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笑什么?”玉茗烟想过他千百万个知道这件事后的表情,但就是没想过他会笑得这么开心,这很好笑吗?
“我太开心了,我这么幸运能遇见你,解救所有可怜的苦难男人,哇!我真是太伟大了。”他清朗的笑容不变地道:“而你真是与众不同。”
不是的,这这跟她的预料完全相反。天!凌老太夫人简直难以置信。
“飞儿,你受刺激过度,昏头啦!她那样的女人你竟然说她与众不同”呃!的确也很与众不同,可是可是哪有人这么惊世骇俗的?
她的金孙不羁狂放是可以预料的,可没想到竟然洒脱得这么彻底。
“祖奶奶,烟儿真的很好,我可以跟你保证。”凌飞更是坚定自己非娶她不可的信念了。“只要你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好不好?”
“任何事?包括回去接掌所有凌氏产业?”玉茗烟凉凉地问。
“真的?”凌悠云和柳忠都睁大眼问。
“我你”这小女子根本是存心不良嘛!
凌老太夫人很哀怨地发现,世上除了玉茗烟,恐怕谁也无法管制得住她那犹如脱缰野马似的金孙,可是可是娶个名妓进门,这豁出去了,为了娶她进门,凌飞什么都不管了。
“祖奶奶,老实告诉你,如果你不同意,那你的曾孙就要流落外头了。”
凌飞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敲进所有人的心中。
“怎么说?难道她”说到曾孙,凌老太夫人整个人一震,怀疑地问。
凌飞不顾王茗烟警告的眼神,径自点头道:“是啊!你的小曾孙就在烟儿肚子里呢!想想,再过九个多月,就会有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喊你老祖宗、老祖宗哇!那娇滴滴的婴儿声,不知多可爱。”
粉嫩嫩的小婴儿?喊她老祖宗,老祖宗耶!凌老太夫人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没错,真的太可爱了。
凌飞又继续再度强调。“还有,祖奶奶,你瞧我和茗烟都长得这么好,想当然耳你的小曾孙也一定很棒,如果生个女娃儿,那她就会像茗烟一样美;那若生个男孩,就会像我一样俊俏潇洒,而且我们不只会生这个,以后还会生很多很多的小娃娃,你想,咱们凌家人口这么单薄,若多了几个小娃娃成天在苑里跑来跑去,不知多热闹呢!”
“是啊!就是说。”凌老太夫人已经完全地沉迷在金孙编织的美景中,不知不觉地附和了他。
呵呵诡计得逞,凌飞得意地向玉茗烟使眼色,没想到
“哎哟!”这可恶的小女子居然敢从他腰际偷袭,捏他一把。
“怎么了?”听到他的哀叫,凌老太夫人才从美梦中醒来。
“没没事。”凌飞无言地跟玉茗烟抗议,她却转过头不理他。
“哼!那还不快扶烟儿坐下,你不知道有身孕的女人不能站太久吗?”凌老太夫人赶紧吩咐,对玉茗烟的态度在瞬间转变,从严峻冷凝变得非常和蔼可亲。
“啊呃!是是。”他祖奶奶变脸变得还真快呢!“烟儿,快坐下。”
“我”玉茗烟有些惶恐。
都怪凌飞啦!真会胡言乱语,她肚子里哪有藏什么小娃娃?拜托!看九个多月后拿什么跟他祖奶奶交代。
“别客气,快坐下。”
玉茗烟只好依言坐下,但她仍要解释。“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没”
“祖奶奶,茗烟的意思是她身体很好,不用担心。”凌飞笑嘻嘻地抢话。
“身体再好,怀孕还是要小心。”凌老太夫人赶紧吩咐道:“柳忠,快去咱们药铺里抓几帖上好的药来,帮玉姑娘补一补。”
“是。”
“还有,顺便找人看个好日子,越快越好,还有吩咐人准备聘礼,我们娶孙媳妇,可不能含糊了。”
“我立刻去办。”
凌老太夫人又转过头去面向儿子道:“悠云。”
“娘有什么吩咐?”凌悠云一想到自己就要当爷爷了,心花也跟着朵朵开。
“你去帮柳忠吧!我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是的,娘。”
凌老太夫人的行动力让凌飞和玉茗烟都傻眼了,好厉害。
“烟儿啊!你们家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一定办到。”凌老太夫人和颜悦色地问。
“没没什么,只是我”她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没问题的,祖奶奶,烟儿的意思是,一切全凭您做主。”凌飞替她说。
“那就好。”既然只有玉茗烟制得住凌飞,而且她肚里又怀着他们凌家的骨肉,凌老太夫人也只好成全他们了。“飞儿,你要好好照顾烟儿,知道吗?”
