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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两个!好歹说-句话嘛,这样眉目传情算什么嘛?"张凤仪的弟弟,也是红叶铁板烧股东之一的张龙召揶揄的出声道。
"张哥,我们没有眉目传情。"季笋瑶开口道。
"别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不好意思。"她说着眼光狡猾的一闪,"相反的,我觉得该感到不好意思的人是你耶,张哥。"
"我?"张龙召一脸趣味盎然的表情,"你倒说说我为什么该感到不好意思?"
"呃这个"她眼神飘啊飘的有些犹豫。
"没话说吧。"
"有。"
"那就快说呀。"
"张哥呃,你"
张龙召挑高了眉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季笋瑶,等待着。
"你的你的石门水库没关。"
双眼蓦然一愕,张龙召反应迅速地低头、查看、再拉上拉链,这期间费时不过短短的一秒钟,却已足够让在场所有人看清楚他脸上所有的变化,愕然、不信、震惊、尴尬,到涨红脸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让他钻。
在众人的笑声中,张龙召觉得自己丢脸极了。
"对不起,张哥。"季笋瑶一脸忏悔的低头道歉,只有高硕清楚地看到她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
这妮子分明就是故意的嘛!
"来,小瑶,子祥今天有事请假,你到楼上来当我助手。"他朝她伸手道。
"这是让你带我到pub的条件吗?"她抬头挑衅的看他。
斑硕微愕的摇头。
"那我可以拒绝不帮你吗?"
他突如其来的朝她露出一抹微笑。"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你男朋友忙昏却打算袖手旁观吗?"
"男朋友"
季笋瑶缓缓地咀嚼由他口中说出这三个字的感觉,并一点也不意外她没有往常当她男伴自称是她男朋友时那种想嗤之以鼻的冲动,反倒有一丝丝甜蜜的归属感。
原来这就是男女之间,喜欢与不喜欢的差别呀。
"怎么样,还是你打算收回那天晚上"
"我没这样说。"季笋瑶猛然截断他说。
嘿嘿,想设计她?下辈子吧!
她走到他身边主动勾起他的手臂,抬头对着他微笑。"走吧,谁叫人家都说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看来我也只有认命了。"
"夫唱妇随?"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认命?"
三人有着不同的嗓音,却有着同样的错愕,六只充满怀疑的眼睛一致的盯在高硕和季笋瑶的脸上。
"你又在混淆视听了。"高硕瞄了身旁的季笋瑶一眼,表情中迅速地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
"我说了什么?"她一脸无辜的盯着他问。
斑硕摇摇头,抽出被她环住的手臂改圈她的腰,也不管那三人现在在想什么,便直接将她带向二楼。
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他喜欢。
今晚bluepub的气氛异于往常,虽然这对bluepub的常客而言早该见怪不怪,因为每每只要舞台上多了把传说中的电吉他,pub内的气氛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因期待而high到最高点。
斑硕,pub里的传奇王子。
对男人而言,他是则不可能的传奇;对女人而言,他则是个梦寐以求的王子。因为他不仅吃喝玩乐一把罩之外,说得夸张点,甚至于可以说是学富五车,不管是对商务财经、时势政治,只要有人想故意找他碴,他绝对会让你下不了台。但相反的,倘若你毫无不良居心,纯粹只要聊聊天的话,那么恭禧你不仅交了绝无仅有的朋友,往后更将受益良多。
斑硕是个神秘的人,虽然他本身始终都不这样认为,可是凡是只要和他稍有交情的人都会觉得他深不可测。因为他所懂得、会的实在太多了,别说一个学历只是高中毕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连硕士、博士级的人物,或者是有多年经验的企业家,他们所了解的东西可能都没他多也没他深入,所以大家都认为他深藏不露。
男人想钻研高硕的深藏不露纯为兴趣,或者加进一点点的利益,毕竟如果他真是某某企业或政治人物的接班人的话,多认识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对他们而言绝对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可是女人们的目的可就不这么单纯了,因为几乎每个女生都听过灰姑娘的故事,也看过李蔡吉尔和茱丽亚罗勃兹所演的麻雀变凤凰,所以季笋瑶可说是情敌环伺。
"你很受欢迎。"这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而且语气听起来还是绝对的不悦。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今晚的演出?"个想讨些赞美词的高硕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喜欢,如果能让我清楚的看到你表演了什么,我会更喜欢。"季笋瑶嘲弄的说。
"你这个位置看不到舞台吗?"听出她的嘲讽,高硕微愣了一下,直觉转头测试这里看向舞台的视线。
这是他特地请朋友帮他留的位子,而以他和他们的交情,他本想他们是绝对不会不给他面子,结果
"不会啊,这里看得很清楚呀。"他回过头说。季笋瑶两眼一瞪,生气的不再说话。
从跨进pub大门那一刻起,她就明显地感觉到来自四周充满敌意的目光,个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本来她是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嫉妒的目光啦,毕竟从小到大,不管是针对她本身良好条件的嫉妒或是针对她所拥有的,她都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于练就了一身可以视而不见的特异功力。可是可以视而不见不见得就可以穿透,当一个个不知从哪个地洞里冒出来的狐狸精挡在她前头时,她除了那一张张尖嘴猴腮的狐狸精面孔外,还能看得到什么?
