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眼。
“对不起!”寻风忍着笑,望着眼前两名惊惶失措的年轻女孩,嘴里道着歉,但双手却毫不放松的抓着她俩的小腿。
“放心!我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不必像见了鬼似的痹篇我。”寻风安抚的给她俩一个微笑。
然而两个女孩互视对方一眼后,却不约而同的拚命摇头。
“是谜样风那混蛋不准你们接近我的?”寻风恨恨的咬了咬牙。
两名宫女一听她直呼主子的名讳,外加混蛋两字,脸上不禁露出惊恐的表情,各自猛打哆嗦。
在风族,谜样风的声威可比昊天王,甚至还胜他一筹,敢直呼这三个字的人已不多,更何况是骂他混蛋。
“一定是那禽兽不如的东西!一定是!”没注意两名少女的轻颤,寻风兀自气得喃喃咒骂。
心念一转,她又转向两名宫女,努力挤出一抹极为和善的笑容“别害怕!我只是问一些‘小小’的问题,谜样风不会为此责罚你们的。”
寻风甜甜的笑容稍稍软化了两人,她们互望了对方一眼后,大眼睛的宫女终于怯怯的开口:“你你想问些什么?小姐!”虽说这女子是谜样风的俘虏,且俘虏在风族的地位更低于奴隶,然而她即使全身光裸,毫无修饰,那股天生的傲然气势却还是令她不自觉的以小姐称呼她。
“先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好了。”寻风微笑的望着两人。
“我我叫黎雪风。”大眼睛的宫女报上名字。
“我叫柔儿风。”绑辫子的宫女怯生生的露出小小的笑涡。
“嗯!雪风!呃儿风?”这是什么怪名字?寻风不禁皱起眉。
“是黎雪跟柔儿!”黎雪笑了起来,仿佛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问题,而她竟然不懂。
“噢!”寻风恍然大悟,不禁尴尬的干笑几声。
原来这儿的人都把姓氏摆在后面,难怪谜样风叫谜样,还把她错叫成易寻。
“你们可以叫我寻风。”她笑着说,自动省略自己的姓氏。
黎雪和柔儿点点头,还是小心翼翼的瞅着她。
“这儿是万年朝?”寻风皱眉的问,即使她依然不怎么相信她会来到这传说中的国度。
“嗯!”两个女孩又点头,眼底同时也冒出了疑惑。
“现在是西元几年?万年朝又是位在什么地方?太平洋?大西洋?巴士海峡?”
寻风迭迭的问题,只换来两人困惑的拚命摇头,黎雪更是张口结舌的瞪着她,仿佛她是外太空飞来的et。
完了!一问三不知!寻风急得猛搔头。
“那那你们有没有听过台湾?”她充满希望的看着两人。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唐朝?宋朝?”见她俩头摇得像博浪鼓,寻风更急了“清朝?元朝?明朝?五代十国?美国?法国?日本?大陆?中国?”
只见黎雪两人的头甩得快要飞出去了,寻风整个人瘫了下来。
完了!她真的来到一个鬼地方她曾曾曾祖父道光年间来到的海岛废墟,一个在历史上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鸟国度。
寻风呆愣的坐在地上,视线由面前两名高鼻深目的少女,渐渐游移到木柱旁的大型圆窗,她一跃起身,奔至窗口,踮起脚尖往窗外望去。
“天!”这一刻,教寻风惊诧的叫出声,双眸瞪得有如铜铃。
这间寝宫起码有五层楼高,底下外头的建筑不中不西,有的是用石材、竹材,有的则是木造房屋,但却清一色的只有两层楼,像是为了区分族里的地位阶级。
街上是来往穿梭的马车,人群拥挤的市集很像中国古代的景象,但街上却清一色只有身穿长袍长裤的男子,压根儿没有女人的踪迹。
“反了!反了!”寻风震惊的连退数步,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一旋身,她终于看清两人身上的白色绣袍,脸色刷的剧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到这里?怎么可能?”寻风腿软的跌坐在地上,表情茫然的喃喃自语。
这不是梦!她捏了捏脸颊,痛得直皱眉。
那么这身躯不是她的,这万年朝又不知是何年代;这一切简直荒谬得紧。
“钥匙?”寻风一愣,下意识的往颈项摸去。
“不见了?”她愕然的叫出声,两名宫女马上吓得抱在一块儿。
房门“砰!”的一声突然被用力推开,寻风愣忡的抬起眼廉,看着两个宫女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窜出房,谜样风高大伟岸的身躯耸立在她面前,面孔依然是冻得死人的冰冷。
这混蛋!寻风双眸进出怒火,她可不是什么小老鼠!
