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没几步,她又回过头来。
“怎么了?”金金挑眉。
“没。”银银稍稍偏头,打量着端坐在书案后的女子。“我只是发现,原来大姐也会担心严大哥啊?”
“谁担心他?”她的反驳,快得有些不寻常“我跟他斗了十年之久,他就算是真要垮,也得是垮在我手中。”
噢,都嫁人了,蔗儿还这么嘴硬啊?
银银轻笑出声,抿着红唇不敢再答腔,她敛裙福身,赶忙提裙逃离现场,就怕自个儿要是再说下去,大姐会恼羞成怒,拿手里那杯热茶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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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简直忙得像颗陀螺。
连续几天,金金忙得天昏地暗,晚问回房后,总累得沾枕就睡。就算是白天里,严燿玉偶尔去厅堂里找她,她不是正在指派工作,就是和钱叔议事。
唯一能单独见到她的机会,是她偷偷摸摸溜进书斋,偷翻他帐册的时候。
严燿玉站在窗外,沉默不语,黝暗的眸子盯著书斋之内忙着翻看帐册的妻子,身侧的大掌不自觉紧握成拳,压抑的情绪,又泄漏了一些些。
他无声无息踏入书斋,悄悄来到金金身后,温热的手臂环到她的纤腰上,把她紧紧的、紧紧的圈进怀里。
“啊!”她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反抗,娇躯一弹一回,双掌已经贴上他的胸口。
“怎么,想谋杀亲夫吗?”他勾着嘴角,笑意却没有到达眼中,黑瞳亮得出奇。
“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那样的眼神,让金金心头一跳,作贼心虚的转开小脸。
“金儿,你忘了吗,这可是我的书斋,你才是闯入者。”他柔声说道,抓住她极力想藏住帐册的小手。“这是什么?”
“呃,这个我只是刚好瞧见了,所以随意看看”她若无其事的说道,尽力不在他的视线下心虚。
虽然看出帐册上的问题,但是在掌握证据前,她暂时不想让严燿玉知道。毕竟这件事情,跟他的左右手脱不了关系,她愈是谨慎,才愈有可能逮到那两个内贼的把柄。
他双眼一眯,嘴上仍旧挂着微笑,但是那双黑眸里,渗入阴鹫的寒光。“这阵子,你对帐册的兴趣,似乎远比对我这个丈夫来得高。”
他在生气!
金金诧异的瞪大双眼,看着手里的帐册,再看看严燿玉。
敝了,他不是向来冷静过人,不论她如何讽刺或设计,都还反将她一军的吗?如今她只是稍微在帐册上多花了些注意力,他反倒为这点小事生气。莫非是这帐册里,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
她暗自猜想,一面把帐册推到他胸前,挡在两人之间。
“不看就下看,还你就是了。”物归原主后,她转身就要走。
绣鞋才迈开一步,她腰上一紧,又被扯了回来,背部整个贴进了他的胸膛。
“你要去哪里?”严燿玉低下头,靠在她耳边问道。
“既然不让我看帐册,那我留在这儿做什么?”她理所当然的说道,被身后热烫的男性体温,熨得全身不自在,急着想要挣脱。
她的回答,却让他的双眼一眯。
“是吗?没了帐册,你就要走了吗?”他徐声说道,因为彻底被漠视而深深不悦。看来,在她眼里,他这个丈夫只是帐册的附属品。
“不然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留下?”金金反问,清亮的凤眼睨着他。
“需要你留下的事,可多了。”严燿玉陡然勾唇,露出让她心跳的笑。他先把帐册扔了,再握着她的手臂,转身就往内室走去。
书斋的内室,是一间整洁的房间,有着简单的桌椅床铺。以往他审阅帐目到深夜,偶尔会睡在这里,自从成亲之后,这儿虽然一直闲置,但是仍旧打扫得颇为干净。
金金狐疑的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愈来愈忐忑。“你带我进来内室做什么?”
