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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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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律师。

    “骆雨霁,你真是个讨厌鬼。”度什么假嘛!招来麻烦。

    千金难买早知道。

    谁教自己没道义,抛弃律师事务所的同事,拒接蓝天帮那个案子,害她们老是遭受一些“大哥”的逼供,连吃个饭上个洗手间都有人站岗。

    她罪孽深重,所以老天看不过去,非要派他破坏她优闲的假期以兹平衡。

    “虹儿呀虹儿,你老是教不乖,叫我雨霁。”他露出邪恶的微笑,似有所图。

    “啰唆的男人,通常寿命都不长。”她警觉地预防他的小动作。

    “虹儿”

    左天虹挣扎着要下床,他一个反身覆在她身上,手抚上她的大腿,轻佻的吻吻她微露的酥胸警告着,若她再不改口,后果自负。

    “小小人。”她的双手被制在头上方。

    “虹儿,乖,叫雨、霁。”他更加猖狂地咬掉她胸前的扣子。

    他的家世和权势,让他有仗势欺人的本钱,不拿来用用太对不起自己。

    女人他随手可得,而她,兴起他否在必得的决心。

    征眼欲、挑战欲,和他所陌生的情愫。

    “骆雨霁。”她的语气和眼神迸出杀人欲望。

    “乖,我的虹儿最可爱,来,给你奖赏。”

    骆雨霁的奖赏是一记深吻,他眼露可惜的扣上她的钮扣,撑起沉重的身体让她有呼吸的机会,十分遗憾地看着她像躲蝗虫一般急着下床。

    他不了解自己为何对她百般纵容,似乎想将世间一切美好事物全送给她,以博取她一笑。

    没宠过女人,现在他却想要宠她。

    “喂!天亮了,你还不走?”

    “嗯你刚叫我什么?”他不悦地挑挑眉。

    忍住叹气的冲动,为了送走瘟神,她认了。“雨霁,你该回家了,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的一夜未归。”

    “那是不可能。”

    一提起家人,他的心情骤然变坏,他想起母亲哀怨而终的脸,父亲负心无情的别恋“她”得意嚣张的嘴脸,一幕幕困住他急欲飞展的翅。

    他很想不去恨,可是恨意早已生了根,长成一棵巨大的树木。

    “你家庭不和吗?该不会”她下意识看看他空无一物的手指。

    镇上的男人大都早婚,少了婚戒不代表他单身,而依他之前大方的程度,身价必定不轻。

    出色的外表加上财富,若无娇妻美妾就是风流成性,女人会舍得放过他这头肥羊不宰实无可能。

    坝卩了离婚案件,左天虹没有所谓劝合不劝离的心态,婚姻一旦变了质,如同发了酸的牛奶,再也找不回那份新鲜美味。

    “虹儿,你在看什么?”一只手被她翻来覆去,很难不注意。

    “戒指的痕迹”

    找戒指的痕迹“我从不戴那种女孩子的玩意。”

    “我说的是婚戒。”最近的男人愈来愈大胆,以为取下戒指偷腥,人家就看不到戒痕。

    这一提醒,骆雨罪想起温婉贤良的古静莲,这一刻他对联姻的事有了迟疑,不确定该不该用一生去赌,因为多了她的存在。

    对于虹儿,他有一种提不住的无力感,也许一时能占了上风,但他很清楚,天上的虹彩不同于凡人所有。

    “喂!你在发呆。”

    “哦!”他口过神,觉得她好像少说了什么。“你刚说什么?”

    “婚戒。”她不会傻到自打嘴巴,告诉他没有唤他名字一事。

    骆雨霁深深地看着她。“你在向我索取婚戒,我们的关系已进展到这一步吗?”

    “你你疯了,我才不要结婚。”她一副见鬼的模样。“我是怕有人结婚了还不安分,四处打野食。”

    结婚!他脑袋坏了,她死都不要去碰触婚姻这玩意。

    “你为什么不要结婚?”听到她的不婚宣言,他的心里怪不舒服,忽略下面的话。

    “怕遇上像你这样的男人呀!”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这样的男人有何不好?富有、单身,有杰出的外在条件,你在怕什么?”他不解地摊开手心。

    噢!原来还未结婚。“因为条件太好,女人没有安全感。”她硬拗一圈。

    社会已经够乱了,何必缔结怨偶来造成社会负担,当然她的三妹天绿一定不赞成这论调。

    “胡扯,嫁给我衣食无缺,你有什么不满?”他才不相信高傲如她会没有安全感。

    “即使不嫁你,我也一样衣食无缺,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在旁边缚手缚脚,自由自在地随意放肆。”

    “我不会管束妻子的言行,你分明在找借口不嫁我,律师最擅长打迂回战。”

    “商人才狡猾,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谁嫁给你谁倒霉,种菜瓜得菜花。”她没那么可怜。

    他气得拉高她的肩与之对视。“你敢不相信我对婚姻的忠诚,我不会对不起身为妻子的你。”

    “你当然不会对不起我?”她眨了眨眼睛。“你睡醒了没有?我们之前讨论的是家庭不是婚姻。”

    奇怪,怎么会变成“夫”与“妻”对簿公堂?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对婚姻一定忠实。”

    母亲的下场他亲眼目睹,绝不会制造另一场悲剧,夫妻是一辈子的事,信任是相当重要的元素之一,他不容她逃避。

    骆雨霁根本陷在自己的问题中,忘了他们“根本”不是夫妻,一味地追问。

    “好吧!你会忠实,可是你搞错目标,我不是你的妻子。”这人是牛呀!你忠不忠实干我屁事。

    他怔住了,有些错愕。

    是呀!虹儿并非他的妻,这个问题该去问古静莲而不是她,只是他的心正摇摆不定,执意要她的回答。

    难道他的心起了变化,不再无情?

