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十足。
“万火朝宗剑诀。”
闲之屿偷偷运转起六阳心火诀,三件他可以控制的法器表面瞬间燃烧起来,而后他朝陆申旁边的越无忌轻轻一指,三件火器忽地袭去,对方沾身而倒,瞬间死绝了气。
“这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闲之屿冷冷道。
在场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快……快逃命啊!”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出了这么一句,其余弟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纷纷转身就跑。
尤其是陆申,在亲眼见到越无忌死在自己身旁后,更是彻底吓傻,丢盔弃甲生怕跑慢一步被击杀。
眼见所有人都跑得几乎没影后,闲之屿便招呼姜靳安从树上跳下,戳了几下躺在地上的越无忌。
“嘿嘿,闲师兄,你说我装得像不像。”他一下子从地上跃起,露出一个特机灵的笑容。
闲之屿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超逼真,你看都把陆申那小子都吓尿了裤。”
“你说他们会跟着秦师兄去西面的岔路吗?”
“怎么可能?!你看秦汜修那演技,哪有一丁点儿的走心,说话前后一个语气,你觉得他像是被追杀的样子吗,傻子才会信他。所以我才让他说西面岔路的,其实咱们的大阵在东面。”
“闲师兄真是英明,”越无忌恍然大悟,不过又忍不住说,“可刚才咱装得太像了,对方不小心就真的相信了秦师兄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稍微有点脑子也应该觉得我们会在西面再埋伏的。”
就在二人分析利害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姜靳安突然说话了,“闲之屿,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很难受……”
“哈?”闲之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身体出问题了吗?”
“不是身体的问题,是我摆的那个阵,总觉得宽度上少了那么一厘,我想回去再确认一下……”姜靳安皱着眉头,很痛苦地说道。
“哈??”这下换闲之屿吓尿裤了,“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跟我说你要回去?!”
姜靳安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死气沉沉地说,“我一定得回去确认一次,否则我肯定会马上死掉的……”
“闲师兄,你就带这……这位师兄回去看看吧,反正陆申他们肯定会在岔口犹豫一会的,应该来得及。”越无忌在一旁笑着打圆场。
有强迫症的人伤不起啊,闲之屿在心中咆哮着,我简直不造我什么脾气。
就在闲之屿和姜靳安正赶回东面岔口的大阵时,秦汜修这边遇到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秦……秦汜修,你刚是不是说在西面岔路摆好了困敌大阵吗,快带我们去把闲之屿那个小魔头给解决掉,要不我们都得死。”陆申一边跑一边拽着秦汜修说道。
他周围的弟子们听后也相继点头称是。
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相信自己的秦汜修一时语塞。
片刻后他只好叹气,张开左右十指,在队伍的末尾以傀线布下一张无形的大网,又轻跃到队伍最前方拦住,浑身寒气倾泻而下,冻结了笼罩于头顶的月光。
演无可演,自然已无需再演。
而在东面岔路的大阵处,姜靳安正用手中的三寸判尺隔空比量面前的阵图,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舒了一口气笑道:“果然是我过于多虑了,大阵非常好,非常完美……啊~心情舒畅极了。”
“你的心情是舒畅了,我的开始堵了……”在前方望风的闲之屿担心地说,“怎么还没人过来呀,不会是秦汜修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
似乎他今天就注定要被打脸到底一般,话音刚落就有三个人影一瘸一拐从远处走来。
定睛一看,竟是陆申三人。
“……咦,怎么只剩三个人了?”闲之屿完全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方看见他,姜靳安,还有姜靳安身边的大阵后,不禁气急败坏咆哮起来:“你们果然是联合起来骗我的,亏我还信了秦汜修,结果被他全灭了!”
情绪激动之时,还顺便驱法器毁坏了脚下法阵的阵点,踩乱了法阵的阵图。
看到法阵被毁的闲之屿亦气急上头,忍不住嘲道:“亏我我好心好意派秦汜修去骗你们,你们怎么就能信了,这能怪我吗?”
废话也不愿多说,正准备祭出法器打上一架时,他突然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转头一看,姜靳安阴沉着脸,用可以杀死在场所有人的眼神盯着陆申,冷冷说:
“我的法阵……你居然敢毁我完美的法阵……还没用的法阵……”
闲之屿在心里大喊糟糕,换出防御法器闪到了树后,捂着耳朵假装没有听见之后那鸡飞狗跳惨叫之声。
得得得,绕了一大圈,摆了个然并卵的法阵,到头来还是直接用打的。
闲之屿忍不住仰天长叹。
……
距弟子大比开始已过四日半,闲之屿和秦汜修又一次登上了点鹤台下,鸾翱峰山路尽头。
女童模样的无忧依旧等在原处,嘴角带笑。
“无忧婆婆,您老人家在这里站了这么多日,腰不疼吗?”闲之屿调笑道。
“是你们太慢,”无忧斜了他一眼,“怎么,这次准备两人一起上,不玩偷袭了?”
左右手中银环法器俱现,看来是准备一开始就动真格——
“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