他关门上锁,转身面对她,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眸光转为深浓。“试着不靠帐册,把你留在书斋里。”
那样的眼神,让她陡然醒悟过来,粉脸顿时变得无比嫣红。
她已经太过熟悉那样的眼神,明白他此刻要的是什么。只是,蔗儿可是大白天啊,大厅里还有商贾等着他去见房里还有钱家的帐目等着她去批阅,他们根本没有时间
“不要开玩笑了,现在可是白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陪你窝在”话还没说完,严燿玉已经将她压在墙上,高大的身躯传来强悍的力量,让她不禁颤抖。
“我知道。”严燿玉啃着她的唇瓣,灼热的欲望,隔着衣料抵住她的柔软。“但是,我现在就想要你。”
金金的漠视,让他埋藏在心中的愤怒发酵,而那些愤怒,又催逼了他体内想要她的欲望,他突然间迫切的渴望,以火热的激情,逼她把那些见鬼的帐册全抛到脑后,让她的眼里只能看着他、心里只能想着他
“你”金金倒抽一口气,眼儿望向门口,衡量距离后,突然用力推开他,快速往门口奔去,妄想要逃出去。
她的指尖连门闩都还没碰着,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
“你想去哪里?”他的声音伴随灼热的温度,吹拂着她的耳。他抱着她,靠到墙角。
贴墙的高脚花几上,摆着一盆矮松,严燿玉挥开矮松,将金金抱上花几,逼得她只能无助的坐在上头。
花几上铺了瓷,凉意透过锦缎,以及层层衣料袭上肌肤,而紧压在身上的男性体魄,又是灼热如火,她无处可逃,身子又冷又热,简直要疯狂了。
他的身躯压得更紧,挤入她的双腿之间,贴近她最柔嫩的那一处。她修长的腿儿,只能被迫悬挂在他的腰间。
金金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红唇问逸山无助的低吟。
这儿?在这儿?就在这儿?他打算在这张高脚花几上对她
严燿玉的动作粗野,虽然不至于弄疼她,却疯狂得让她无法呼吸。她身上的衣衫,全数在他的大手下,轻易的被揉成碎片。
她察觉出他奇异的情绪,心头更慌,即使被剥得赤裸,还不死心的挣扎着。
“严燿玉,你”她粉嫩的身子上一丝不挂,他却还衣着整齐,这情形让她全身都羞成了粉红色。
他陡然握住她的足踝,健壮的肩膀撑得她双腿无法并拢。
接着,在金金羞极惊骇的子中,他俯下身去,以热烫的唇舌,将她的花瓣吮得湿润。
激狂的销魂,像是燎原的野火,从他啃吻的地方烧起。她用力摇头,想要抗拒那种感觉,却被他这邪恶的举止,摆布得频频颤抖。
确定她已经足够湿润,严燿玉才缓缓起身,撩起衣袍,释放为她而灼热疼痛的男性欲望。
“低下头。”他嘶哑的命令。
“不”她闭眼颤抖着,敏锐的察觉他的巨大,威胁的抵着她最温热的那一处。
“金儿,我要你看着。”他的口吻不再是以往的诱哄,而是蛮横的催逼。
严燿玉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都让她难以招架。她紧绷着身躯,怯怯的往下看去,看到的景况,让她几乎要昏厥。
她的雪白与他的黝黑,是最煽情的震撼,却也是最惊世骇俗的放荡景况。她羞极的呻吟,子着他的强悍一寸寸的进入她。
这样的姿势,让他更为巨大,她紧窒的花径几乎无法承受他的全部。
严燿玉眼眸中进着烈焰,看来格外狂野,双手捧着她的粉臀儿,猛力一送,探进她的最深处。
“唔。”她仰起头泣叫一声,双手陷入他强壮的肩膀,那灼热的烙铁,没有弄疼她,却把她撑到了极限。
他啃着她的红唇,吞咽她的娇吟,猛烈的乍起乍落,以狂乱的激情浇灌她的柔嫩。
“啊、嗯”金金在花几上微微轻喘,契合他几近疯狂的动作,修长的玉腿,自然的缠绕上他的腰。
一双纤纤的柔荑,时紧时松的在严燿玉的衣衫上乱抓,不住留下紊乱的指痕,像要宣泄体内的意乱情迷。
门上突然传来轻敲,她原本酥软的娇躯,马上变得僵硬,紧张的攀住身上的男人。
“少夫人,您在里头吧?”甲儿在门外问。
“少夫人,少主不知去哪里了,我们四处都找不到耶!”乙儿说道。
“是啊是啊,爹说他回书斋了。”丙儿茫然的环顾书斋。
“但是我们没看到他耶,少夫人,你有看到少主吗?”丁儿问。
她何止是看到他了,还正被他欺负着呢!
“你呃、放、放开”金金喘息着,慌乱的想要挣脱,严燿玉却不肯放过她,双手钳得更紧。
门外又传来声音。
“少夫人会不会不在里头?”
“在啦,我们刚刚就听见里头有声音了。”
金金慌得没了主意,他却更快、更猛烈的冲进她,逼得她松口逸出惑人的呻吟。
“呃啊”她柳眉紧蹙,身子在他的侵占下颤抖不已。
外头的甲乙丙丁,压根儿不知道她正在经历些什么,听见那模糊的轻吟,还以为她正在说话。
“看吧,少夫人真的在里头。”
“呃,少夫人,您刚刚说什么啊?我们听不清楚。”
金金青丝散乱,肌肤嫣红,她好怕自个儿再泄漏出什么声音,只能咬着他的衣襟,忍住口中的婉转娇吟,清澈的眼儿像是盈了泪,哀怨的看着他。
他态意的需索她的娇嫩,黝黑的额际滴落热烫的汗水,滴落她的颈间。
累积到了临界的狂乱欢愉,将她拖进一个漩涡之中,她的神智愈来愈迷离,整个世界都被他占据,甚至忘了门凸有人,只能全心全意的跟随他,共坠销魂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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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书斋内室的门终于开了。
窝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甲乙丙丁,听见门打开的声音,马上跳起来。
“少夫人,你终于开门了啊,我们”
啊,不是少夫人,是少主呢!
甲乙丙丁同时一呆,四姐妹露出一模一样的呆滞表情,双眼发直的看着上身赤裸的严燿王。
“呃,少主,你在里头啊?”
“我们原本以为是少夫人说”
“那少夫人跑哪里去了?”
“对啊。”
严燿玉抬手,制止小丫环们的讨论。“她在里头睡着,别吵她。”他简单的说道。“你们一个时辰后,再端热水来替她梳洗。另外,到房里去替她拿一套衣裳来。”
四张小脸浮现理解的笑容,暧昧的挤眉弄眼,偷笑着溜出去打点了。
严燿玉走回内室,确定金金仍在安睡,替她盖拢了被子,在她红晕未褪的粉脸上印下一吻,才又回到书斋内。
书斋内空荡荡的,一本帐册孤伶伶的躺在地上。
他走过去,弯腰拾起帐册,嘴角浮现讽刺的微笑。
唉,谁能料想得到,堂堂严家少主。竟也有沦落到跟帐册吃醋的一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