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还是别太接近我比较好”休养了两天,阙正罡的元气已然恢复,便语重心长地提起这件他最担心的事。
“为什么?”经过了那个让她心荡神驰且心惊肉跳的夜晚,她无法相信他居然说她待在他身边会误了大事
“你记得吗?我叔公说我父亲一结了婚适灵能力就消失了,蒋霸山也非常清楚,一旦我碰了你,我的力量也会化为零,到时,如何收伏得了那刁钻的恶灵?”他蹙起眉峰,就怕自己把持不住,灵力消失事小,救不了她才真的糟糕。
“我会安静地待在你身边,不会干扰你的”在得知他是她寻觅了多时的前世情人后,她不愿就这么离开他。
“可是那晚的情况会再度发生的,蒋霸山能控制你,就能轻易对付我。有一点他说对了,你是我的弱点。”他看着她,眼中深情缱绻。
“我不要当你的弱点,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帮你!”她激动地说。
“你只要平安无事,就是帮我了。”他说着抚摩她的脸颊,低声道。
“但我还是不想离开你”她才说到一半,唇就被他堵住。
这个吻轻而简短,她才刚要热情地响应,他就怕沉陷情欲,迅速别过头去,只是紧抱住她。
“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想碰你、吻你,每一刻都想把你带上床,抚摩你的全身,占有你我心中的欲望并未熄灭,只消一丁点的星火,都足以引爆。可是,一旦我那么做了,我们只有任蒋霸山宰割的份了,是不是?”
她被他话中的激情震撼住了。
她也一样啊,好想好想成为他的一部分,时时刻刻都待在他身边!
但她不能!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害了他,他正为了她日后的安全努力克制他自己,她又怎能不满將来着想?
可是可是即使她非常明理,但在心里一方小角落,仍因他的拒绝而暗暗伤怀着。
“只有消灭掉蒋霸山,我们才能相守,小蔷,让我一个人静修几天,我要设坛將蒋霸山的邪灵超度。”他在她耳边轻喁着。
“但是你一个人真的能对付得了他吗?要不要请叔公来帮忙?”她听他提起前天多亏了阙法天,才让他们逃过一劫。
“叔公不能再帮我们了,其实我没告诉你,他心脏开完刀后就一直没醒来,那天是他使尽最后的力量救我们,他的元神成弥留状态,他快不行了。”他摇摇头,忧伤她说。
“什么?”阙老头快死了?他奚落的话犹然在耳,怎么就忽然倒下了?
“所以这件事得靠我们自己解决,别忘了,这是我们前世留下的因,得在此生做个了断。”他低下头,拍拍她的肩,脸色肃穆。
是啊,蒋霸山缠了她这么久,也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我知道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她点点头,吸了一口气,胆子也壮多了。
“我得先把你藏好才行”他沉吟了半晌,思索着要將她安置在什么地方最安全。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他直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看着电话几秒,才接起话筒。
“喂?”
“阙大哥,快来救我,救命哪!”江釆华在电话中哭叫。
“釆华?你在哪里?”他愣了愣,马上问。
“我在学校里的文学院大楼,有人有人在追我快来啊”“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他担心她遇难,挂上电话,连忙向黎智蔷道:“我去看看,釆华好象出事了,你待在这里等我,别出去。”
她连应声的机会都没有,他就夺门而出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黎智蔷一个人被留在屋里,坐立难安。自从蒋霸山的阴灵在她面前现身后,她不仅怕黑,更犯了独处恐惧症,随时都会担心有东西从墙上跑出来,随时都得担心被黑洞吸进去。
可是仔细回想,她以前并不是个很胆小的人啊,连好友庄玲遥都叫她“黎大胆”做起事来勇往直前,唯我独尊,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成了一个神经质的女人!现在她这副柔弱模样要是被玲遥看见了,保证笑得前俯后仰,不能置信。
思绪一扯上庄玲摇,她又想起已好些日子没和她联络,不知道她情况如何,肠炎的病智否痊愈。
于是她立即拨了她的手机号码,响了许久,才有人接起电话。
“喂?”庄玲遥声音低缓沉滞,听来怪怪的。
“玲遥?我是小蔷。”她迟疑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小蔷!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了好几天了!打去你住的地方没人接,打去公司又说你留职停薪了”庄玲遥又恢复了原来说话的语调。
“我人在台南,在阙正罡家里。”她不太好意思地回答。“你这几天一直住在阙老师家吗?”庄玲遥低喊。
“是啊,我被吓死了,那天你上吐下泻,我送你回家后,一个人回到住处睡觉时就撞鬼了!你不知道,我差点就被那个恶鬼拖进地狱”说到这里她又感到背脊发凉。
“真的假的?会有这种事?”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要不是阙正罡救我,我已经死了!”