“是。”
“还有,立刻搬回家,这个地方不适合你住。”
“我知道了,祖奶奶你慢走。”
送走了他们一行人之后,凌飞简直开心得忍不住跳起来。
“太好了,烟儿,我祖奶奶答应了,我们就要成亲了。”
“哼!是喔!成亲,九个多月后我看你去哪里找个粉嫩嫩的娃儿给你祖奶奶看。”玉茗烟瞪了他一眼道。
“谁说不可能?说不定经过昨晚和前几次,你肚里真有个小娃娃呢!要不我们现在也可多多努力,不就成了?”凌飞一点也不担心,双手环上了她的腰。
“谁跟你多多努力,你少无赖。”她挣开他的手娇嗔道。
“无赖?哪有,无赖应该要像这样”
他的唇吻上她的,甜蜜得不得了。
殊不知真正的苦难,还没结束,正要开始——
“什么?要我们亲自去她家求亲?”
“是的,老太夫人,那位玉夫人就是这么说的。”柳忠将玉杏娘的话原封带回。
“他们的架子还真大,竟然还要我老太婆亲自上门。”凌老太夫人实在有些不悦,她请了县太爷去帮忙说亲,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想不到他们竟然不接受,硬是要她这把老骨头去一趟,真不知道他们玩什么花样。
“祖奶奶,既然烟儿的娘都这么说了,你就去一趟,花不了太多时间的。”凌飞笑着提议。
“哼!我是娶孙媳妇,不是娶老祖宗耶!哪有这种例子,他们是什么态度?”
“祖奶奶,你就算不为我和烟儿,也要为你的小曾孙想想。”
“笑话,难道只有她的女儿生得出孩子?”本来就不想让玉茗烟进门了,还敢给她摆谱。
“祖奶奶,别说气话,我帮你捶捶背,拜托你走一趟,走一趟吧!”好不容易劝动了他祖奶奶,想不到还有个玉杏娘,他们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不,孙媳妇都还没进门就给我下马威,我才不去!”凌老太夫人转身就走,毫不留情。
“爹,你看怎么办?”
“这没问题,你祖奶奶疼你,你就多去跟她说说好话吧!”对于这个,凌悠云也爱莫能助。
“小姐,我看夫人根本就是存心害你嫁到凌家难做人的,竟然连县太爷也不给面子,还这样要求。”引蝶忍不住为她家小姐打抱不平。
“我我想娘这么做有她的用意吧!”玉茗烟也不懂她娘的用意何在,但她总不会真的想害她这个女儿吧!
“有什么用意?听狗腿禧说他家那老祖宗气坏了,连凌少爷也遭殃被骂,而且还劝凌少爷另外娶别人呢!”
“那他怎么说?”她难掩紧张地问。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抵死不从啦!”引蝶欣羡地道:“凌少爷对你可真是情深似海,真教人羡慕。不过奇怪的是,之前夫人一直劝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凌少爷,可是现在却又极力为难,真教人不解。”
“别说我娘的不是,我不想听。”
“知道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嘛!”
