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手里的衣裳突然被人夺去,姬萱脱口而出,诧异地抬头看向身前的赢彻,有些莫名其妙。
赢彻寒着脸没有说话,而是将衣裳拿在手中抖动了下,没过多久,一件干爽的外套就被重新丢回了姬萱的手中。没有解释,没有说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到底,不过,他的细心让姬萱很是感动。他总能注意到她的需要,甚至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唉,这样的赢彻,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偷瞄了他一眼,想到他方才展露的真正实力,姬萱再次感叹,他终于不用再隐藏自己,宛如潜龙出海,掀起万丈浪涛。这一战之后,他一战成名,威名远播,相信秦国的王族不会再小觑他,将他视作弃子了吧?
那么她呢?她的名声也与日俱增,倘若传入燕王的耳中,他会不会顾念骨肉亲情,接她和墨儿一起重新回到燕国呢?她不是真正的姬萱,不是燕王的女儿,可是姬墨是,真真切切的燕王的骨血,待他日她寻回了姬墨,她是否应该将姬墨送回燕国?
唉想着想着,她不由地叹气。
“姬萱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唉声叹气?”一旁的魏廖被赢彻华丽丽地忽略,一张脸上尴尬不已,为了掩饰,他只好转移了目标,询问姬萱。事实上,他也很好奇,赢彻和姬萱两人何时走得那么近?更别说一向拒人千里、待人冷酷的赢彻竟然会细心到为人烘干衣裳的地步,这简直不可思议,今日一连串出其不意的事故实在太多太多。
“没什么,只是在想,方才若不是我出的馊主意,大家也不会遇袭,差点成了待宰的羔羊。”姬萱无法跟他说明自己心中的真正愁思,于是随便拿了个幌子来说。
周围的剑客们听到她的话,纷纷为她辩驳道:“姬萱殿下何必自责?若不是你出的这个主意,我们早已淋成了落汤鸡,再说了,对方明显是早已设伏在此,我们倘若分散各处,更容易遭受到袭击,损失更为惨重。”
“对,遇袭之事和姬萱殿下一点关系也没有。”
姬萱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的主意有问题,因为她的身边有高手在,人群分散了,不利于绝顶高手的发挥,只有聚在一起,他们才能毫无顾忌地全力出击。但她原本想的是慕容白或许会在危机关头出手的,却不想倒是赢彻和轩辕剑两人力挽狂澜。
她一眼横扫了过去,所有的剑客们竟然都同执一词,没有人持对立意见的,就连青雄、飞鹰帮的几位堂主还有最讨厌她的慕青书几人也默不作声,似是默认了大家的说法。唇角微微上扬,她忽然有种极大的成就感,原来收服仇敌的心,远比一剑杀了他们更来得畅快,也更有成就感。
“雨停了,大家收拾一下,继续赶路吧。根据地图的标识,再往前一段路就是对方的巢穴所在,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更厉害的高手恐怕还在后面。”
大家正欲哄然离开之际,飞鹰帮那边突然出了状况。
“玉儿,你坚持住,你千万不能死!”
“玉儿,爹给你拔剑,爹给你治伤,你要撑住啊,千万不能睡过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飞鹰帮那边,原来是方堂主的儿子方玉在方才敌方的一阵箭雨进攻时不幸中箭,此刻奄奄一息。方堂主刚丧了小妾,如今长子也危在旦夕,不由地叹息自己命苦,上天不佑。整个人霎时间老了十来岁,颓然哀戚。
姬萱走过去,弯身探了探方玉的鼻息,极其微弱,细如游丝,的确很危险了。
“幸好,还有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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