“可是你就这样去住在阙老师家中不太好吧”庄玲遥担心地说。
“我我喜欢他,玲遥,老实说,这几天我想起了我的前世,我和他是前世的恋人,谈了一场悲剧的恋情”她把事情从头说了一周。
“小蔷,不是我要泼你冷水,我急着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你可能被阙正罡给骗了!”庄玲遥冷冷地说。
“什么?”她诧异道。
“我前天才听琴遥说,阙正罡表面正经,可是私底下和许多女学生都有一腿,而那些女学生后来都说,她们和阙正罡在一起时总是迷迷糊糊,也是被告知什么前世啦、来生之类的,就这样被骗去了身体和感情。”
“琴遥说的”她呆住了。
“是啊,她说阙正罡很有问题!”
“不不会的!我确信我的意识很清醒,而且我还亲眼看见那个缠着我的阴魂啊”她不相信地大叫。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听说有些神棍都让女人吃些葯,或是將信徒催眠,然后产生幻觉,再借机骗财骗色,我不知道阙正罡是不是用这种方法控制了你”“怎么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他不是”如果连亲眼目睹都不能相信,那她就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唉!你已经被他迷得团团转了,我劝你找机会快脱身吧!等你离开他,说不定你会发现你所经历的全是一场骗局。”庄玲遥说得斩钉截铁。
“不这怎么可能?”她口中虽然不信,但心里已被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不然你回台北来,我们去找别的通灵者问问看,你就会知道了。”
她拿着话筒不动,呆呆地看着前方,心头乱成一团。
“快回来吧!别再沉迷下去了,阙正罡可能心怀不轨,你不要等到最后才后悔莫及。”
她一直发愣,连什么时候挂上电话都不记得了,她只是不停地想着庄玲遥的话,愈想却愈困惑。
难道什么前世今生,都只是假象?
可是蒋霸山的显现及所有的故事都合乎逻辑,更何况她在台北出事时,阙正罡并不在场啊他真会是玲遥口中所说的骗子和色狼吗?
那那个阙法天又怎么说?难不成他们叔侄俩串适好的,彼此狼狈为奸?
她的心被信任与怀疑撕扯着,突然之间,她好象失去了判断事情真伪与是非的能力,只能无措地等着阙正罡回来,同他印证一切。
就在她心慌意乱的此刻,江釆华赫然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她大吃一惊,看着她阴沉冷峻的脸,失声道:“江小姐你怎么来了?正罡不是去找你了吗”
“我故意把他叫出去的,因为我要来告诉你一件事。”江釆华的神色充满不寻常的戾气。
“什么事?”她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你以为你才是女主角?”
“什么?”
“告诉你,阙大哥从以前就爱说什么前世今生,他就经常说些有关和尚和千金大小姐的故事给我听,很多女同学也都听过,不过,他真正爱的人只有我!我们彼此相爱,我爱他爱得心都痛了,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他,在你没来时,我天天来找他,陪他上床,和他做ài,他抱着我,对我说他只爱我一个,说是我唤醒他的记忆,我才是他永世的恋人”江釆华激烈地大喊。
“什什么?”她被她的这些话击垮了!心里剩下的那一半对阙正罡的信任几乎崩解。
江釆华也知道前世今生的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哼!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抢阙大哥?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肚子里已有阙大哥的孩子了,那是我和他爱的结晶,我们本来过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跑来搅局?凭什么?”江釆华手抚着肚子,阴邪地盯着她。
孩子?
