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勇“咦”了一声:“什么事牵涉到我的人?”
韦世康苦着脸:“大人,刘虎将
句丽俘虏杀了。”
“刘虎?”杨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刘虎是谁?”
“大人,刘虎就是大人带到营州的那名少年。”
“哦。”杨勇才记起来,自己确实在来营州地前一天带过来一名少年叫刘虎,杨勇出征时。虽然刘虎死活要跟着,自己嫌他太小,就将他留在刺史府。记起刘虎地来历,杨勇连忙问道:“怎么回样?”
原来刘虎听到大军带回来三百多名高句丽俘虏,一大早就跑到关押俘虏地地方观看,刘虎是杨勇亲自交待留在刺史府中的人。这些天在刺史府内又已混熟,看守的卫兵对刘虎并不在意。没想到刘虎看到一名俘虏面容时,突然不克自制,竟然抢过一名守卫身上地佩刀,将那名俘虏捅死。
这下整个牢房都引起了轩然大波,若不是高句丽俘虏全部被关押,守卫又弹压及时,恐怕所有高句丽俘虏都要暴动,死一名俘虏是小事。但没有命令在后方擅自杀俘就是大事,只是碍于刘虎身份,韦世康不便处理,只得过来向杨勇汇报。
听完详细,杨勇差点跳了起来:“这个兔崽子这么小就敢杀人。真反了他了,他在哪里?把他押过来。”杨勇骂别人是兔崽子。倒是忘记自己并不比他大,周围的亲兵也没有觉察有什么不对。
杨勇的话一落,两名刺史府侍卫顿时将刘虎押了过来。侍卫对刘虎很客气,只是收缴了刘虎夺来地凶器,并没有让刘虎吃什么苦头。
杀了人,刘虎脸上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反而是一脸轻松,杨勇气不大一处来,这个小兔崽子当初强要跟着自己,没让他做什么事却尽惹祸,顿时对刘虎喝道:“跪下。”
刘虎虽然在山村长大,但并非不通世事,不但沿途官员对杨勇恭恭敬敬,连刺史府对他也不敢怠慢,自然知道杨勇是了不起的人物,闻言倒是没有抗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说,你为什么要杀人?”
“回大人,就是那个高句丽人杀了我父亲,我杀他是为父报仇。”
原来刘虎这二年念念不忘找高句丽人报仇,他当初被父亲藏在柴草堆里时,曾透过缝隙看过数个高句丽人的容貌,其中一人脸上有黑痣,映像特别深刻,这次听到有高句丽俘虏,他就急忙查看找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没想到竟然天网恢恢,真的找到那人,他二话不说,乘守卫不注意,拨刀就杀了他。
杨勇对刘虎地话觉得不可思议,哪有那么巧之事,莫非这个刘虎杀了人想到的脱罪之辞,只是看刘虎地样子不象说慌,二年前入寇扮成高保守手下的高句丽人还真有可能和这次歼灭的高句丽人是同一批人,只是即使如此,此事也太过巧了。
杨勇转向韦世康:“韦刺史,你看他是否说的是实事?”
“下官以为刘虎的话可信,来之前下官曾问过守卫,刘虎查看其他高句丽人时并无异常,唯有查看到脸上有痣的那名高句丽人才突然发狂。”
“嗯,本官也认为刘虎没有说慌,只是虽然情有可原,但法不可免,杨石,擅杀俘虏是什么罪名。”
“回大人,二十军棍。”
死一条人命才打二十军棍,杨勇听了也觉得可以理解,这个时代俘虏根本就不当人看,若不是在军中,俘虏贬为奴仆之后,恐怕杀了最多罚点钱,连军棍都不用挨。
“刘虎,你擅杀俘虏,本官判打你二十军棍,你服不服?”
刘虎重重了磕了几个头:“回大人,能为爹娘报仇,刘虎被打多少棍都愿意。”
杨勇不再客气:“拉下去,重打二十棍。”
韦世康搞不清刘虎在杨勇心中地位如何,连忙求情:“大人,他还是一个孩子,二十军棍太重,能不能酌情减免。”
杨勇摇头:“军法就是军法,岂能酌情,拉下去,打!”既然杨勇坚持,韦世康不再相劝,免得自讨没趣。
两名卫兵正要将刘虎拖下,杨勇突然道:“等等,把他拖到关押高句丽俘虏的地方行刑,杨石,你去监刑,给我打结实了,不准任何人徇私。”
“是。”杨石连忙跟着卫兵后面,一同押着刘虎前往行刑。
看到此事解决,韦世康告辞而去,杨勇在院中活动完身手之后,杨石才返回,对杨勇汇报:“大人,那小子有种,打了二十军棍连哼也没有哼一声。”
杨勇点了一下头:“有种就好,去,将为郑雄治伤的郎中请来为他医治,千万不可留下后患,既然是可造之材,就不能浪费。”
“是。”得到命令,杨石又匆匆下去。
为方便郎中医治,刘虎养伤地地方也就安排在内院,挨着郑雄的房间,这小子挨打的时候不叫,郎中治伤的时候倒是叫的惊天动地,让杨勇听地暗自好笑,到底还是小孩,知道他的心思,恐怕不愿在高句丽人面前示弱,如今疼痛难忍才会叫得这么大声。
一天很快过去,入夜之后,杨勇返回客厅用饭,却是神色一愣,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厅中烛火高燃,已摆好了一桌酒菜,除了门口两名亲兵守卫,还有一名女子端坐在桌边盈盈守候。
见到杨勇到来,女子连忙行礼:“大将军好。”这名女子一身绸缎,脸上薄施脂粉,烛光下艳光四射。杨勇半响才想起来:“你是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