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得宽吃力地举起一根木头,正想转头之际,眼前竟出现了一个人,这人不知何故横挡住他的去路。
“公子,请让一让。”肩上的重量,对一个习惯做粗工的人来说也许不觉得重,但对林得宽来说却也能压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如今眼前又出现了这么不识相的一个人来挡路,这让他粗红着脸,开口请来人让路。
看着眼前的他,这般吃力的模样,白奉青先随便指来一个粗壮的男子,接替了林得宽的工作之后,才开口说:“这位公子,看你文质彬彬的模样,怎么也跟人一起来做这粗重的工作呢?”
白奉青的问题,虽然让林得宽觉得莫名,但他看眼前的这位公子,非但仪态尊贵,而且器宇不凡,也就耐住性子、客气地回答:“只要是能养家餬口,既不偷、又不抢的工作,就是好工作;何必在乎它粗重或不粗重呢?”
罢开始,白奉青不否认自己会上前跟他攀谈,最主要是为了心中所存在的那抹倩影,更为了心底深处那不轨的意念;而今看他如此不卑不亢的态度,也不禁从心中真正的体会出他确实是个好男子;难怪他能获得她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吃苦受累而毫不后悔。
“好!由这番话,可看出公子果然是个胸怀坦荡的君子,白某佩服你的为人。今日白某能有幸在此结识如你这般的朋友,也可算是一个难得的机缘吧!”是真心,也是不愧,这是为了能接近她而铺的路。
他姓白?难道他是主家的“白公子忒谦了,鄙人若与公子相较的话,那岂不是如同乌鸦与凤凰,两者怎堪相比呢?”既然已知他的身分,得宽并不欲高攀,所以巧妙地辞退了他的好意。
“兄台这么说,岂不是嫌弃了在下;古人说,相逢即是有缘,今日我俩的相遇,就是一种难得的机缘。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诚心,在下就先自我介绍一番吧!敝姓白,名叫奉青,今年二十有四,不知兄台你”不想失去这个结识林得宽的机会,白奉青采取包积极主动的强势态度。
他这般的热忱,让林得宽不好意思再多加推辞,也只能娓娓道出:“鄙人姓林名得宽,痴长公子一岁。”
“哈哈哈既然如此的话,那小弟就尊称你一声大哥了。如今既然我俩以兄弟相称,就请大哥勿再谦称自己为鄙人,这样可会折熬了小弟!”
既然已经迈出成功的第一步,白奉青更加积极主动地向前拉住林得宽的手,把他强拉到凉亭内,并招来仆役为他俩准备美酒与佳肴,大有打算跟他来个长谈的计划。
在这般盛情难却的招呼下,林得宽心中虽然觉得万分不妥,也觉得眼前的情况未免太过于诡异,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随他去了。
只是在两人的一番长谈之后,得宽讶异自己竟然能获升成为他自家的账房人员。而白奉青为了更进一步地改善他们夫妻俩目前的居住环境,甚至还开口要求他们住到他自家府邸。
接二连三的奇遇,虽然让林得宽惊疑着自己今天的好运道,但也同时庆幸着白奉青这样的安排,正好改善了他和妻子目前的生活困境,为此,他不禁由衷的感激着白奉青。
对于白奉青来说,一切巧妙的安排,只为了能改善佳人的生活环境,更为了自己心中那一丝丝的私欲。他只盼能时时见得到郁真,并进一步认识她,好一偿心中的夙愿。
至于以后的日子将会如何发展,就暂时抛掷一边去吧!
住进自家的第一天,林得宽即携带妻子,前来与白奉青认识。
“娘子,这位就是为夫曾经跟你提过的大恩人,也就是改善我们困窘环境的大善人,白奉青,白公子。”林得宽带着满脸的笑容,欣喜地为他俩引荐,让他们彼此能互柑地认识。
顺着自已相公的引荐,郁真凝眸一望。
她难掩心中讶异的瞠大了否眼,是他竟然是曾经在市集上救过自已的恩公。
她心想着,这天下未免太小了,怎么这位公子,不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成为提携自家相公的大恩人呢?
不同于郁真的惊讶,白奉青有的只是再见那张容颜的震撼,波动着自己的心,为何每见她一次,心中的思念就又多添加了几分?
从那次无意中救了郁真之后,她的身影,就已经完全不试曝制地占满了白奉青整个思维。也曾经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去看了她几次。
虽然只是远远地、偷偷地注视着她,同她的身影却轻易地占据了他的心底,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浓烈;而今这么近的距离下,直视着她娇柔的容颜,怕已让她的倩影更深地烙印在脑海中了!
林得宽望着妻子脸上的惊讶表情,又转过头来看到自已新结拜的义弟,流露出倾慕至深的神情,心中不由不安的揣测着,难道他们不!不会的!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就算因为刚认识义弟的关系,可以不相信他的为人,但对于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妻子,他也不该存有任何怀疑的态度啊!
“你们你们俩认识吗?”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否则两个人的脸上,不会出现这般令人难以理解的神情。
“相公,白公子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过的那位救命恩公呢!”郁真收起惊悸不已的眼神,旋即回过神来,跟相公解释着她的惊讶。
“这么巧!”得宽也是惊讶极了,没想到夫妻两人,竟然同时受到白奉青的恩惠,这份浓厚的恩情,教他日后该如何偿还啊?