昨晚的记忆窜回脑中,她胸口顿时涨满高昂的怒气。
“日安!”谜样风冷冷的瞅着她,身上一袭白色绒质短袍,军裤质料的长裤与高统军靴,浑身散射出皇者的贵族气息。
安个屁!寻风忿忿的调开目光,她还没打算好用什么态度面对谜样风,所以在未查清自己思绪之前,沉默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过来!”谜样风声音低沉的下令,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迟疑半晌,寻风还是站起身,赤裸裸的走到他面前。
“脱衣服!”他又命令。
呆了半晌,寻风才意会他的意思替他宽衣解带!
“你”她及时将“变态”两字咽回肚里,因为谜样风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针眼!一定会长针眼!”寻风嘀嘀咕咕的替他解下短袍,然后闭上眼睛替他脱下长裤,直到剩下底裤,她随即翻转过身。
“自己脱!”她没好气的说“你又不是没有手!”
身后传来谜样风一声低沉的轻笑,下一秒,寻风发现自己被腾空抱了起来,然后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卟通的掉进一个木制的巨大浴白里。
“咳!咳!呸!呸!你想淹死我啊?”寻风手脚乱挥的爬起身,喝了好几口水的呛咳连连。
她没想到那个帐幕后竟是一个将近半个瀛池大的木制浴白,里头的水是天然温泉,甚至还弥漫一股清香。
听及她的连声咒骂,谜样风的嘴角牵动了下,也跟着下水。
“你”寻风忿忿的瞪向他,随即却涨红脸的别开头“你不要脸!”
这家伙竟然没穿底裤,难怪他方才笑得那么邪恶。
谜样风满不在乎的轻笑“坐好!”他拉着她坐下,两个人泡进温烫的泉水,然后他亮出一把光滑的木制齿梳,坐到她身后替她梳理那一头蓬乱长发。
“啊!”打结的发丝令她皱眉。
“别动!”谜样风低沉的命令,修长结实的大腿环着她,十分亲密的和她贴在一块儿。
和他贴近的感觉十分怪异,让一个男人整理头发也有点奇怪,尤其是两人都不着寸缕
寻风不安的移挪身子,试图将那股怪怪的感觉驱逐。
“不要勾引我!”谜样风突地哑声低叱,梳发的动作顿了下来。
“我没有!”寻风脸红的驳斥,又不习惯的再缩了缩身子。
“你再这么动下去,我保证会向你证明我是个真正的男人。”谜样风威协的在她耳际低语,嗓音沙哑的令她心悸。
寻风再也不敢移动分毫的僵在水里,身后的谜样风不禁逸出一声低低浑厚的轻笑。
“记住,我很容易冲动的,女人。”那双金眸闪烁着邪邪的笑意“而且我的性欲很强,一个女人还打发不了我。”
变态!寻风到抽了口冷气,一张脸气得红涨,没好气的在心里骂遍所有的三字经。
谜样风自知惹恼了她,不禁轻笑的抚了抚她梳顺的柔滑长发,又拿起毛巾替她轻拭雪白的背背。不知为何,这女人能让他全身放松,甚至令他感到心情十分的高昂愉悦。
凌火的警告却在此刻浮上他脑际,谜样风突地拧起眉头,又是一副冷若严雪的神情。
不愿探究自己内心深处某根悸动的心弦,他不甚温柔的扳过她的身子,与他赤裸相对。
“你想做什么?”寻风挑起好看的双眉,戒慎恐惧的瞪视他巨掌上的雪白毛巾。
“擦澡!”谜样风干脆的应道,二话不说的就将毛巾欺向她的身躯。
“住手!”寻风立即惊恐的大叫,双手抱胸不说,还试图爬出浴白。
“回来!”谜样风忍住笑,大手一伸,轻轻松松的就把她拖回水里。
“不要!放开我!你这大色狼!宾开!你混蛋!”寻风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口中连迸骂语,豁出去似的和谜样风拚命。
“闭嘴!”谜样风只觉耳膜发疼,大手不耐的将她压进水里。
“咕喻”寻风连喝好几口水,小脸涨得通红。
然后,一张似坚硬又似柔软的双唇在水中攫住了她,启开她花瓣香唇,传递予她新鲜空气。
谜样!寻风在水中睁开双眸,不敢置信这男人竟然如此疯狂。
她会死!老天!她可是连闷水都不会的旱鸭子哩!
