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不孝。何况今日本是秦府请父母回府探望,所以,孙女就想送父亲、母亲回府……”小姑娘强忍着眼泪,却依旧控制不住泣不成声,娇嫩的颤音直插人心,教人跟着颤抖。
听说儿子儿媳是秦府请回来的,秦功勋眼睛诧异地飞快瞟了一眼吕氏,沉欢这番话也无声打了秦功勋的脸,眼神顿时沉了沉。
沉欢没有编造,父亲虽然离家,可心心念念的不忘自己是秦家子孙,正因他的柔软性格和迂腐死守孝道,哥哥姐姐为了孝字,不顾一切跪求秦府让爹娘牌位入府,最终害死了三个孩子。
围观心软的人跟着抹起了眼泪,都在议论着秦功勋冷酷无情。
秦功勋一来摸不透这位京城宁大人是什么来路,二来,沉欢这话直戳他的心窝,脸面对他来说最重要不过,他再不喜大儿子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丧尽天良。
不由蹲下来,拉着沉欢的手,“好孩子,别哭了,祖父怎么会不让自己儿子儿媳死了都不能入秦府祠堂呢。”
如此一来,除籍的事在他嘴里便是一笔勾销了。
吕氏脸色一变,急唤,“老爷!”
没等秦功勋说话,沉欢一缩手,挣脱开秦功勋的手,小嘴一扁,裂开嘴又哭开了,指着吕道抽搭着,“可,他……哇……他侮辱我爹娘……他说爹娘不是秦家人……”说着万般委屈的转身扑进心酸得哭成泪人的赵氏怀里。
秦功勋皱眉,被少年刀子一般的目光逼视着,又被沉欢哭得搅着满心烦躁,哪里还顾得上吕氏使眼色,涨红了脸怒瞪吕道。
赵氏被沉欢一股子的委屈弄得满怀怒气噌噌的冒,不管不顾就冷哼一声,“哼,秦老爷说得轻巧,如今让我们大姑奶奶和大姑爷怎么回?连秦府的下人都敢说我家姑爷不是秦老爷的长子,奸入之妾所出的不清不白之种才是秦府嫡长子呢。如此颠倒黑白,简直让街坊们都看笑话去,灭妻宠妾,没有礼义廉耻,这得多难听啊!这不是骂秦老爷您老糊涂吗?”
吕氏眼前一黑,差点气厥过去,被身边的嬷嬷赶紧扶住。
未嫁先孕称之为奸,以奸妾身份入府是吕氏最痛恨的过往,何况当众被指,气得浑身发抖。可她见秦功勋脸色不好,自己不敢发火,手指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恨恨的瞪着赵氏。
秦功勋脸顿时锅底一般黑,可反驳泼妇般张氏的话就丢了面子,毕竟余杭人都知道秦安搬出府住的事情。再扯下去,就会扯出更多他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想也不想一巴掌狠狠的扇想辩解的吕道脸上,怒骂道,“混账东西!居然敢胡说八道,来人,就地杖责二十!”
吕氏惊得娇花乱颤,“老爷……”
“谁敢劝,一起打!”秦功勋一把推开吕氏,对身边的大管家钱陇道,“将灵柩抬进府里!去请空静大师来作法十天,儒礼和茶房既然请来了就一起进府。所有的都要最好的,不要吝啬银子。”
钱陇颔首,忙带着人四下忙开了。
扑在赵氏怀里的沉欢嘴角单勾溢出一丝冷笑。
少年饶有趣味的看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