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抓住杨天的手不放,而阿兰则早一步拦住了房门。
杨天故意道:“两位姐姐,人总是憋在房中很容易憋坏的,你们就不怕我再发癔症。”这数天来,杨氏夫妇生怕再刺激到儿子,不敢讲杨天那天魔障的事情,只是阿香和阿兰两人一直陪着杨天,那天杨天被刺激之后的事两人也跟他讲了。
如此一说,两人都迟疑起来,两人精心照顾了杨天五六天,甚至杨天上茅厕之事也在房中解决,由两女倒马桶,杨天倒不想两女因自己受罚挨骂,趁热说到:“这样吧,我这就去和阿娘请安,和阿娘说一声,阿娘不会怪你们的。”
“不行,”阿兰飞快的接了一句,杨天顿时苦着脸,这两人不让自己出去,自己总不能强行出房吧,只是杨天本身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以前身体不允许只能躺在房中,如今身体已差不多全部恢复,再让他呆在房中那比杀了还难过,何况他还想在国公府里找寻一些历史书藉,以便彻底了解现在所处的时代,靠别人说总是不完整。
看着杨天苦着的脸,阿兰迟疑的道:“要不,我去和夫人汇报一声,让少爷出去走动走动。”
杨天顿时大喜:“好,阿兰姐姐,那就拜托你了。”
阿兰格格一笑:“少爷真是奇怪,以前从没有见你对下人还这么有礼。”
杨天摸了摸头,他知道国公府等级森严,只是他并不能马上适应现在的身份,一些习惯还真难改过来。
独孤氏听到儿子坚持要出房门,丢下手中的事务,叫人通知许胤宗,便快步到了儿子房中,独孤氏一进房中,便抓住杨天的手道:“地伐,你身体怎样了?”
杨天又当着独孤氏的面踢了踢腿,才道:“阿娘,你看,我身体好着呢,再不让我出去我才会憋坏。”
独孤氏爱怜的拉着杨天,这近一个月来,独孤氏倾注在大儿子身上的心血恐怕比以往十年还多,只是越亲近,就越感到以前忽略了大儿子,如今她正努力想补偿:“不行,还得等许神医检查之后再说。”
许胤宗已匆匆赶来,他这些天每日都要替杨天搭上四五次脉,见杨天的身体飞速好转,精神也变好,许胤宗纳闷之余,也是喜悦的很,他行医数十年,最喜欢的便是游历天下,如今每天呆在国公府,实非他所愿。
许胤宗把了一会儿脉,便起身向独孤氏道:“恭喜夫人,令公子已经完全好了。”
杨天大喜:“阿娘,那我可以出去了。”
独孤氏总算开口:“去吧。”
杨天首次走出房门,只觉得神清气爽,他一出房门,独孤氏担心儿子,还是派着婢女阿香跟在身后。
国公府占地颇大,门外就是一个花园,杨天对整个国公府毫无印象,有阿香跟着,刚好让她带着走了一圈,将国公府的各处道路牢记,否则如果在自己家中迷路,那纵使失忆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