可是寻风闭上了双眼,这感觉真的不赖!原来接吻还可以学会闷水哩!
直至最后一丝空气都消耗殆尽,谜样风搂着她窜上水面,她还没来得及喘气,又被他吻得天旋地转。
“谜样”他的大手令她轻颤,火热的双唇更令她理智尽失。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像是命令,又像是卿卿呢喃,谜样风低哑的嗓音明显的紧绷,像是在极力克制或极欲放纵周身的那股力量。
“谜样”寻风像飞蛾扑火,不知为何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全然奉献
世界在两人眼前爆裂,荒谬的时空宿命,在此刻已成碎片
“我不是泰族人,事实上,我怀疑自己根本就是附身在这个躯壳之上。”看着谜样风深沉、若有所思的金眸,寻风的口气更急了“真的!我不知道万年朝究竟是什么年代,更不清楚它位于何处,我来自西元一九九六年,因为飞机失事才来到这儿。”
“飞机?!”谜样风冷淡的挑起眉,瞅着身旁的枕边人。
“对!”寻风急着解释“也许万年朝还没有这玩意儿,飞机是一种交通工具,如同你们的马车,不过,它像鸟一样可以在空中飞翔。”
“飞翔?”谜样风更挑高了那好看的浓眉。
“真的!”寻风解释得口干舌燥“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不属于这儿”
“你属于这儿。”谜样风面无表情的打断她“因为你属于我。”
“我”寻风脸红的顿口。
气死人了!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些?难道她以为和他翻云覆雨之后,这专断独裁的男人就会稍稍改变对她的观感。
“为什么?”那双金眸突地无比认真的望进她的灵魂。
“什么?”寻风深吸口气,努力制止自己在那双足以溶化冰霜的眼神下颤抖。
“你告诉我这些,”谜样风低沉的质问“究竟是什么目的?”
“目的?!”寻风愣了愣,随即思索半晌,找出了答案“我不希望再被人误会是泰族派来的女奸细。”她深吸了口气“还有也许你可以帮助我重返西元一九九六年。”
闻言,谜样风面无表情的起身,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穿上衣裤。
“谜样?”她跟着下床,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瞅着那张冷峻的侧脸“你可以帮我的,是不是?”
闻言,谜样风套长袍的动作一顿,旋身望向身旁的女人,金眸瞬时闪过千万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你这么急着要走?”他冷冷的逼视她,金眸隐隐的灼烧起愤怒。
“我”一只大手突地捏紧她的下颔,方才缱绻的温柔已消失无踪,寻风眼角迸出泪水,狠狠的盯视他“难道你没有父母兄弟?没有人会挂记你的死活?”
寻风的话仿如雷鸣,谜样风全身顿时一僵。
“你该明白我此刻的感受。”寻风瞪住他“我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因为我的亲人现在一定忧心如焚。”
“不!我不明白!”谜样风表情依然冷酷,却松开了手。
“你”寻风上前一步,试图再说服他。
“留下来,雀儿!”那双金眸突然转向她,其中蕴藏着太多太深的愁绪爱怨。
“为什么?”寻风莫名的全身一颤“为什么你要叫我雀儿?”
从方才到现在,谜样风从没唤过她真正的名字,只是叫她雀儿,用那深沉得令人心悸的口吻。
“别走!”谜样风的眼神奇奥难懂“你是我的女人,雀儿!你属于这里!”
雀儿!你属于这里!那样暗哑低沉的嗓音,那样悲恸哀伤的口吻,那双凌厉又藏满哀痛的金眸
“为什么?不要那样叫我!寻风莫名惊恐的倒退数步“我不叫雀儿!”
她是易寻风!不是什么雀儿!懊死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叫她?!
“你是雀儿”谜样风喃喃的上前拥住她赤裸光滑的身躯,寻风顿时僵硬得无法动弹。
“雀儿!你是我生命中的云雀!不要走!雀儿!你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
她愣愣的听着谜样风无比哀伤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