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正在洗羊肉,袖子还挽得高高的,腰上拴着碎布缝制的围腰,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是?”徐向晚皱着眉头,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便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就想起来了,“是你?”
“呵呵,姑娘好记性,没想到还记得薛某。”来人笑得眼睛微眯,看起来更是一团和气,可不正是前次到徐家来买徐向晚姐妹的薛家管事。
徐向晚眼神顿时便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姑娘莫急,此次薛某前来并无恶意。前次是薛某唐突了姑娘,请恕薛某无礼了。”薛管事态度谦卑,若让上房看见了,恐怕得瞪破眼球了。
上次到村东徐家去要回定银的时候,那薛管事可不是这副和气可亲的面孔,那简直就是比罗刹还要可怕!
“今儿个七爷来银龙寺上香,听闻七姑娘搬家了,又正值冬至,所以嘱咐我来给七姑娘家送些节礼来。”薛管事笑着躬身施礼。
说着,马车的帘子忽而被一只修长的手撩开了,从内走出一个丰神如玉的俊美男子,看着还是少年身形,脸上却不带任何稚气,一双令人望而生畏的幽深黑眸淡淡地扫了徐向晚一眼。
“是你。”徐向晚皱眉,原来他姓韩行七。
韩七一身玄色锦服,墨玉冠束发,威仪十足。
见到来人,小九吓得赶紧后退了两步,怯怯地抱住了徐向晚的手臂。
小九的记性很好,认得眼前之人正是那日在甘泉县撞到他,又带走徐向晚的人。
“小九别怕,这位是韩爷。”徐向晚安慰地拍了拍小九的小手,柔声道。
薛管事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旁候着,连眼皮也不敢抬一下。
“不能来?”韩七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眸光越加幽深。
见徐向晚和小九半天没有回屋,五郎也来到了院子里,一眼便望见一名玄衣男子正直直地站在徐向晚和小九身前。
五郎双眼微眯,脸色一沉:“这里不欢迎你。”
一旁候着的薛管事抬眼看了一下韩七,见其面色如常,便也默默地退后了一步,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韩七斜了五郎一眼,轻笑:“倒是个护妹心切的好哥哥。不过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就不会反悔。”
说完右手一招,便有两名侍者从马车后抬出一个大箱子,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徐向晚面前。
“听闻你搬家置地,今日又正值冬至,顺便给你送些节礼。”韩七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与徐向晚是至交好友一般。
徐向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想拒绝,却又想起了怀中的那枚玉佩,便道:“多谢。不过咱们两家一向并无往来,你送这一大箱子东西来,我我们怕是承受不起。”
五郎也点头应是:“还请这位公子将东西收回。”
“前些日子唐突了,就当是我赔礼道歉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不过是一些玩物吃食而已。你们若是喜欢便留着,不喜欢扔了也罢。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说完,韩七深深地看了徐向晚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马车,命车夫驾马而去。
徐向晚的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总觉得韩七的话里有话。
然而正在此时,官道上又是一辆马车下道而来,刚好碰上了掉头回走的薛家马车。
小道狭窄,能够容下一辆马车已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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