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蛊惑更别提他那一双明亮到教人心慌的双眸了。
绅绨觉得胸口心跳加擂鼓,好像只要一个不小心,这颗心就有可能激烈地跳脱而出,而且她的脸颊和耳朵该死的滚烫天哪,她快被热死了。
“姓艾的,放开我。”她不能再让这种陌生的情绪失控下去,开始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他突然凑近了她的耳垂,轻轻呵气如爱抚“我不能。”
老天,他在对她下咒!
她觉得全身奇异地麻痒战栗了起来,尤其是剎那浑沌掉的脑子。
“为、为什么不能?”她开始结巴。
她的双腿就快要像融化的初雪般瘫倒在地上了。
他浅浅地,低沉地笑了,笑声在她耳畔呵痒着,她敢说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可是从未跟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她已经乱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尤其她双手被箍紧,双腿颤抖得不象话,根本使不出劲来拳打脚踢。
“你注意到了吗?”他温柔地笑了,轻舔了舔她雪嫩的耳垂。
嗯,好甜。
她像被一根香刺到屁股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惊惶地瞪着他“你你你”君人原本想要戏弄她的心思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变质了,他情难自己地凝视着她娇红了的小脸,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思了。
“你的身体对我很敏感。”他低沉轻语,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柔嫩的耳沿,然后是小小的脸颊下巴,他端起了她的下巴,缓缓地覆上了唇瓣。
有两三秒不,起码有一世纪那么久,她不知道他在干嘛。
可是等到唇上异常陌生的触感柔软到教她心头狠狠一悸的时候,她才醒悟到他原来在吻她!
绅绨大惊失色,也不知哪儿来生出的一股力量重重地把他推开了君人意犹未尽地望着她,剎那间被迷醉了的脑袋还未能完全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他有点茫然,难道她没有和他一样,沉醉在这个出奇甜美的吻中吗?
她涨红了脸,已经是气怔了,到最后只挤得出一句话“你王八蛋!”她愤愤转身夺门而出。
“绅绨”他想要追,困惑地道:“怎么了?我不过是吻了你。”
对啊,只不过是吻了她练绨吓?
他被闪电劈中般呆在原地。
什么?
老天,他,他他他刚刚做了什么?他吻了练绅绨?他吻了那个男人婆?
下一刻,君人由于惊吓过度,很丢脸地直挺挺晕了过去。
####那个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臭男人!
绅纬跳上跟大姐接收过来的一二五机车,电驰雷闪地飙回家。
一路上风咻咻地在她耳边穿过,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破口大骂的声音,但是等到她回到了家,气冲冲地冲回房间后,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几乎都快哑掉了。
“去他的,他”她沙哑着声音,还是忍不住再度劈哩啪啦痛骂“他以为他是谁啊?大情圣吗?只要一个吻就可以收服人心吗?”
真是够倒霉了,她的初吻就这样平白无故被这个烂男人给夺走了,早知道她要出门前先随便找条狗狗来个法国式亲吻,也好过被那个猪八戒偷掉初吻。
她一定要带家伙去把他大卸八块!
绅绨气疯了,满屋子团团转找着她的历年来的收藏品,最后挑中了一柄最沉最重,杀伤力最强的中古世纪宝剑,相传是圆桌武士那个年代的一个护卫的剑。
不过管他是石中剑还是破铜烂铁,只要能够削下那颗猪头来,它就是一把好剑﹗就在她冲动得拖着沉甸甸的宝剑要出门时,妩红正好开门进来,后面还跟?拎了满手大包小包的何人。
以往酷到极点的艾何人自从上次在郝东东和郝北北医院那边对妩红大唱情歌后,就化成了一个疼老婆疼到“没节没度”毫无节制的男人,只要妩红眉头一皱,他马上就赶到老婆身边﹐百般呵护到让众人再也看不下去,吐的吐逃的逃为止。
妩红还一边笑嘻嘻地跟未婚夫说“好久没有买这么多东西了,好爽快喔,尤其那个塞尚风格的瓶子,拿来装铃兰花最美了。”
“喜欢就好,会不会逛累了?口渴不渴?我待会儿泡壶茶给你喝,家里还有茉莉花茶吗?”虽然是跟在未婚妻身后,人高马大的何人还是第一时间瞧见了拖着宝剑,杀气腾腾的绅绨“呃,我们是不是回来得不是时候?”
绅绨看到他们也是一呆,不过随即咬牙切齿地道:“二姐,姐夫,你们不要阻止我,我已经忍很久了,今天非来个了断不可。”
了断?了断什么?跟谁了断?
何人和妩红交换了一个忧心的眼光,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那个可怜的猎物是谁。
这个不太好吧?
妩红首先花容失色,死命拦住小妹“绅绅绨,这样不好吧?他始终是我小叔,而且我也不希望将来到牢里去看你那种地方很可怕的”
这是哪门子说服法?
何人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轻咳了一声,还是拿出一贯的冷静镇定,先把满手的购物袋放在一边,然后面带关怀地笑道“小妹你不要太急,就算要把他喀喳了也得从长计议,首先要先请一个好律师,然后再找几个有你不在场证明的证人,还有,拖这么一大把宝剑太过显眼,我们先去选把小巧精致,见血封喉的匕首如何?”