这简直如青天霹雳!
阙正罡和江釆华已有了孩子?
“你你骗我这是不可能的”她兀自嘴硬,不愿去承认江釆华与庄玲遥之间互相呼应的事实。
“不信?那你来摸摸看,我肚子里的小孩已有心跳了,你摸摸看!”江釆华抓住她的手,按向自己的小肮。
“不”她惊恐地抽回手,一步步后退,血液正一寸寸凝结。
“现在你知道你根本是多余的了吧?还不快走?滚回台北去,别妄想破坏我们,阙大哥是我的!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江釆华扭曲着脸狂吼着。
黎智蔷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彷佛坠入五里云雾,已搞不清真假,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回台北,逃得远远的!
她得先让自己静一静、想一想!
拾起皮包,她飞也似地冲出了阙正罡的家,就像士次从台北奔来此那般惊惶失色,痕7b在,她正以一样的心情逃离!
夜仍是黑得深不见底,而她的心,正往黑暗的深渊不停地摔落。
阙正罡绕了整个校园仍不见江釆华踪迹,不免有些疑惑这是不是她的恶作剧,正掷躅间,一股不安在瞬间攫住他的心,他隐约感觉到即將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便不再浪费时间,心急如焚地赶回家去。进了家门,黎智蔷不在客厅内,他发觉卧室里有一阵阴气飘出,于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没想到在里头的人竟是江釆华!
“釆华,你怎么会在这里?小蔷呢?”他愕然地道。
“我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这里没人,觉得有点累,就来躺着了。”江釆华躺在他床上,全身盖着被子,只露出头部。
他瞇起眼睛,看着她身后那抹若有似无的黑影,心中一凛。
她好象沾上了什么鬼东西。
“你来的时候小蔷不在?”他不动声色地间,心里暗暗奇怪黎智蔷会跑到哪里去。
“是啊别管她了,你有我就够了,还要她干什么?”江釆华微嗔地掀开被子,一丝不挂地走下床。
“你你干什么?釆华!”他惊讶地看着她,厉声问。
“我要你抱我为什么你只认定黎智蔷?我不好吗?”她举手拂开两须的长发,姿态撩人地走近他。
“别胡闹了,快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去!”他生气地捡起她的衣裳,丢给她。
“不除非你和我上床,不然我不走!”她嘟起小嘴,冲向他,紧紧抱住他不放。
“釆华!你疯了!”他硬扳开她的手,怒斥。
“我没疯,我只是想爱你,想被你爱,这也不行吗?”她仰起脸看他。
“我说过感情不能勉强,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他摇头低喝。
“我就是要勉强你,我不管,我一定要得到你”她说罢使强吻住他的肩,手也伸进他的衬衫,抚摩着他的胸膛。
“你”他诧异于她变得这么放荡,傻了。
她更得寸进尺,隔着裤子**着他的裤裆。
他大惊,想也不想就掴向她的脸颊。
“釆华!你干什么?”他推开她,严厉斥骂。
她呆了一下,捂住麻辣疼痛的脸颊,倏地变了一张凶恶的脸。
“我这样低声下气你还不领情?那贱女人有什么好?随便被人哄一哄就不相信你,迫不及待地逃走了,和她那种笨蛋在一起有什么乐趣”她像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大剌剌裸着身向他咆哮。
“小蔷逃走了?”他震怒地向前揪住她的手腕,大声问道:“她为什么要逃?你对她说了什么?”
“哼哼哈哈哈我告诉她,我怀你的孩子了真好笑,她那时的脸简直惨白得就像一张纸一样难看”江釆华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后颈,狂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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