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来来往往数十个回合下来,谁也没有沾到便宜,郑越颤抖的厉害,温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双方将士的喝彩声更加热烈,都盼望着己方大将能将对方挑落马下。
温达心中着急起来,自己夸口连胜三将,如果再与敌将拼下去,自己就是赢了也无力进行下面二场战斗,他又挡住郑雄一记大力马槊后,拨马便往后走,郑雄一愣,虽然怀疑对方有诈,还是纵马追了过去。
山上的周军大声喝彩,而高句丽军则一下子哑了下去,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大将军既然会被周将追击。
杨勇和韦破敌两人都大叫一声:“不好。”他们自然看得出敌将事实上一直占着主动,若不是郑雄拼命,恐怕早已败了,如今敌将突然逃走,肯定有阴谋。
郑雄追到温达身后,见温达仿佛毫无所知,不觉大喜,手上马槊毫不犹豫的向敌将后背捅去,温达仿佛脑后生有眼睛,一个倒挂顿时将郑雄的马槊躲过,手中的长枪却如毒蛇般直刺郑雄小腹。
郑雄大惊,他手中的马槊来不及收回,只是勉强一个侧身“卟”的一声,温达的长枪在郑雄小腹左侧划过,又是一带,枪上的倒刺顿时将郑雄小腹上一块肉生生扯下,郑雄痛的大叫一声,手上的马槊也落到地上。
杨勇看得真切,大急:“快,鸣金收兵。”
听到收兵的声音,幸好郑雄还保持着清醒,勉励控制着马向己方阵地跑去,温达好不容易才伤了郑雄,哪里肯舍,纵马在后面紧紧追赶。
两名替郑雄掠阵的杨勇亲兵连忙迎了上去。将温达拦住,温达大怒,见区区两名士兵也敢挡路,手中的长枪直刺过去,就想一枪一人,结果了两名士兵再追郑雄,只听“咣,咣”两声,温达的枪却被两名亲兵挡了回去。一人持枪。一人持槊,反而向温达杀来。
这两人虽然只是杨勇亲兵,却也是军中选出来的百战精锐,温达久战之下,又将大部分精力放在逃走地郑雄身上,当然杀不了两人,两人的反击让温达吓了一跳,若非他躲得快,恐怕今日就要栽在两名士兵手上。温达只得打起精神。先应付这两名士兵。
郑雄得到缓冲才顺利驶入山上,见到杨勇勉强说了一句:“大将军,末将无能。”就翻身栽倒。
跟在杨勇身边的众亲兵顿时手忙脚乱,连忙将郑雄扶住,撕开他衣上衣甲,发现小腹上一个鲜红大洞,连忙为郑雄止血,这些亲兵都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倒是处理的不差。
“他伤得怎样,有没有生命危险?”杨勇急问道。
“回大将军。幸好没有伤到肠子,郑大人的性命无忧,只是恐怕数月不能动手。”一名替郑雄包扎的亲兵连忙回道。
“没事就好。”杨勇松了一口气。
山下突然传来高句丽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杨勇连忙向山下看去,两名拦路的亲兵终究不是温达对手,交战数回合后。已被温达分别刺中一枪,其中一人逃回,另一人倒是栽下了马,被温达用马蹄生生踏得脑浆迸裂而死。
用马蹄用敌将踩死,这是温达最喜欢的游戏,不但可以让己方士兵见到血腥味而士气大振,还可以在敌将心中留下阴影,可惜对方将领跑了,温达只得拿一个士兵凑数。
杨勇大怒:“高句丽小儿欺人太甚,本官亲自取他小命。”
说完。杨勇正要下山,韦破敌等人大惊:“大人,你是一军之主,使不得。”连忙将杨勇前面地路挡住。
“让开!否则休怪本官无情。”杨勇手中的长剑指向前面的韦破敌,韦破敌脸色丝毫不变:“大人,除非末将死了,否则决不能让大人冒险。”
杨石和杨啸天等亲兵也死死拉住杨勇,一名亲兵什长站了出来:“卑职愿代大将军出战。”
这名亲兵什长的武艺不错,但比起郑雄还有不少差距。如今对方连郑雄都击败了,这名什长若是出战。更象是送死。
杨勇摇了摇头:“你不行。”
那名什长脸涨得通红,却知道大将军说的属实,只好退了下去,韦破敌道:“大人,这名高句丽人由末将来对付。”
韦破敌统领着二千援军,若是有事,这两千人不乱才怪,杨勇还是摇头:“你不适合。”
韦破敌反问道:“大人,既然卑职不适合,那大人更不适合。”
郑雄是目前杨勇身边武功最高之人,他这一败,顿时无人可以出战,一名亲兵建议道:“大人,干脆不理高句丽人。”
只是不理恐怕也不成,下面的高句丽军士气大振,反观周军,韦破敌带来的二千周军脸上都是一片不平之色,唯有跟着杨勇击败高保宁的八百余精兵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如果不出战,韦破敌的二千援军恐怕会士气大挫,只是出战再败,士气恐怕跌得更快。
“大人,我去。”韦破敌带来地一名副将站了出来,他没有和郑雄交手,自然并不认为下面的高句丽人厉害到哪里去,所以显得信心十足。
“将军小心。”韦破敌嘱咐道。
“将军放心,未将很快就将高句丽人的脑袋取回来。”副将头也不回的驱马下山。
这名副将在营州军中也是有名的勇将,见他出战,周军重新振奋起来:“万岁!万岁!万岁”
“嗬,嗬,嗬”温达一边向周军大营挑衅,一边接受自己部下的欢呼,昨晚浮桥被烧之事顿时被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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