绅绨闻言呆了一呆,妩红则是吓得脸色都白了,拼命对他打个眼色“喂喂喂,你是在帮忙救人还是帮忙杀人啊?”
“我是帮忙掩盖证据,”他笑病安“地揽她入怀“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先有完美的计划,这样才不容易失手哇。”
“可是她要杀的是是你弟弟耶!”妩红瞪大眼睛,指责道。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绅绨已经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拖着宝剑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算了,就看在姐夫的份上饶他一次吧!”要不然她还能真的去把他“喀喳”掉吗?
她可不想将自己如花似锦的未来葬送在牢里呢,就为了杀了那个王八蛋,太不值得了。
何人微微一笑,搀着妩红来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坐下,关心地道:“绅绨,我那个可恶的弟弟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
绅绨脸一红,这叫她怎么说得出来﹖“总之我跟他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也不会不知道我跟他是敌人,”她闷闷地道:“我早该有心理准备,艾君人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都怪她自己就这样傻傻地送上门去,还以为可以借机修理他一番,没想到反而被吻得落荒而逃,这种窝囊事说出来岂不是更加笑掉众人的大牙吗?
反正艾君人这次彻底惹恼了她,以后就别想过好日子了。
妩红小心翼翼地道:“小绅,可是以前从没有看你气到这样,还拿凶器要去解决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别问了吧!”她烦燥地挥挥手。
这种事说不清的。
妩红还想再追问,何人连忙揽紧了她的腰,稍作暗示“妩红,我们不是买了一些肉桂卷回来吗?小绅你要不要吃一点?这一家是现烤出炉的,非常可口,我和你二姐都很爱吃呢!”
绅绨望着满脸诚恳疼爱的何人,虽然明知他是爱屋及乌,也忍不住靶动了起来。
唉如果艾君人可以像何人姐夫这样体贴入微就好了。
她又猛然心惊干嘛期望他跟姐夫相像?她昏头了吗?
“太好了!”绅绨倏然起身,像要逃避什么地转身就往厨房去,大喊道:“我要吃,你们要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何人和妩红面面相觑,彼此都瞧出了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来了。
“你想可不可能”
“嘘。”何人轻轻地笑了“静观其变。”
“噢。”妩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种事真的不是外人能插手得了的呀,或许就是需要那么一点点时间,一点点机会,还有很多很多的缘份####昨天晚上曾学长又打电话来哭诉了,说现在祝苑连他的电话都不接,而且干脆把手机号码都改了。
他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更没想到那个男人的吸引力会这么大,让小苑忍心抛弃了认识一年,恋爱半年的男朋友。
绅绨边打哈欠,边回想着昨天自己是怎么跟学长拍胸脯的,她跟他保证说一定会全力以赴处理这件事这就是今天中午她会拎颗饭团,舍弃掉宝贵的午睡时间,来到“威瑟”国际航空海运大楼的原因。
谤据可靠消息,祝苑也在这一栋办公大厦里上班,是体系组织庞大的威瑟底下的一个小部门员工,至于她是怎么被威瑟财务总经理艾君人御眼钦点飞上枝头的,这点连曾学长也打听不出来。
但是他十分肯定艾君人疯狂追求祝苑,才会让祝苑变了心。
而绅绨也因为艾君人上个星期日“无耻”的表现,大大赞同了“凡是花花公子走过,必留下许多烂摊子”的这个理论。
所以这种天性拈花惹草的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追逐女色已经是他的习惯了,面对千娇百媚又爱装模作样的祝苑,想必他们俩人是一拍即合。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批评得这么恶毒,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可能是因为艾君人和祝苑都是她很讨厌的那种人吧!她总觉得没有好好教训他们一下,实在对不起同胞,更别是说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炎黄子孙了。
这种为了私情不顾一切就去伤害别人感情的男女,真正是人人得而诛之。
绅锑坐在大楼门口的宽阔广场上,一处小小喷水池的边缘,她咬着饭团,双眸锐利如豹地紧盯着大门口。
现在是中午用餐时分,只要是人都得出来吃饭吧?她就不信看不到这对狗男呃,苟且在一起的男女。
中午十二点半是大部份企业上班族的午餐时间,十二点三十五分就有很多人从六架电梯门鱼贯而出,她匆匆地吃掉了手上的饭团,拿起了高倍数的超小型数字照相机,准备用镜头精准地捕捉记录下来。
丙不其然,一身俊挺银灰色西装的高大男子缓缓走了出来,充满自信且顾盼自如,尤其那一举手一投足间风流惆悦的丰姿就是艾君人那只花孔雀没错。
见到他,绅绨的胸口猛地咚了一下,不过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没事,很正常,天气热,胸口乱糟糟是有原因的。
他身边紧紧贴着两个女人,一个打扮专业身着套装,脸上还戴了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像是秘书,正手执轻薄型pda一边跟他报告事情。
另外一个啊炳!
她低着头,数字照相机很小心地对准他们的方向开始拍,祝苑身上穿的花裙子花衬衫不知道会不会造成镜头闪光还是过度曝光,不过显然艾君人很喜欢她一身装扮,还频频低头对她微笑,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