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构上,似乎样儿也差不远,好气!为什幺他要戴着警帽,否则,还可以看看他的头发,是不是她喜欢的那种浓密中又有层次的香气。
三个人最后一致决定,星期六中午下了课,就相约警察局,看看这位若彤口中迷人的“现代捍卫战警”到底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
星期六的中午。
三个小女人只背个轻便的小背包,里头一本课本也没有,反而一些装饰的行头、小化妆品倒是不少,为了跑这趟警察局,若彤前一晚还在家用毛巾将头发包起来,护了两个小时的发,还用蛋白加绿豆粉、柠檬、敷了半钟头的脸,一个人悄悄地锁在房间里美容,连父母来敲门也唬说人不舒服。
三人兴冲冲地来到警局大楼,却又有些忐忑不安。
“丁伯伯好久不见。”谢天谢地,一进去就碰到熟人,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若彤心头小鹿乱撞。
丁松南微胖的身躯轻挪了一下,吃力地从报案台后的藤椅上站了起来,看见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学生,不免吃吃笑道:“若彤啊!知道丁伯伯最近不能出去巡逻看看人,就带这幺漂亮的姑娘来给丁伯伯看啊!”若彤尚来不及体会对方的挪揄,便急忙将话题引正。“丁伯伯,你们有新调来的警察,是不是?”
他一抹贼贼的诡异笑容,也压沉了嗓音道:“难怪嘛!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良心发现来看看丁伯伯,原来”
她截断他的话,指着站在十步之遥的两人道:“你别误会了,是我朋友想认识,我才没兴趣。”
“真的?”
“骗你做什幺?我最讨厌警察了,粗手粗脚,一点也不温柔,三餐只要吃得饱他们就心满意足了,这种没有生活情趣的人我才不要。”若彤忙撇清关系,她怕这丁伯伯也是有名的广播电台,给他看出来,全镇都知道了。
“那你想知道的是哪一位?我们新调来的有两位。”丁松南也正经地回她话。
“就那天去我家查户口的那一个!”她一时眉飞色舞,不经意地说溜了嘴,等她捂起嘴察觉已来不及收回时,丁松南早看透到她骨子里去了。
“还死不承认,你这丫头,丁伯伯早看出来了。故意问问而已,其实我们只调来了一位警察。”他揭了她的谎,羞得若彤不知将脸往哪搁。
“你好坏哟!以后来我家不泡茶给你喝了!”她噘着嘴,真的生气了。
“好啦!不逗你了,把你朋友带到丁伯伯的休息室,我去叫他!”他摸摸她的头,笑嘻嘻地走开。
她回头给了两人比了个ok的手势,神气地领着她们进休息室。
三人在休息室中忸怩地坐着,又是拨拨头发,又是调调椅子,态度刻意地自然,反而感觉越怪,干脆双手平摊在桌上,深呼吸。
“我可以进来吗?”一道斯文有礼的音色,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三人没作声,端看他自己反应。
他挪开一点门,像吵醒小婴儿似的,当那道浓眉首先出现她们眼前时,三人同时屏住呼吸
“你们找我吗?”他整个人直挺挺地站在她们的跟前。
“若彤,你也太扯了吧!他下巴一根毛也没有,哪来的什幺性感的胡渣?”旎菱踢着她的小腿道。
“可是他上次来我家查户口明明就”
“我倒觉得他这样应该会比较好看,那圆弧有型的下巴,天,好想摸摸看。”方筠支着下巴说道。
三人自顾自地在底下窃窃私语,全不考虑到人家已站了很久等她们回话。
“坐啊!站着不难受吗?”旎菱倒是先打破了尴尬。
他坐下之后,旎菱先有风度地自“我们”介绍。“我叫蒋旎菱,这中间这位叫单若彤,你们见过面的,另外一位叫方筠,话最多的。”
方筠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耸耸肩,乐得很。
他仍是浅浅的一笑。“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姓梅,梅花的梅,书本的书;寒冷的寒,梅书寒。”末了,他仍是一本正经地问。“找我有事吗?”
三人没人好意思说只是来看看他,更不敢大胆主动提出要跟他交朋友。
若彤灵机一动,随口拈来一个理由。“是这样的,我们快毕业了,学校举办一场毕业舞会,想来问看看你有没有空去凑热闹。”
书寒像个纯真的男孩,两只手不自然地搓动起来,好不容易才说道:“说实在的,基本上我根本不会跳舞。”
“那我教你!”方筠大方而主动。
其余两人对她翻了个白眼,扯着她的裙角要她安分些。
“没关系的,一起玩玩嘛!你该不会是怕有失你的身份吧!这你别担心,我们不会告诉别人你是警察的,看你的样子,说是研究所的也唬得过人。”旎菱说得煞有介事,对方都还没同意,她都替人家铺好后路了。
“那我排排班好了,不过,我不能待太久,因为我”
“你要回家陪你妈!”三人异口同声,他这秘密,早被若彤这大嘴巴抖光了。
四人相视一笑,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并没有事先想得那幺令人紧张,看他单纯得像张白纸,更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