哼!早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她今晚就不来了。
季笋瑶不说话并不代表高硕就无法得知致使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只见他随便伸手一勾,不到一分钟他已从waiter身上探出在他在台上表演时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懊死的,他应该早料到会有这类事情发生才对,竟然连一点预防动作都没有,他真的唉,也难怪她会生气了!
脑筋一转,头微倾,他在waiter耳边嘀嘀咕咕的交代一些事,在waiter猛朝他点头之后才抬头。
他没有马上转身回到季笋瑶身边,却以从未有过的锐利眼神,冷冷地扫视过周遭所有企图觊觎他的脸孔,无声地传递着最冷酷的拒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只要她。
在他化做无情流水扫过四周有意的落花间,刚刚受他交代的waiter又再次来到他面前,只是这回手上却多了把吉他,waiter将吉他递给了他。
谢了。高硕无声的朝他点头道谢,冷酷的表情在他转身面向赌气就是不看他一眼的季笋瑶时变得好温柔。
拉过身边的一张椅子,他背靠在围栏上,单脚踩在椅子上,缓缓地拨动吉他弦。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你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悦耳的吉他声配上他充满磁性的动人嗓音,不仅季笋瑶被他吸引的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专为她所做的表演,就连周遭所有的人都慢慢地围了过釆老天,原以为在舞台上专司吉他,从未开口唱过半首歌的他会是五音不全的音痴,没想到噢,他真的是得天独厚。
一首首动人的歌曲,不管是情歌、pub国歌或是r&b中,在经过他的吉他与嗓音诠释后皆有了不同的味道与生命。
掌声在每首歌曲的尾声响彻云霄,店里特有的糜糜之音不知在何时完全消音,独留悦耳的吉他和弦在pub里回荡着,直到他缓缓地放下手上的吉他。
'高硕'
'好小子'
伸手打断一群兴致高昂的朋友,高硕的注意力只愿放在季笋瑶身上。
'喜欢我刚刚专为你做的表演吗?'他直视她的双眼,脸上带着柔情的笑意轻声问她。
季笋瑶其实是很感动的,不过基于男人不脑其,愈夸愈自大的真理,她只是耸了耸肩不做任何回答。更何况周遭还围了一大群人。
虽听不见她的回答,但从她直视着他的清澈双眼中,高硕知道她已不再生气,笑容在一瞬间加大,他坐进她身旁的位子,连正眼都没瞧周遭一直想跟他说话的朋友,只是盯着她。
'喂,高硕,他们好像有话要跟你说。'实在不喜坎被一堆人盯视的感觉,季笋瑶提醒他道,希望他脑旗些打发他们走。
很奇怪,虽然她没明说,他却心有灵犀与她有同样的希望围在他们四周的人快滚。
'抱歉,各位,我和女朋友约会不希望被打搅,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好吗?'他头一转,开口道。
'如果这对你们而言很难的话,没关系,我不会强人所难,我们换个地方约会就是。小瑶。'他说着准备起身。
'不,你们继续约会、继续约会,我们绝不会再来打搅你们。走。'
一声号令,没人敢不从。不到半晌,原本围绕在他们周遭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回到座位上的回到座位上,而这其中实在包含了太多对她含有恨意的人。所以人群一散,压力骤减,季笋瑶不知不觉间也松了一口气。
耳边的糜糜之音再度充斥整间pub。
'对不起。'高硕突如其来的说。
季笋瑶看向他,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如果你能发誓你的歌声从此只属于我的话,我就原谅你。'
没办法,光靠他现有的一切就已经让女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了,倘若再让他展现他的好歌喉的话,天知道她哪天会被对他蜂拥而上的女人们挤死、压死、踩死。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当然要以防万一呀。
'我发誓,从今以后我高硕的歌声只为季笋瑶所季笋瑶笑了,满意他所下的毒誓。
第一天正式交往,她已拥有了其中一部分的他他的歌声,相信照此速度蚕食鲸吞下去,不久的将来,他定会完全属于她。
至于他对她到底是真心或只为了赎罪呢?
哼,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反正,她是要定他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