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最近冥氏企业为了并吞一家拥有良好信誉的科技公司而吃不少苦头、据说冥氏企业的总裁也亲自出马与其他大企业龙头展开角力赛、据说冥氏企业还艰困地无法立即拿下珍贵的卫冕者宝座。虽是如此,在冥氏企业内部人人自危的时候,还是有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感到压力的人。
嘿嘿,她终于领到她人生的第一份薪水了;夏以熙没想到当个总机小姐一个月也有三万元可以领,简直高兴得快要飞上天。
在打卡下班,从总务处的会计小姐手上领到这一袋饱满的新台币时,夏以熙不禁笑弯了眼。
她第一个想感谢的人就是冥氏企业的总裁,因为没有他,她哪儿来薪水可领。
她等到下班时间过了便直接搭电梯上楼,想和总裁一起分享喜悦。
敲了几下总裁办公室的门没人回应,夏以熙迳自推开门进入;办公室里依然安静,只是应该坐着办公的人竟然累得趴在桌上休息。
夏以熙觉得可惜地轻叹口气,认为他应该累得起不来。
拿起一旁被吊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夏以熙蹑手蹑脚地将外套披在他的肩上;她怕他若不披着外套的话会着凉,毕竟冥氏企业的冷气可是出了名的冷呢!
"是谁?"反应灵敏的冥悒焰手一抓,就抓到在他身上作怪的手。
"哇,好痛。"他干嘛那么用力,痛死她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来这里干什么?"揉了揉太阳穴,冥悒焰没好气地说,谁敦她无声无息闯进来。
"我是怕你着凉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夏以熙喃喃自语着。
"你到底进来干什么?"他捺着性子再问一次。
"你看!"夏以熙心想他人都醒了,她干脆就拿出薪水袋献宝一下。
"于嘛?"古里古怪的,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领薪水了耶。"夏以熙兴奋地说,可惜面前的人一点儿都没有感染到她的喜悦。
"那又如何?"无聊!这种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什么叫作'那又如何'?这可是我的第一份薪水,我想和你庆祝一下嘛。"夏以熙兀自演着独脚戏,无视唯一的观众显然兴致缺缺。
轻哼一声就是他给的答案;他认为找他庆祝事情的女人不外乎是先和他吃一顿浪漫至极的烛光晚餐,最后都是与他在床上结束活动,没想到这个夏以熙也是。
"你不想出去放松一下吗?今天是星期五耶。"夏以熙看他重新提笔,不解他为何要这么卖命不休息。
"我没空。"凌御的公司还没答应和冥氏企业合并,他哪有心情去"放松"一下。
"别写了啦,下班时间都过了,每一间公司都早已下班,你就算要继续处理公事,也要等到星期一才会有结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抢下他的钢笔,夏以熙这才发现他的肩膀竟是如此僵硬,纳闷他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
"你要疯自己去疯,别来吵我!"他抢回钢笔,觉得女人不会了解他的辛劳。
"我偏不让你继续写,你看你的肩膀一点都不软,你一定很久都没出去走走了,公司一天不管又不会倒,何况公司营运的好坏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啁。"
夏以熙那句"公司营运的好坏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竟打动他的心,他终于抬起头正视她。
"那你有什么好提议?"既然她都开口了,他也不会当个没情趣的男伴,所以随她想去哪儿都没关系。
"我们去唱歌。"看他那么严肃,她认为带他去唱歌一定可以让他放松心情;以前她总是藉着唱老歌来放松自己的心情,今天也不例外。
冥悒焰惊讶地张着嘴;唱歌?她竟然要带他去唱歌?他自学校毕业后起码也有十年的时间没唱过歌了。
他震惊的表情与她兴奋的表情成了强烈对比。
当夏以熙豪气地包下包厢一整晚后,冥悒焰才相信她真的是带他来唱歌的。
"外面有热食和点心、饮料和冰品随你吃,如果你唱到声音沙哑,还有澎大海可以喝喔。"澎大海甜甜的,很好喝。
她竟然叫他自己去弄,她不会帮他张罗吗?
"快去拿嘛,顺便帮我倒一碗浓汤。"夏以熙毫不客气地差使着堂堂的冥氏企业总裁;在她的观念里,只有在公司才需要怕他,出了公司,大家就是平等的,地位一样。
忍住怒气,他定到包厢外带回一大碟热食、水果,还有夏以熙这个嚣张女人吩咐的浓汤。
"快啦,歌要开始了,我要唱了喔。"夏以熙站在沙发上,兴奋地把灯光调暗,开始唱着她点的老歌"落花情"
"滴滴眼泪流在眼内,无限相思何处寄问流水问那流云,何时能解落花情"
他好想捣住耳朵,觉得这简直是魔音传脑嘛:虽然他不太会唱这些老歌,但他起码知道旋律,这首歌她唱起来key拉不上去就算了,居然还像被割脖子的鸡在鬼叫。
天啊,杀了他吧!
幸好这首歌短短的,不然他可能走不出这间包厢,会英年早逝。
"你侬我侬!这首是我的。"夏以熙又重新站回沙发上,打算一展歌喉。
什么她的他的,根本都是她点的,他可是连歌本部没翻到耶。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夏以熙最喜欢这首歌了,唱起来教她好生感动。
他则是庆幸这首歌她不会再鬼吼鬼叫,不然真是虐待他啊。
优扬的音乐声在小小的包厢里回荡,冥悒焰喝着刚才叫的梅酒;虽然她唱得五音不全,但这样反而能令他放松,可以把所有的情绪宣泄出来。
看着夏以熙认真的模样,他反而有些感触。
这才叫生活嘛,他每天面对着硬邦邦的公文夹、千篇一律的餐宴应酬,还有虚伪的客套场面,他觉得自己好累、好累,闭上眼,他倾听着她点的老歌"酒醉的探戈"。
"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夏以熙唱得非常投人,没有发觉旁人复杂的心思。
如果让她知道的话,她也许会拿一根铁锤来捶他也不一定,因为哪有人在休闲时还想着公事。
"哇!唱得好爽,你不唱啊?"
等到夏以熙注意起冥悒焰时,时间已近深夜,他早已欺地沉入梦乡。
夏以熙把音乐声调小,走出包厢端杯热饮;她进来之后又点了一大堆老歌,直到不能再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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