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繁炽就要香消玉殒。
宇文温紧紧抱住尉迟繁炽,大哭:“炽儿,这不是你的错,你若死了,我又安能独活。”夫妻两人顿时哭成一团。
良久,两人收拾眼泪,宇文温拾起地上的长剑,向天发誓道:“昏君无道,国将不国,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宇文亮手上有二千大军,加上家兵,可供驱驶之卒有四五千人,当晚,宇文亮,宇文温父子派人召集了十数位心腹将领议事。
宇文亮首先道:“天元皇帝放弃朝政,专心yin欲,一日盛过一日,长此以往,国家社稷早晚倾覆,我位列宗室,诸公也是大周忠臣良将,难道我们能忍心就这样看着大周的山河灭亡而无动于衷?”
尉迟繁炽的事众将多少有点耳闻,皇帝如此对待自己的臣子,让众人心寒,加上天元皇帝登极以来,只知骄奢yin逸,从来没有干过一件正事,一个个都是愤懑难当。
一人道:“敢问杞国公,可有何法阻止皇上继续如此荒唐。”
宇文亮和宇文温父子对视一眼,深感军心可用,宇文亮道:“天元皇帝在太子时就肆无忌惮,如今已无可救葯,要想拯救大周社稷,唯有另立新君。”
众人都是一惊,另立新君无异于造反,只是看着四周精光闪闪,显然杞国公府中埋有伏兵,若是不从,恐怕马上就要人头落地,而天元皇帝确实也没有一个皇帝样子,沉默了一会儿,众人都跪下道:“愿为国公效死!”
宇文亮大喜,与众人歃血为盟,约定明晚动手,攻入皇宫,废掉天元皇帝。
第二天,天元皇帝总算上朝,这十几天宇文赟一直躲在宫中,尉迟繁炽的事差不多已传遍了朝堂,众人看着宇文亮父子的目光都带同情之色,宇文亮父子却以为大家都是嘲笑他们,脸上火辣辣一片,心中暗暗发狠,等到晚上看谁笑到最后。
天元皇帝虽然只有二十一岁,登极一年多来夜夜笙歌,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坐在龙椅上不住的打着哈欠,众臣都看得摇头不语,就在朝政快要结束时,大殿外面突然一阵哗然,传来许多禁卫军脚步的声音。
众臣都朝外面看去,天元皇帝也是精神一振,对身边的一个太监道:“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他心中一阵兴奋,说不定又是哪个臣子犯了错误,到时就可以打他板子。
大监刚出去,禁卫军统领于智连滚带爬的走了上来:“天尊,不好了,京兆丞乐运抬着一口棺材来到殿外。”
众臣都是大惊失色,天元皇帝更是差点从龙椅上跳起来:“他要干什么,真是个疯子,快,把他赶出大殿去。”
于智为难的道:“天尊,乐运要抬棺进谏,他说我们一靠近,马上就碰死在棺材上。”
说话间,乐运已经跨进了大殿,他的身后果然由两名扑人抬着一个黑漆漆的棺材,禁卫军生怕乐运真的碰死在棺材上,他们要承担责任,只能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