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莫名。
安顿好谢柏仪,他们走出卧室,梁宴清说:“今天麻烦你了。”
姜昕笑说“只要柏仪退烧了就好,倒是不麻烦。”
梁宴清微微颔首,挑了下眉“一直都想见你,但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到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姜昕想起了一些事情“说起来上次是我有其他事情耽搁了,一直没有和你说抱歉。”
“柏衡说了,你们两人谁说都一样。”梁宴清说。
姜昕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梁宴清于她来说还是个陌生男人,所以她并不习惯。
“柏仪的烧退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下次我请你和柏衡吃饭。”
“好。”
梁宴清走后,姜昕随手取了本书读,每隔一个小时她便去给谢柏仪量体温,一点一点退了。她又熬了白粥,谢柏仪醒了就能吃。
谢柏仪半夜果然醒了,肚子辘辘的叫,她出了一声汗,这会儿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睁着眼看了会天花,翻身起床走出卧室找吃食。
客厅的落地灯亮着,沙发上躺了个人,姜昕睡得浅。一听见脚步声就醒过来,望过去“柏仪,好些了吗?”
谢柏仪点点头“二嫂,你没有走呀?”
“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你二哥也不放心。”姜昕叠起毛毯“饿了吧?等一会儿,我把饭菜热一下。”
谢柏仪突然冲过去抱住姜昕“二嫂,你真好。”
姜昕回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过了好一会谢柏仪才放开,姜昕用微波炉热了粥,温了胡萝卜山药羊肉汤,坐在对面看着谢柏仪吃。
谢柏仪吃着吃着便落了泪,她很彷徨“二嫂,我是不是不应该喜欢梁宴清?”
姜昕递了纸巾过去“你怎么受寒了?”
谢柏仪咽下粥“我掉到湖里了。”
即使温度已经不算低,但三月的天儿依旧是春,湖水冰凉冽骨。
谢柏仪戳了戳碗底,恨恨的说“和我一起掉下去的还有一个女人,可是梁宴清却先救她。”
说着,她好看的杏眼红通通的,鼻尖也红,委屈极了。
姜昕惊讶“怎么掉湖里了?”
“那女人故意的,我不服气,也跳了下去。”
“胡闹。”姜昕心惊,忍不住斥了句。
“你的口气怎么和二哥一样呀?”谢柏仪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是胡闹,她默了默,又说“其实我会游泳,可是我就是想看看他先救谁。”
“那个女人不会游泳?”
“嗯。”“这么说,梁宴清先救了她。”
“嗯。”姜昕替她盛了碗汤,安慰“幸好梁宴清先救了她,不然出了人命怎么办?”
“不会出人命,我落下去的时候选了离那个女人很近的位置,如果梁宴清先来救我,我也会让他去救她。可是,他根本没有管我。”
谢柏仪擤鼻子,谁在他心中的份量轻重,显而易见。
“你自己上岸的?”
谢柏仪摇摇头“我就待在水里,他没有办法,才把我拉上去,还骂了我。”
“他骂你什么?”
“和你刚才一样,胡闹。”
姜昕又好气又好笑“以后不准这么做了,把自己折腾病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当时不是心急嘛,那个女人明明就是故意摔下去的,不信梁宴清看不出来。”谢柏仪哼了声“这下我算是知道了,只要他喜欢的,就不是胡闹,我真是活该!”
“柏仪,我不知道你应该不应该喜欢梁宴清,但我知道,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想放下也可以立马放下,关键是你能不能做到,心里面好受不好受。我敢打包票,梁宴清绝不是喜欢那个女人才先救她。”
如果梁宴清真的喜欢那女人,她也不会故意玩这种把戏了。而且,梁宴清最终守在旁边的,是谢柏仪。
谢柏仪想了会儿,埋头闷闷喝粥“我要好好捋一捋。”
睡觉的时候谢柏仪坚持要和姜昕一起,她抱着姜昕的腰,倒是睡得沉。姜昕就不好受了,她还是第一次和除了宋瑜以外的女人这么亲密,思绪清醒,快天亮了才睡着。
两人中午才醒,谢柏仪睡了两觉,烧退了个完全,精神得很。
她们就在家里做了午饭,姜昕切菜的时候,谢柏仪忽然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珠链,总觉得似曾相识。
于是整个中午,她不时把目光放在姜昕手上,等到姜昕走了,她才忽的想起,家里似乎也有串一模一样的珠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