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还有我,我也要帮忙”
“我也是”
几个学生争相发言的想尽一己之力,不畏风雨地表现出勇者无畏的精神,他们宁可多注意自己的安危也要帮育幼院渡过难关。
他们其中几人常跑育幼院替孩子们上课,陪他们玩,感情之深非笔墨所能形容,怎么也不愿小朋友有个意外。
看着学生们义不容辞的热诚,几个大人感动在心。
“你、你还有你跟我去,其他人跟镇长下山。”
季靳眼神一厉的点名身强体壮的学生进行救援行动,体弱的则先行下山以免体力下支发生危险,他现在需要的是帮手而不是阻力。
他指挥若定的神采十分慑人,有如王者一般毫无疑色,果决从容不带惊慌,声音有力充满领袖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调派。
包括镇长在内部慑服于他的冷威下,开始动作的分成两边,一边准备上车还不忘把海芋带走,一边加强装备以防万一,能带的物品全带齐了。
一场雨冲别出人性,也让他们看到人心的美,滂沱的大雨不在泥泞的土地上,同样落在他们心田里,人世间有爱。
“你最好别给我倒下,否则我会亲手拆了你的骨头。”季靳狠狠的吻上心爱女子的唇。
面对爱人突如其来的吻,先是怔了一下的风夕雾随即感受到他的真心,她笑得很美的回吻他,以吻封心的表达她的不离不弃,痴心无悔。
风在雨中狂吼,雨在风里怒咆,相爱的人儿手心交握,爱让人不再迷惘。
***
“啧!这算什么,当一次丑角吗?”自嘲的男音不满地看着相拥而眠的两人,心底的酸意化为满心的感慨。
明明是他先来一步,怎么会被这个外来客青出于蓝?
“不要在我耳边嘀嘀咕咕,失恋的人最大,你给我滚远点。”哼!这次就让给她,算是还她的救命之恩。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顾其忧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真是该死的相配,连睡着的模样都美得像一幅画。
“你失恋我就美满幸福吗?我现在很想哭。”不过是欲哭无泪,硬往肚里吞。
大雨连续下了七天,头几天雨势大到根本不容人在外逗留,不得人心惶惶以为世界末日到了,个个愁眉苦脸希望雨快停。
最后两天雨有逐渐减小的趋势,即使它仍没日没夜的下着,但风势不会再像要把人吹走似的,一些胆大的人就冒险勘察附近的情况。
对外交通断绝,大部份的人都依照指示到建筑稳固的圣辉大教堂避难,一群群席地而眠的等待雨停。
温致敬在桥断的前一刻上山,他一听到自己的弟弟和心仪的女神还在山上简直急疯了,根本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带齐医疗用品赶来。
人若要生存一定要有食物,保罗神父是个神经质的人,习惯性的积粮防饥,所以地窖里不时储备面粉、玉米等干粮,刚好这回可以供应灾民的粮食所需。
不过因为人数众多也撑不了几天,育幼院的孩子有人因为高烧不退而吃不下干果米粮,几个大人只好想办法向外寻找可食的食物。
由于忘忧山庄离教堂并不远,因此他们一提出要求,补足生鲜蔬果的顾其忧毫不犹豫的让出自家的食物,并不辞辛劳地帮忙搬到教堂好让小孩子吃个饱。
这段时间他们完全无法得知外界的任何消息,断水断电已好几天,必须承接雨水加以煮沸当饮用水,教堂的桌椅大多拆了当柴烧。
克难的方式虽然简陋还算过得去,省吃俭用还能撑上几天,有医生和老师在一旁照料,发烧的孩子症状逐渐减轻,只比正常体温高上一点。
保罗神父过来制止两人“嘘!小声点,别吵醒好不容易入睡的孩子。”这些天够他们累了。
“你说的孩子不包括他们吧!”顾其忧努努下巴,指着原本安睡的情侣。
“咽!还是吵醒他们了。”可怜的孩子,人都瘦了一大图。
受了点凉的风夕雾差点又引发气喘,连续咳了好几天才稍捂缓,她在季靳不眠不休的照顾下病情并未恶化,只是清瘦的脸颊又削瘦了几分。
下雨天没什么好做只好睡觉,可是连续睡了几天也会不舒服,人声稍大就会惊醒,然后就不再容易入睡。
而她一醒身边的男人也跟着清醒.好像他从没真正入睡过,她一有动静他马上就能察觉,眼一睁地看她的状况有没有变化。
季靳的无微不至看在所有人的眼中是欣羡不已,风雨中能看到这样的真情相待难能可贵,让人心头电热了几分,不忍心打搅小俩口的甜蜜。
“保罗神父,我好像闻到酒的味道,你不会又偷喝酒了吧!”灵敏的嗅觉是专业调香师的必备条件之一,再微弱的气味她都能闻得出来。
“你这狗鼻子哟!我才偷尝那么一小口你也知道。”真是瞒不了人,上帝在惩罚他又犯戒了吧!
“没办法,我对味道极敏感,只要有一丝丝留在空气中我就能发觉。”这是天性,由母胎里带来。
“看来我以后要离你远一点,免得你向主耶稣告状。”他开玩笑的说道。
风夕雾笑着眨眨眼,有同谋的意味。“如果你也让我同流合污的话,上帝不会发现你犯下的小小饼错。”
“你哈哈你这孩子真狡猾,连神父的便宜都想占。”难怪他特别喜欢她,有见地有智慧,但不骄矜。
“不不不,我是占上帝的便宜,牠爱我们。”神爱世人,世人皆是牠宠爱的儿女。
分享是爱的第一步。
“你喔!真是聪明得让人头疼,将来娶到你的男人可要伤脑筋了。”他笑笑地看向正替她整理头发的男子,眼中智光闪动。
“是呀!神父,我也替他挺烦恼的噢!你咬我。”可恶的坏男人,在神的面前还敢使坏。
表情冷淡,但眼含柔波的季靳俯在她耳边低喃。“谨言慎行,你不会忘记我几天前的警告吧!”
