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虽然不破不立,但是还是要讲究方法的。
用嘴救国,显然是不能。
但是邝耀威热情正义,嘴里也是要自由,要救国,但他能听的进劝,犯错他会认,他会改。他还有原则。
他还很可爱。
章希安愉悦的想,眨眨眼,拿起材料走近邝耀威,打开他的床头灯,盘坐在他枕头边上,用材料拍他,“你写的这些你爹会同意吗?”
邝耀威闭眼假装自己睡着了,闻言说一句,“又不是什么大事,又是对他有益的事,他有什么不同意的。”说话的时候还闭着眼,他是在说梦话。
“这可不是小事。”章希安说,“就说你要统一着装加强归属感,一千个新兵容易,那老兵呢?以后的新兵呢,这要定下来,你爹每年就要增加一笔固定支出。军费加减,不是小事。”
“慢慢来。”邝耀威说,“我就不相信了,一人一杠□□难得,一人一身衣服还做不到。”
“你还要教大兵识字?”章希安说,“老师课堂什么的不说,大兵哪里有时间?”
“每班先选几个表现好的集中起来识字,学好了再回去教人。不用特意的时间,上茅厕的时候还能划拉两字呢。”邝耀威终于睁开眼睛,说到兴起干脆坐起,眼睛晶晶亮,“士兵的素质高了,对军队来说是好事,命令可以更好的传达,战略可以更好的理解,说不定还能蹦出一两个军事奇才。”
“读书识字不是容易事,他们在咱们手里学了字,对邝家军的认同高,就不会轻易背叛。”邝耀威说。乱世中兵就是根本。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比如他爹现在就是个割据的地方军阀,比如北方的大军阀,南方的民主政府,一个念叨着兼并,一个嚷嚷着北伐,不管哪方,他爹都是跨不过的坎。比如他爹并不做恶,最后被收编的可能性大于被收割。
不管怎么说,手上兵多脖子才硬。
“照你这么说,是想开军校?”章希安问。
“军校还是太遥远,一步步来,现在是要先安排好新兵改变操练方法。”邝耀威不是好高鹜远之徒。未来目标和当务之急不冲突。
章希安点头,对邝耀威比个大拇指,“你是这个,我小看你了。”
邝耀威挺挺胸膛,“我当然是没话说。”
章希安配合的恭维他两句,邝耀威尽力压下想要翘起的嘴角,“我是很好,但你有点不好。”邝耀威在晕乎乎的表扬中找回一丝理智,对章希安说。
章希安不解的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要回娘家竟然不跟我说一声,我是你老公,这个不应该问过我才行吗?”邝耀威说,“这是你不尊重我,让我没面子。还有你生病也不告诉我,我也不高兴。”
“不管我们之前怎么想,但现在我们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你是我的责任,难道不能互相信任依赖?”邝耀威说。
章希安更加不解,他有些不能理解邝耀威的想法,明明之前上下跳脚说不喜欢的是他,这才过去多久,他就是他的责任了?
章希安不欲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含蓄的说一声,“在后院还有一个责任呢。”
邝耀威想起被扔在角落里的方知雅,脸色一变,最后委屈的看章希安一眼,拉过被子躺下,背对章希安。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是反对包办婚姻,但是,这不是没有反对成功嘛。木已成舟,章希安不是难相处的人,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感情,但是不妨碍他开始有大男子的占有欲。
章希安轻轻的下床,把材料放在床头柜上,有把灯关了。往自己的床走去。
邝耀威闭着眼愤愤,你不就是看不上我想和我保持距离想让我去别人那,哼,谁稀罕,明天我就去找我的姨太太。
也不知道谁离婚后会比较惨!
当然第二天邝耀威吃了早餐就去营队了,什么看姨太太,邝大少表示,他这么正经的人才不会呢。
章希安也叫了青竹进来,让他看着在江北找个地方开个成衣厂。
青竹不解,章希安的计划全都在江北江西相连的那块地上,上面要开什么厂都规划好了。怎么突然要开成衣厂?
“少爷开个多大规模的?”青竹问。
“不用太大规模,衣服也不用做的太好,结实耐磨就好。”章希安说,“你先把场地工具人工都安排好,第一批做什么我再通知你。”
邝耀威要改革,别的帮不上忙,开个成衣厂还是可以的。
他保证,每件衣服他就赚一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