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战战兢兢到了主殿,里头还在议事,欧阳鑫正站在门外等候,见钱和来了,便告知他一道等候。
钱和本是最仰慕欧阳鑫师兄的,照理有幸相见是该高兴的,但他心事重重并未表现出该有的反应。
欧阳鑫意味深长得看了钱和一眼。
就在这时,主殿内传出君琳琅愠怒的声音:“如此伤风败俗之举枉为我贵金阁弟子,将此人逐出贵金阁。”
“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战战兢兢的回答。
“你!身为他的教习师父,未恪尽职守,疏于教导,即日起免去教习师父资格,回居所反省去。”
“阁主?!!”说话之人试图求饶。
君琳琅没给他机会:“还不快滚!”
“是……”说话之人只得低头弯腰退出主殿。
钱和听得胆战心惊,尤其是那位外门教习师父在出了主殿后就瘫在了地上,他更是连步子都不敢挪了。
欧阳鑫见状皱眉道:“你抖什么?阁主一向秉公执法,有人做了错事责罚而已,不过就是声音大了点,看把你吓得。”
钱和想辩不是那么回事,但一想辩的结果,他就不敢说了,低着头跟着欧阳鑫进了主殿。
君琳琅见两人来,脸色当即缓和,对欧阳鑫笑道:“你来了?正好,为师气糊涂了,漏了件事,回头你代我处理。”
“师父请讲。”
“方才处罚一事,不能由阁主下令处罚,太抬举那个外门弟子了,你找个记名弟子去传达吧。”君琳琅说着,欧阳鑫答应。
钱和越听越心惊,那个外门弟子被处罚,是不是已经把他供了出来,这事被阁主知道会怎么办?他会受到什么处罚?
不想君琳琅什么都没说,只和颜悦色地对钱和道:“我贵金阁有传统,单灵根弟子学习法术无需依照学堂进度,可提前学习。从明日起,结束学堂课程后跟初级内门弟子们那一道学习。”
钱和答应着点着头,迷迷糊糊的听着,并未完全听进去,只知道君琳琅的语气缓和,说的不是坏事。
君琳琅没在意钱和的态度,说完就让离开了。
钱和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就这么让他走了?没事了?
君琳琅见状皱眉:“你还有什么事吗?”
钱和赶紧道:“无事,弟、弟子告辞。”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君琳琅扫了眼钱和的背影,问欧阳鑫:“如何?”
“以钱和的反应来看,那位外门弟子所说的事应该是真的。”欧阳鑫回答,方才他是奉君琳琅之命故意站在殿外的,以观察钱和的反应。
沈初落水一事,君琳琅已调查清楚,一根刻意出现的榕榕枝指引他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他当即审问了那位外门弟子。外门弟子为求自保,将一切罪责都推给了钱和。
君琳琅听了当即冷笑,他清楚一个小孩就算再有邪念也不会痛下杀手,被人利用才是主要原因。因此他驱逐了那位外门弟子,故意让钱和在殿外旁听处罚决定,意在告诫钱和,贵金阁是有规矩的,有些事可做,有些事要掂量了才能做。
而之后告知学习法术的决定,是君琳琅故意给的甜头,意在告诉钱和将心思放在学习上,他是难得的单灵根弟子,阁中必然重视,不要因小失大,做那些自掉身份的事情。
君琳琅的这番处理足显了贵金阁的风格,对阁内有前途的弟子是一片苦心,对阁外是坚决的护短。
可惜君琳琅错算了一件事,钱和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些皮毛蒜皮的事,眼界狭隘,思想简单,根本看不穿君琳琅的用心,更无法吃透君琳琅的用意。
加之回居所的途中听闻那位外门弟子因不满处罚,站在内门外门间的偃甲桥边大声喧哗,说了好一通话,最终被强行带走驱逐,钱和的心里负担达到了极致。
不管那人到底说了什么,钱和一意孤行认为那人就是说了指认他是主谋的话,路上不少弟子都在议论此事,无意间看过来的眼神都被他当作了有意。
钱和再也受不了了,低着头捂着耳朵飞快跑回了居所。
离霄站在暗处笑看了钱和的反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跟本座斗,贵金阁的人都嫩着呢!
娄虎将这件事当作趣闻说给沈初听,沈初一边看书,一边随意听着,当听到娄虎说那人身边挂了条裤子的时候,他已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定是离霄的手笔,那个外门弟子自然就是当日推他入水的人。
不过他与这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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