“你还说”
“小姐,凌公子和凌老太夫人及凌老爷都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良伯开心地来报告这个好消息。
“小姐,真恭喜你,凌少爷真是有一套耶!”引蝶抢先恭贺道。
玉茗烟虽然没多说,但脸上那甜蜜的笑容就足以说明一切,她身形款摆,往大厅而去。
凌老太夫人在走进玉家大门看到玉杏娘后,她的脸色随即愀变,直盯着她,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同样的,凌悠云也在同时愣住,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她。
“杏儿,怎么怎么会是”
“杏儿?哈哈哈”玉杏娘忍不住狂笑出声。
十八年了,她等了十八年,竟真的等到这一天了!快意啊!当她看到他们脸上那惊骇的表情时,这十多年的苦,似乎都值得了。
“你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她就是化成了灰,凌老太夫人都认得她,何况只过了区区十八年。
“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玉杏娘反问。
“你家?”
“是啊!祖奶奶,怎么?你和爹也认识我丈母娘啊!”凌飞一头雾水问。
“丈母娘?说得真好。”玉杏娘笑着讽刺道。
比起玉杏娘开心的表情,凌老太夫人和凌悠云简直像在地狱般痛苦。
“你说茗烟是她她女儿?”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凌飞怀疑地问。
“当然不对,玉茗烟怎么会从母姓?”凌老太夫人这才感到事态严重。
凌悠云没来由地也突然激动起来,他难以置信地问:“茗烟是你的女儿?她今年十八岁?”
“没错,茗烟的确是‘我’的女儿,她今年也刚好十八岁。”玉杏娘有种报复的快感。
“你你这恶心肠的女人,你竟然”凌老太夫人支撑不住地倒退了几步,幸好凌飞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告诉我,茗烟就是我的女儿,对不对?对不对?”凌悠云也激动万分地问。
茗烟茗烟怎么会是他爹的女儿?凌飞也愣住了。
“你说呢?十八年前你不也抱过她,她是谁的女儿还要问我吗?”玉杏娘冷笑道。
“苍天啊!你这恶毒的女人,难道你在十八年前差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还不够吗?今天,你竟然又这样对我们”凌老太夫人无法抑止地哀痛大喊。
她竟然为她的孙子来向她的孙女求亲,这不是人伦悲剧是什么
“家破人亡?我有这本事吗?害人的人是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玉杏娘愤恨地道。
“你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凌悠云也简直快疯了。“他们是兄妹,你怎么可以怎么”
兄妹?他和茗烟是兄妹?凌飞宛如被闷雷打中,他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丈母娘,你是骗我的,爹、祖奶奶,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凌飞朝他们每个人求证道。
“玉杏娘”凌悠云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为什么不可能?凌悠云,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吧!只要让我再见到你们,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你,这是老天有眼,她在为我做主,让你的儿子自投罗网,怨不得我。”玉杏娘冷眼看着所有人的痛苦,疯狂地大笑。
“不——我不信,我不信”站在厅边的玉茗烟整个人往下软倒,她不相信自己听见的。
“茗烟。”见她倒在地上,凌飞赶紧将她给扶起。
“飞哥,我我怎么会是你妹妹?怎么会”
“不是,当然不是,她是骗人的,她说谎。”凌飞才不信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我有没有说谎问你爹啊!要不问那老太婆,他们会告诉你实话的。”玉杏娘别过脸去,不理会玉茗烟,继续讥讽。
“爹、祖奶奶”
凌老太夫人和凌悠云都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娘,你怎么能够这样子对我?怎么能?”玉茗烟话说完挣开了凌飞,立刻往外跑。
“茗烟,茗烟”凌飞什么都不想,立刻追了上去。
“茗烟”凌老太夫人脸上含悲道:“要是那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来啊!你以为我还怕你吗?”玉杏娘挑衅道。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怎么可能笑骂由人?
谁要他们再度遇见她,这是他们自找的。现在起她要报复,她要凌家鸡犬不宁,这是他们欠她的,怨不得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