    “诡异得很,我们的交情‘讨论’这档事似乎不合宜。”她恢复理智。

    他打破了她的防护网,害她像个怨妇似的和他争辩不休,犀利的口才被牵着走,这不是好现象,她需要检讨,反省短暂的疏失。

    律师首重冷静和自制力,不轻易泄露情绪而让对方抓住弱点加以攻击,她似乎少了平日洞悉先机的水准。

    嗯!她要改进浮动的心态,沉稳应战。

    “嫁给我真的很痛苦吗?”明知不该,他忍不住要知道她的心意。

    “我不回答假设问题,因为我不是当事人,婚姻好坏连上帝都做不了主,旁人更是无权作答。”

    “我是指你不是别人。”

    她清清喉咙,正色的说道:“交浅言深,我只问你一句,你有真心吗?”

    你有真心吗?他困惑。

    心在哪里?骆雨霁回答不出来。“我”

    左天虹不想在婚姻话题上绕迷宫,她故意转移话题,免得一不小心被拖进婚姻的漩涡里,怎么爬都爬不出漩涡口。

    “外面的雨变小了,最近的超市在哪儿?我得补补食粮,不致饿死自己。”

    一股怅然由嘴角的苦笑轻泄,他把自己逼到死角,也许和她上过床,做过几次爱,那份迷惑会变清明,他不想恋上任何人。

    爱情的杀伤力太强,他拒绝被爱和爱人。

    “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外面的事不用你操心,自有我来负责。”他努力的敛起一张冷峻的脸。

    “你好像又忘了一件事,这里是我的家,轮不到你发言。”瞧他那副大老爷口吻。

    “何不试试看。”

    他决定顺应自己的心走,不再难为自己。

    靶情一事,从不让人有二言。

    心的战争,正开启。

    “二姐,你是不是捞过界了?”

    镁光灯直闪,左天绿抢拍地上的尸体,听说是帮派火拼,死的人是某帮的老大,颇具新闻价值。

    可是重案组的二姐出现在此地,似乎不寻常。

    “小声点,你想害我挨上头的刮呀!”没良心的妹妹,一点都不体谅姐姐的难处。

    “喔!你又开小差,抢人家的饭碗。”她瞧见二姐胸口的警徽变记者证,用的是她的名字。

    身为四胞胎的好处和坏处,就是顶着同一张脸作乱,随时可以脱罪或背黑锅。

    “臭小表,写你的新闻少放屁,大姐不在我最大。”她狠狠地敲了左天绿一下脑门。

    “真粗鲁。”她揉揉痛处。“大姐才没有你的暴力倾向。”呜!大姐,我好委屈哦!

    “小绿儿,你想尝拳头的味道吗?”敢说她暴力,活得不耐烦。

    上次那个说她暴力的人渣正关在绿岛,再上一次的那人还躺在加护病房呢!

    左天绿很无奈的奉承。“二姐最伟大,是人民的保母。”

    “嘘!嘘!嘘!不要泄露我的身份,我正在查案。”左天蓝紧张地四下瞄来瞄去。

    查案!眼光发出的符号。“你在查哪件案子?透露一下给小妹知晓。”

    每回二姐背着上司私查案子,绝对是那种会上头版的大新闻,为了“钱”途着想,她矢志发挥狗仔队的精神奋战到底。

    “你以为我会告诉一位新闻记者?”左天蓝用看蟑螂的眼神斜眄。

    “不会吗?如果同时出现两位左天绿”她笑得可阴险。

    左天蓝恨恨的瞪着和自己相同长相的脸孔,她了解同胞妹子的恐吓不是虚言,不得已泄露出一些机密。

    “这次蓝天帮起内哄,有可能造成台湾帮派互扯后腿自肥而大,恐怕将伤及无辜市民。”

    “你是说半年来轰动台湾的那件杀人刑案,至今仍悬在那不上不下是蓝天帮内哄的结果?”

    哇!太棒了,又挖到一条新闻。

    “哼!台湾的律师谁敢接这个案子?惹到幕后黑手可没命过中秋。”这是黑道人的蛮横作风。

    “对对对,除了咱们大姐不怕死嗄!二姐,你想大姐会不会接下这个案子?”

    “难说。”左天蓝不由自主地摸摸腰间的枪。“大姐的逻辑线路很复杂,专挑高危险的案子接。”

    你还不是一样。左天绿在心里暗念。“你呢?踩蓝天帮的小尾巴。”

    “我是在替大姐铺路,万一她打算接下这个案子,至少有个底在。”她为自己的妄为找借口。

    “是吗?二姐,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诚意了’她压根不相信二姐的说词。

    “死小孩,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打晕你弃尸。”

    慑于暴力,左天绿无语问苍天,她们不过相差十七分钟三十九秒而已,为何有天地之别?

    唉!唉!唉!她不要当四胞胎的老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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