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的确,容观是容家的独生女,她从小就得接受容光照严厉的训练,但她也从小一直备受保护,离家一个月,这对她和容光照来讲可都是头一遭。
老爹会答应吗?她会习惯不回家的日子吗?有必要为了爱而这么做吗?
容观实在感到彷徨无助。她开始面有难色。
“表现得好就一个月,表现不好那可就不只一个月了。一跷起二郎腿,谌红轻描淡写地说着。
“嗄!好吧!那告诉我要到哪个国家。我得回家跟我老爹说。”容观又是一声哀叹。
“日本京都。”谌红平缓的声音像在说一个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方。
“什么时候去!”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容观等待谌红给她答复。
“越快越好,如果可以的话,就这个礼拜四。”
容观张着嘴,满脸惊讶。“只有三天的时间哪够我安排事情啊!”她的话语里有些抱怨。
“别忘了时间拖得越长,觉伦和李倩的感情就有可能越深厚,到时”谌红口气转为威胁。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容观捂着耳朵,就怕谌红说的是真的。
事实上,在爱情的世界里,容观和多数人一样,秉持着先来后到的道理。她一向反对横刀夺爱,因为她认为这个世界不会因为爱不到一个人而停止转动,别人更不会因为爱不到一个人而失去喜怒哀乐,在她心中,那些为爱自伤、自残、不顾尊严的人实在太傻了。
而今,事到临头,那些平日挂在嘴上的原则竟全都成了狗屁,她已然屈服于爱情的脚下,她不但要为爱改造自己,她还要与李倩争夺爱情,她显然已经控制不了自己想追求爱的意念。
不过再想想,自己和觉伦本是青梅竹马,两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深厚,她觉得自己只要稍作改变,觉伦一定会注意到她。因为她太了解觉伦。
不过她仍有些犹豫,有些挣扎。
“好,好,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谌红看得出容观在犹豫。
这就是容颧,谨慎小心,不容许自己犯错。谌红决定让她自己选择。反正时间到了谜底也就揭晓了。他没抱太大的希望,但也没绝望。
容观带着大包小包的行里来到中正机场,她已然臣服于爱情的脚下,最后还是决定接受谌红的改造。
中正机场里,依然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当初觉伦一家人回国时,也是这般情景,如今容观的眼光忽地柔和了起来。
细心而敏感的谌红看出容观的想望,因为每回她想起觉伦,她的眼神就特别温柔,神情则特别感伤。
他决定来逗逗她,免得她老是愁眉苦脸的。
“你怎么又穿这双土死人不偿命的包鞋!”谌红就是喜欢丢炸弹刺激她。
没办法!她总是经不起激,反应又特别强,谌红渐渐爱上与她斗嘴,他乐此不疲。
“你说什么!”容观抡起拳头作势要打谌红。
这也太凶了吧,要改!谌红在心里又偷偷记上一笔。
“嘿!别动粗!”
顺势抓起容观的手,谌红只觉满手柔嫩无骨的触感,一股电击般的酥麻窜流全身,怎么上回在警察局里没发现她有一双如此令人着迷的手?
谌红情不自禁地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
被谌红这么一拉,容观反而瑟缩了起来,之前张牙舞爪的气势全都消退,此刻她完全无法反应,只能毫无意识地看着机场里纷乱扰攘的人群。
太突然了!竟然遭他挟持!容观实在料不到他会用这一招。
奇怪,被挟持了,她怎么还觉得很舒服!他的身上也有一股男性的味道,那气味和觉伦不同,觉伦的味道很男人、很刺激;他的味道则很清新、很柔和,她喜欢这样的味道。
不自觉地,容观的头轻轻倚靠在谌红的胸膛,川流不息的人潮依然,但对初次体验拥抱的谌红和容观来说,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无声无息
这感觉真好。
许久,许久之后“不气了喔!”谌红温柔地说。
啊!不对!不对!这姿势太容观倏地推开谌红,两颊瞬间烧红了起来。
实在羞死人了!
“好女不跟恶男斗!”整了整衣服,容观撇过头去故作镇定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上飞机,容观都处于震荡状能,尴尬得说不出话来。都是谌红不好。她讨厌他!讨厌!讨厌!讨厌!
上飞机的时候,谌红体贴地将窗舷边的位置留给容观。
“注意看!飞机要起飞了!”谌红打破沉默,兴奋无比地说。
都几岁了,还跟小孩一样,没坐过飞机也不必这样。不过看看窗外总比看他好,刚才他
别过脸去的容观脸又红了。
叮哨!
机长用无线电说:“cabincurebeseat。”
“起飞的时候到了!后推,放襟翼。好,加速!”谌红像施咒一样喃喃念着。
说也奇怪,飞机好像听懂谌红的话一样,一个步骤接着一个步骤,丝毫不差。难道他会开飞机?
