看见各项体能锻链的器材。
这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地方,好吧!那她就用男人惯用的方式解决吧!
“我们来比赛!”她大声地向他挑战。
他缓慢回过身,面无表情地说:“你又在要什么花招?”
“没什么,”她忙不迭地说,一脸无辜样。“只是我好久没有参加比赛,既然明天就要重回战场,倒不如先和你赛一场,好找些斗志回来。”
他狐疑地看着她,显然她的说法并没有骗倒他,只是,他的好奇心太重,他无法克制地想知道她的小脑袋到底在动什么歪主意?
“比什么?”
她瞧瞧四周,假装不在意地耸耸肩。
“既然在这里,我们就地取材好了,就此这里有的东西。”
庞朔看了靠墙满排的刀枪箭矛,及后方训练体能的单杠、沙包、举重器,没有一项是适合女孩子玩的。再说,耍枪玩刀的,他自认放眼天下,没有多少人能赢得了他。
她想玩什么当然都可以,他奉陪到底。
“可以,玩什么随你挑。”他接下了战帖。
馨斯低头掩住眼底的光芒,哈!他果然上勾了。
她假装思考许久后,指着左边沿着墙面爬升上去的直立铁梯,从底端到上头至少有五十个梯把。
他看着她指的铁梯,这是飞龙堂平日训练弟子爬升速度与臂力的工具,有的人可以像猴子一样,两只手臂一吊一挂一拉就上去了,有的人却只能一梯梯地慢慢爬。
不幸的是,庞朔是属于前者像猴子般的速度,她和他比这个,一点胜算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还是很有君子风度地坦诚道:“你挑错了,我爬到上头不到五秒的时间。”
馨斯甜甜地笑说:“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象徵性地让我一点,至少让我们之间的差距不要这么多。”
他端详着她甜得像蜜般的笑容,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她的笑容点亮了那张小巧的脸,右颊边隐隐约约的浅酒窝简直迷人至极。
这是她第一次特别为他而展开的笑容,他看傻了,只希望能延长这个笑容的时间。
“没问题,等你爬到一半时,我才开始如何?”
“一半?你确定吗?我不要你太吃亏喔!”她体贴地说。
他昂首大笑着。
“你不用担心,我会赢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自信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但是,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随你说。”
“那就”
“除了刚刚你提的不要和我结婚这件事之外的条件都可以。”他又补上了一句。
她一听,小脸差点垮了下来,他真是精明,一下子就洞悉了她的企图。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赌那件事。我想赌的是输的人脱一件衣服。”
“像蜜月桥牌一样?”他扬起眉毛,她的赌注果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对,像蜜月桥牌一样,输的人脱一件,只不过我们赌的项目是运动。”
“可以。”他爽快地说。
她指指他系在腰间的上衣。“那个算一件吗?”
庞朔大方地将上衣解开,潇洒地丢在地板上。
“那个不算,就我身上的就够了。”
他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功夫裤,如果再加上底裤,应该是两件;而她身上除了内衣裤之外,还多了他一件上衣。
“谢谢你的慷慨,那我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