男人也善于记恨,他说过她最好别染上一丝病痛,否则他绝饶不了她,但急于救人的她却忘了这件事。
季靳极力的维护她周全,怕她受寒怕她冻的不许她参与救援行动,最多只能帮忙提灯,站在远处看哪里有需要人手支援。
可是一看到育幼院淹水的惨状,她根本什么叮咛也没记着,哪管水深及膝硬是冲上前,抱起三岁的小栗子游到高处,还挽起袖子抢救孩子们的书本和玩具。
当时他看了差点抓狂,随手捉了一个a大学生将她拖向教堂避难,而且还威胁该名学生要将她看好,否则水大得很,不在乎多一两个失踪人口。
“靳,你不会是那种小气的人吧!”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她已经很小心不去招惹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我是。”对她,他绝对自私且吝啬,她的听有美好只能属于他一人。
“喔!”那她最好别多话,免得他兽性大发。
风夕雾好笑的依偎在他怀里,掬起他的大掌和自己的小手相贴着,男人有时也很任性,爱要小脾气,她也只好容忍他了,谁教女人天生有母爱呢!
一旁的温致敬和顾其忧可就非常不是滋味,人家亲亲热热地表现浓情蜜爱,好不亲密的模样,孤家寡人的他们失意又没人爱,相形之下当然会十分眼红。
可是失败者有失败者的风度,总不能跳到两人中间强迫人家分开吧!爱一个人也要有格调,缺德的事他们不屑为之。
四个年轻人四种心思,有人得意有人黯然神伤,保罗神父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们全是可爱的孩子,真情真性的让人感到快慰。
他拿出珍藏的几瓶酒准备调制成鸡尾酒,先将酒倒入雪克杯,再倒入柳橙汁使其沉入底部,本来该用鸡尾酒叉子穿刺薄荷樱桃来装饰,可是没有樱桃改用薄荷叶代替。
“英人牌辛辣琴酒40ml,日本山多利利口酒loml,水蜜桃利口酒loml,山多利鸡尾酒柠檬汁一小茶匙。”真懂得生活品味的神父。
“咦,你知道我加了什么酒品?”意外极了的保罗神父喜逢知己的递绐季靳一杯调酒。
“因为他是小酒馆的钢琴师嘛!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温致敬口气微酸的说道。
“谁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你是医生也帮人挖屎吗?”虽然爱不到心目中的第一男主角,心情很烂的顾其忧还是不准有人污蔑她的王子。
“嗯!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不文雅,术业有专攻,我是气管方面的专家又不是泌尿科、屁**的部位不在我的专业范围内。”本来他想说屁股,忽然觉得不妥的改口。
等等,这个女人不就是以前常在诊所外徘徊的红豆女——只要他一走出诊所就马上塞一包红豆饼给他。
“那你干么讽刺人家是酒鬼,谁规定钢琴师就一定懂酒,他只要会弹琴就好了。”如他所言,术业有专攻。
“红豆饼。”善变的女人。
“啊!你”顾其忧双腮倏地一红,有些气恼有些羞的瞪着他。“我本来要送给狗吃的。”
“狗不吃红豆饼。”嗯!胸部很大,算是她唯一的优点吧!温致敬的眼中多了“欣赏。”
“我、我我不是在追你哦!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虽然你也长得很帅。”
她不打自招的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听得大家深觉有趣。
同是天涯沦落人嘛!凑和凑和也是一对。
只见两人越吵越对味的往人少的角落走去,高昂的声音由激越变得低慢,渐渐的溶出一点味道。
谁说配角不能当主角,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虽然不够缠绵悱恻、难舍难分,但是平凡中见隽永,淡如细水一样流长。
“瞧瞧你们这些孩子多有趣呀!就和我手上的这杯酒,一场‘春天喜剧’。”
让人心口暖洋洋地。
“春天喜剧?”大家都平安无事,欢快收场,的确是喜事一桩。
就着季靳手中的酒一啜,觉得别有一番滋味的风夕雾笑着多喝一口,让酒的气味在口腔内流动。
“小心喝醉了。”季靳微笑的吻去她嘴角的酒渍。
“才不会呢!你太保护我了,一小口酒有什么关系。”不过身体暖起来倒是真的。
以前她常以为酒是苦的,没想到这酒的口感还不错,没有想像中的涩烈。
“瞧你脸都红了,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让人想吃了她。
“你又唬我了,神父调的酒应该没什么酒精浓度,感觉有甜甜的水果味。”带点柠檬酸。
面有愧色的保罗神父悄悄使了使眼色,举杯朝季靳做出个敬酒的动作。
春天喜剧,一个热热闹闹的季节,即使现在是夏天又何妨,但求快乐而已,只要每个人都开开心心地享受生命,人生不就是由一场欢笑组合而成的热闹喜剧。
如海芋一般的灵净佳人醉了,醉在用醇酒酿成的爱情里,直升机盘桓的声响与她无关。
直升机!
如梦初醒的众人惊讶的竖直耳朵,聆听那天籁似的声音。
砰地,教堂的大门被打开,一群穿着宗教制服的义工鱼贯进入。
“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一阵欢声雷动,有笑语,有泪水,还有更多的感激。
上帝并没有遗弃他们。
只是
来的好像是佛教徒,这好大的一个玩笑是吧?上天真爱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