“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当飞行员,还曾经到德国去受训。不过这个梦想让造型设计师这个工作给压了过去。”
谌红似乎听到她心里的疑问。容观感到不解,心中却又爬上一股心有灵犀的温暖。
强烈的后坐力和怒吼的引擎声,引得人热血沸腾。就要起飞了,容观的心情似乎也跟着轻舞飞扬了起来。
“110、120、130、140节,好,起飞!”谌红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笑得好灿烂。
飞机起飞了,谌红的心也开始漫步在云端。
“好美!”看着层层起伏的云朵,容观忍不住赞叹。
如果以后搭飞机的时候都能有谌红在一旁,一定很棒!在容观的心里开始用不同的角度来欣赏谌红,她发现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和他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只可惜,她的心已经给觉伦了,再容不下别人。
回过头,容观发现谌红靠她靠得好近,近得几乎可以
这么近的距离,让他想与她耳鬓厮磨。他渐渐缩短两人原本就已经很短的距离,直到四唇相触,直到相濡以沫。
然后,谌红的吻由轻触而挑逗,进而绵密深入,直到听见她浓重的呼吸和连连的娇喘。
久久、久久,谌红才不舍地与容观小巧湿润的唇分离。
怔怔傻傻地看了谌红几秒,容观霍地打了他一记耳光。“变态!色魔!不要脸!”哇地一声,容观便掏心掏肺地哭了起来。
捧着烧辣辣的脸颊,谌红不明白容观为何有这样大的反应。不过在飞机上实在不允许她这样子,太引人注意了!
“嘘!大家都在看你!”
这一招很有效,容观很快地止住了哭泣。“你怎么可以吻我,怎么可以?”
“我说过我喜欢你啊!而且你不觉得刚才的气氛太好了吗!你敢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被谌红这么一说,容观倒是发现刚才自己也很陶醉,不能全怪他。
“不跟你说了!”撇过头去,容观假装很专心地欣赏着天空。
糟了!她是不是变淫荡了!傍老爹知道一定打死她!
敝了!她怎么不好好骂骂他!怎么不直接说不喜欢他的吻!怎么不和他约法三章?万一万一接下来的日子,他又她该怎么办?那岂不是背叛了觉伦?这怎么行!
不过,如果他和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到此,容观只觉一股燥热袭来,心跳狂乱地令她难耐。怎么她竟有些期待他的温存!
甩甩头再吞了口口水,容观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她偷偷回望谌红,发现他睡得正安稳,这才松了一口气。
懊恼之后,容观才想起方才的吻是她二十多年来珍视的初吻,虽让谌河卺去了,她竟也不觉哀伤。
她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干脆随着谌红沉沉睡去。
飞机很快抵达大阪机场。
一路上谌红创着极为纯熟的日语带着容观通行一个关卡又一个关卡,换过电车后,他们的目的地就要到达,容观的新生活也将要展开。
不知为何,容观开始期待,谌红替她打造的爱情会是如何?她也能得到觉伦的爱怜吗?
她又能如自己所说,努力求幸福,也让谌红获得幸福吗!
“日本京都,真美!”抵达京都后,容观打破沉默,兴奋地说。
容观心想,以后如果也能和觉伦来这儿一起游玩,不知道有多好!想到此,容观的神情又柔和了起来。
“你要好好加油!”谌红看穿容观所想,只给她一个简单的鼓励。
如果她心所系念的人是他,该有多好!谌红的心里竟开始对觉伦产生一些些的妒意,不悦之情爬上他的脸。
“嗯!”容观只是沉浸在对觉伦的思念之中,完全没发现谌红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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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夜晚依然繁华。
凯悦饭店的总统套房里正上演着一出男欢女爱的戏码,饱尝李倩高傲冷酷的对待后,觉伦终于成功地抱得美人,这一次他猎得一朵高贵无比的黑玫瑰,他可不能轻易放弃。
为了自己对李倩的坚持,为了避免造成李倩的困扰,也为了不给媒体臆测的空间,最重要的是为了方便接近李倩,觉伦干脆放下自己记者的工作、转而当起李倩的私人保镖。
这么一来,他便可以自由出入李倩下榻的饭店,堂而皇之的成为李倩的人幕之宾,成为黑玫瑰李倩身边的男人。
夜幕低垂,激情过后的瘫软舒畅,刺激着李倩的睡意,她于是沉沉入睡,留下汗流浃背的觉伦。他还得起身回到自己的住所,继续着他在人前的保镖角色,他知道他还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她身边的幸运男子,因为她只准他为她“服务”却不准与她同寝。
觉伦轻轻爱抚着那张沉沉睡去的脸庞和那惹火娇媚的女体,他爱恋不舍地还不想此离去。
也只有在她熟睡的时候,他才能将爱表露出来。悲哀吗!不!他心甘情愿。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他。
因为他是猎艳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