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爷自然付得起。”
那名老鸨笑道:“杨爷莫急,奴家今日特意为杨爷准备了最好地青馆人,包
意。”
既然老鸨如此说,青猴儿也不逼她,这些年他身边不知有过多少女人,自然不会这么没情调。听从老鸨的安排,在主位上坐去,微笑着聆听那些商人对自己地恭维。
啪啪数声作响,一阵细细的声乐响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清晰,楼上刚才噪杂的声音顿时全然不见,接着是一曲幽咽宛转,众人从没有听到的江南民调喝了起来,歌声清新出俗,直到一曲终了。众人才回过味来。轰然喝彩。
未见人,先闻声。老鸨这一招果然调起了青猴儿的胃口:“再赏,妈妈,你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快把人叫出来。”
一名护卫又从怀中丢出两锭金子,老鸨顿时笑眯了眼,一锭金子价值数百贯。杨爷不亏是杨爷,打赏已经够得上数十名客人地渡夜资。
“乖女儿,出来吧。”
老鸨话声一落,那边厢房顿时传来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一名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少女如弱柳扶风般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却蒙着一面白纱,将容颜遮住,只有两只明媚的眼睛露了出来,离青猴儿还有几步时才停下身来,福了福身:“拜见杨爷!”
“怎么。还不让杨爷见到面。”眼前的女子无论声音和身材,都是无可挑剔。更加让青猴儿心痒难忍。
“杨爷说哪里话,正是需要由杨爷亲自动手,为我的乖女儿秀秀开脸。”
“哦,让我开脸。”青猴儿顿时大感兴趣。
“杨爷,开脸!”
“开脸吧”
许多人在旁边帮起腔来,大家都希望杨爷今日能够高高兴兴,等下才能痛快的答应他们要的份额,事实上今天众人一起在名花楼宴请青猴儿,不是为别事,正是谈关于今后半年的白糖买卖。
数年前这种白糖一出现在长安就引起了疯抢,当初由长安的万兴泰商号抢得头筹,结果万兴泰大赚特赚,其他商号顿时眼红,纷纷寻找雪糖源头,待寻到青猴儿身上,马上提出大额订货。
青猴儿发现,雪糖无论孙清怎么扩大生产,至少是数年内不可能满足那些商人要求地数里,他灵机一动,干脆对那些要求购买雪糖的客商假称,雪糖从海外运输过来,需要半年地时间,每半年交易一次,到时价高者得。
这样一来,青猴儿每半年只需买卖一次,大大减少白糖其实就在随州生产的秘密,也可以推高白糖的价格,雪糖只有青猴儿独家出售,众人也只得遵其令,每半年到郢州一次统一购买雪糖,青猴儿每次放出来的量都有增加,但还是不能满足需求,所以到现在价格一年比一年高,其他商人还是趋之若骛,反而要对青猴儿拼命巴结,因为只要能从青猴儿手上拿到雪糖,无论多高的价格,他们总是有钱赚。
青猴儿的手伸了出来,碰到秀秀面上地丝巾时,由于心中兴奋,双手不由有点轻微颤抖,众人的呼吸也急,青猴儿的手猛的往上一掀,丝巾下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露了出来,雪白的脸上还飞起了一道红晕,仿佛是娇羞万分,众人都轰笑起来:“杨爷,好艳福!”
青猴儿手一带,顿时将那名叫秀秀的女子带入怀中,意气风发坐到自己位置上。众人也纷纷坐下,老鸨的手又是一拍,后面顿时上来了数十名女子,都是名花楼中头牌姑娘,一人挨着一个坐下,各人身边都是一阵莺声燕语。
酒过三巡,青猴儿咳了数声,一名护卫连忙道:“各位,现在杨爷来公布一下今年第一次交易产量,今年经过我们船队的努力,雪糖又有增加,在年前已经运到郢州,总共是三百二十万斤。”
“啪啪”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是鼓起掌来,去年下半年青猴儿发卖地产量只有二百四十万斤,意味着这次多出八十万斤的配额,现在市面上一斤雪糖价格高达七百文,有地地方甚至卖到一贯一斤,其中利润至少有一半,八十万斤雪糖,这里面二十多万贯的利润,谁都想自己拿到更多份额。
待众人静下来,那名护卫才继续道:“去年给各位价格是三百一斤,今年的价格稍有调整,去年各位份额之类的售价只增加十文每斤,即变为三百一十文,不知各位有无问题,如果有人不愿,可以将他的份额让出来。”
众人轰然叫道:“杨爷,快说说,其他八十万斤怎么分,是不是还按老规矩,投暗标得?”增加十文钱完全没有问题,谁也不会傻得把自己份额让出来,大家都想打其他八十万斤的主意,价高一点也无所谓,杨爷定下一个很好的规矩,这一次争到的份额,到了下一次就不用再争,自然给你,而且价格也是和其他份额统一。
青猴儿这次没有让护卫念,而且自己站了起来:“不错,这次还是以暗标争夺,八十万斤白糖分成三份,第一份为十万斤,第二份为二十万斤,第三份为五十万斤,也就是说今年只有三标可争,第一标,即为十万斤份额,各人可以把自己的标底写在纸上,等本人护卫收取,当场宣布中标之人选。”
青猴儿头脑灵活,杨勇在他走之前,只不过稍为提过一点销售白糖的方法,被青猴儿玩得活灵活现,只是一份白糖也卖出多种花样,这样一来,后面的那份五十万斤的白糖卖出的价格将会远远高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