想到此,他不再迟疑,拉着自己的娘子,夫妻俩急急跪下、深深叩首,拜道:“白兄弟,今天我与我家娘子,同时受惠您的恩泽,怕是这辈子也难以偿还了,今日请接受我和我家娘子的谢意。”说完,两人又欲再叩首。
罢开始是因为惊讶而反应不及,如今说什么也不能再接受他俩如此隆重的道谢方式。他赶紧伸出手来,搀扶起郁真,并顺道拉起了得宽,义正辞严地说道:“从今而后,如果你们夫妻两人,还跟小弟如此见外的话,那可就别怪小弟我翻脸不认人了喔!”
“好!爽快!一句话,大恩不言谢,从今以后,你白奉青如有需要我林得宽帮忙的地方,请尽管直言,林某定当倾力以赴,如有稍皱一下眉头的话,那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得宽这席话刚一说完,没想到天际边瞬间响起了一声闷雷,彷若正替他所下的誓言,做了一个最有力的见证。
这让郁真的心,乍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受,她不由得抓紧了自己夫婿的手臂,担心的看着他。
林得宽轻拍着她的手臂,轻声安慰着:“娘子,切勿为我担心。守信乃做人最基本的道理,相信为夫一定会做得到的。”
“是啊!真儿,我相信大哥的为人。”看她皱起双眉忧虑的模样,让白奉青一时不察脱口叫出了心中最想呼唤她的名字。
但瞧他叫得是那么的熟悉,又叫得多亲热似地,听在林得宽夫妻俩耳里,不由错愕地互望着。
看他夫妻俩的脸色,白奉青才惊觉到自己的唐突行径,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他赶紧向前揖礼,谨慎真事的道歉:“刚刚奉青冒昧了!”
生性温良的得宽,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不挂心。“义弟言重了!这又有什么好抱歉的,既是兄弟,何必挂心如此的小事,对不对啊?真儿。”
丈夫的宽厚,让郁真扬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她深情地回望着他的双眼,附和着:“白公子原就对奴家有着救命之恩,如今对我家相公又有知遇提携之恩,算来己不陌生,所以直呼对方的名号,并无不可啊!”心中虽然觉得不妥,可是自家相公都已经如此说了,她也不好反对什么。
“既是如此,嫂子也请毋需如此多礼,莫再白公子长、白公子短的,就直呼我为奉青吧!”眼看自己跟她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大步,白奉青不由乘胜追击地更进一步。
“这”林得宽正想同意之际,妻子已经暗暗地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成功地阻挡了丈夫的同意,郁真才接言道:“这恐怕有所不妥,如今你既己跟我家相公以兄弟相称,郁真于礼也该唤你一声小叔才是,要不然的话,也该跟着相公称呼你一声青弟才是啊!”她对他的防备,他聪明地看在眼里,但又不能操之过急,所以此时的他,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她所说的话。
“好!好!既然我们三人当下已经言明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林得宽毫不知奉青的真心意,只是一味地欣喜今日能得此良友。左手揽入了妻子,右手豪爽的拍了拍奉青的肩膀,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郁真嘴边挂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深情的仰望着相公大笑的表情,心中则感同身受着他的喜悦。
暗暗地观察着他们夫妻俩的至深情感与毋需多言的默契,这不禁让白奉青的心更加的落寞,表面上却依然不得不挂着笑容,附和着他们二人的喜悦。
三人间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情结,却也同时注定了他们三人往后的牵扯。
因为佳人住得近的关系,白奉青要见郁真,就更方便了!
只要双脚一跨,来到他们夫妻俩所住的院落,他就能轻而易举的见到她。也因为跟得宽结拜的缘故,所以他的出现自是理所当然、堂堂正正的。
进而享受她精心烹煮的食物,聆听她的笑语,望着她那芙蓉般的容颜,暗自想象着这样的她只属他一人所有。
慢慢地,他留在他们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只要眼睛一睁开,他的脚就会自动带着他的身体,来到他们住的地方,大方的加入他们夫妻之间、介入他们的生活。
也因此,他们三人间的感情,日益增进;三人间的默契,也越来越好。
举凡看得到他们的地方,就能寻得到他。
所以现在白家的仆人,如果要找他们少主人的话,不需多找,只消行至林得宽的住处,自然就寻得到他的踪迹,屡试不爽。
这日间来无事,林得宽邀娘子一起出游热闹的市集,也想趁这个机会慰藉一下妻子的辛劳。
想当然耳,听到这个消息的白奉青,定然是不请自来地跟着去了。
于是就这样,他们三人一起同行,出外逛市集去。
今天杭州城的热闹依然不变,拥挤的人群、街头小贩的叫卖声、依然是喧嚣不息。
这头卖布料的说自己的花色新、料质好;那头卖小吃的,说自己的东西好吃、口味独特、更是色香味俱全,真是林林总总好不热闹啊!
得宽、郁真、奉青三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自在的笑容,慢慢地游逛着。
忽见那边聚集的人潮里,传来一声好大的呼喝:“好耶!”
这一声好,可引起了郁真心中的好奇,她撇下身旁的两个男子,兀自快步地往前钻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众人如此的叫好。
只见人群中一个身着淡青花色的娇小人儿,正努力的排开人群,奋力地往前钻入;而身后护着她前进的两个男子,也只能无奈地彼此相视一笑之后,认命地跟进了。
懂武的奉青,巧妙地运用力道为她劈开人群,让她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