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好友在生前的那几年,每见到自己一次,他都会跟他说:若我哪天不在了,pearl就拜托你了。而他,第一次见pearl时,她五岁,本不喜欢小孩的他却觉得这个孩子极合他的眼缘。即使没有好友的拜托,他也会好好地替好友照顾pearl。
“走!我们去吃饭。”梁钟信拉起木莱未的手。
“恩”木莱未自然地挽起梁钟信的手臂。
安静的西餐厅,两人坐在极其隐蔽的角落。在等菜的功夫,木莱未发了条短信向韩溪请假,说她家里人来了,不能去兼职了。
“在做兼职?”
“恩”木莱未抿嘴点头
“缺钱花?”
“也不是,也没有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就是要省一点。”每一个月赚得钱,只能保障基本的吃住行,而其他得想都不要想。在梁钟信面前,木莱未只是一个需要人照顾,需要人疼爱的小孩。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难处,她会跟他诉。即使是眼泪,她都会毫无保留。
“那!”梁钟信笑笑,他从黑色的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到木莱未的面前。
“这个....”木莱未诧异。她之所以没有顾忌地跟钟信叔诉苦,那是因为钟信叔只会抱抱自己,耐心地告诉她关于他的一些人生经历,然后放手让她为自己去博。他从来不会...
“这是你爸爸让我在18岁后交给你的。本应该是过年的时候交到你手中的,但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北京拍戏,没有办法处理这些事。”梁钟信解释道,“虽说你爸爸的遗产都按照他的遗嘱交给慈善基金会打理,但他还是给你留下了两笔钱,几处房产托我先替你看管着。现在呢?你都成年了,我趁拍完戏的功夫把这些都转到了你的名下。你可以先看下。”说着,他把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木莱未的面前。
“你爸爸那几年,发病的时间越来越长,过得越来越迷糊的,但他只要在醒着的时候,都在时时刻刻地替你想着。他想着,他哪天真得,他的pearl要怎么办?”
木莱未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不觉得红了眼眶。
“你爸爸真得很爱你。虽然他不能大声地告诉全世界,你是他的孩子,但他比谁都要爱你。”梁钟信伸手把木莱未的手放进手心里。
“我知道。”声音不自觉地沙哑。她爸爸最后的那几年因疾病缠身而痛不欲生,后来因药物患上抑郁症跳楼自杀,而她妈妈在几个星期后在同一幢楼殉情,他们只当她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歌迷。那段时间,她几乎就傻掉,她无法接受两位她最爱最爱的人在短短的时间里突如其来的去世。
“好了。还有一件事。”见场面有些沉重,梁钟信带着点轻松地微笑继续说道,“我和你玲姐要结婚了。”
“真得?!”木莱未惊喜地抬头看向梁钟信,“那实在是太好了。”钟信叔和玲姐20年的恋爱长跑,终于要结婚了。
“所以,这次来。”梁钟信又从包里拿出一封粉色的信封。
木莱未伸手接过信封,一封充满爱意的请柬包裹在其中。
“我和你玲姐想让你做我们的伴娘。”
“我可以吗?”木莱未有点迟疑。她爸爸的丧礼,她都没能参加,只能躲得远远的,远远地看着。
“当然可以。我们只当你是我家里的一个小外甥女。”
“好。”木莱未明亮的声音,“那我一定要做最漂亮的伴娘!”说话间,侍者端上所点的食物。
梁钟信莞尔,他又道:“pearl也十八岁了,如果有交往的男孩子,一定要带回来给我看哦。”“男孩子呢?不要特别帅,也不要特别有钱,要看他的品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对你好。不管他现在可能是否还在奋斗,重要的是,他能在未来给你幸福。”
“知道了!我一定会带回来给叔叔看。如果叔叔觉得不好,那我也不要了。”木莱未手切牛排,笑呵呵地说道。
“舍得?”梁钟信将信将疑。到时候,不要有了喜欢的人就忘了他就好,梁钟信有些难过地想着:小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
“百分百的舍得!”木莱未很肯定地说道。她也相信她中意的人会得到钟信叔的肯定。
梁钟信原本伤感的心得到稍稍的安慰。他们都说:小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这些年,pearl是他的女儿。现已45岁的他,可能未来也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pearl能这样说,他真得真得很开心。
“明天剧院有我的演出哦!看吗?”木莱未将一块切好的牛肉送进嘴巴里咀嚼。
“看!”
两人用完晚餐,徐徐徒步,漫步在伦敦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