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去养情妇?”
“天啊!老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状况是洁西卡的老公,又不是我”把妻子抱进怀里“我们不要再吵了,赶紧帮洁西卡解决问题吧!”欧登看向辜婉宁“碰到这种事情,我只能劝你,先不要多想别的,好好思考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要这个丈夫吗?还要这个婚姻吗?还要这个家庭吗?”
“如果你还要,就出手拯救你的婚姻,如果不要,那就长痛不如短痛。”
“洁西卡,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报复的话,记得来找我,我顶多我老公去当你的情夫”兰特还想给建议。
“天啊!”欧登哭笑不得。
辜婉宁没有响应,只是陷在深深的思考里。
还要这个丈夫吗?
还要这个婚姻吗?
还要这个家庭吗?
这些问题,还需要再找答案吗?
她心里深刻牵挂的爱,早就给了答案了。
* * * * * * * *
九点半,辜婉宁的身子终于晃进了向家位于波士顿公园旁的千坪豪宅。她垂着头,自顾自的走着,完全没去理会仆人的叫唤。
她的脑海里,还在想着欧登所说的话。
如果你还要,就动手拯救你的婚姻,如果不要,那就长痛不如短痛。
“拯救我的婚姻?”辜婉宁卸下高跟鞋,换上室内脱鞋。
司机寇德冲到她面前“夫人,天啊!感谢上帝,您终于回来了。”他几乎要跪在辜婉宁面前了。
“寇德,怎么了?”辜婉宁被他夸张的动作吓了一跳。
“夫人,好在您平安回来了,不然寇德就惨了!”他实在不敢去承接屋里那个人的怒火。
“抱歉,寇德,把你丢在美术馆那边”
“没关系!没关系!”寇德夸张的擦了擦眼泪“夫人,您赶快进去吧!主人就在里面。”
“震棠回来了?”辜婉宁发现自己几乎要干涸的心又活了起来。
这一刻,辜婉宁几乎要承认在这段婚姻里,她已经没了自我,只为向震棠一人活。
迈开略微颤抖的步伐,她走进了室内。
一进门,映入眼中的就是向震棠那高大魁梧的身影。
她有多久不曾好好看看她的丈夫了?
那沉稳有力的臂膀交结在胸前,那张英俊阳刚的脸庞,嵌着一对摄人心魂的灿亮瞳眸;他的鼻翼挺直,唇瓣紧抿,眼神炯炯中似乎酝酿着些许悸动。
辜婉宁苦笑了笑,发现欧登给她的问题早已有了答案。她是多么深爱着这个男人
激动漾满辜婉宁的眼,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扭绞着粉红色的上衣下?。她结缡七年的丈夫,仍然能引发她初恋少女般的紧张。
她的内心有温柔,却也有着痛楚。曾几何时,她与丈夫只能这样远远对望?
她爱他,却无法让自己继续走上前,投入丈夫的怀抱。
七天没有见到他了。
过去四年来,几乎都是这样的日子,多少个七天、十天、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的分离,拼凑出他们婚姻的大多数生活型态。
她好累。嫁给一个雄心万丈的丈夫,好累;嫁给一个绯闻不断的丈夫,好累。没有了亲密,更感受不到他的爱,在这个婚姻里,似乎只剩下她自己一个入在付出。
向震棠与辜婉宁的双眼彼此凝视,像是想找出一点什么不寻常。半晌,向震棠压下眼底的激动,决定先问出憋了一整天的话。
“去了哪里了?”语调微扬。
“去逛了美术馆,碰到大学的教授,就在外面一起吃顿饭。”
“为什么不让寇德陪着?”
“怕他不方便,而且也不好拖着寇德不让他用餐。”
“这样不太安全”
辜婉宁点点头“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机械化式的对话结束了,突然只剩下一片沉默。向震棠感觉胸口似乎有口气吐不太出来。
一早,丢下上百位的董事,七点赶回家中想见妻子,才知道她出了门。就这样一路等下来,等到晚上九点半。
十多个小时的煎熬,他终于能体会婉宁平时在家里等待的痛苦了。
原先在胸口翻滚的激动,想要向妻子道歉他忘了结婚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想要解释所谓情妇的事情,但是这些想法全都化成对她夜深未归的担忧。
可是现在,什么担忧、什么激动他全都忘了。最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他与妻子的对话。
为什么他与妻子甜蜜不在,只剩下近乎公式化的对谈?
向震棠握紧拳头,胸口的怒气烧了起来。婉宁站得离他远远的,不再如同以往一般奔上前来与他拥抱。
她甚至低下头去,似乎不愿意见到自己。
“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她还是低着头“不要紧,你工作忙”
“找个时间,我们再补过”
“别麻烦了”连着三年都忘了,她已经习惯了,也麻痹了。
就是这样,这种对话方式,像是与陌生人交谈一般。
该死!
“砰!”一声,向震棠的拳头打向一旁的墙壁,惊得辜婉宁赶紧抬起头来。
一抬起头,向震棠这才看见她满脸泪痕。但他还来不及动作,辜婉宁已经先冲到他身边,察看他的拳头。
“震棠,不要生气,我我不再问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问你这种事情”
“你为什么哭?”
“没有,没有哭!”她抹去眼泪“震棠,你在生气吗?不要生气了,我保证,我不会再拿同样的问题去烦你了”
“什么问题?”
“我接受,我全都接受,只求你不要忘了还有我,其它一切我都不再过问,你不要感到为难”辜婉宁的泪又涌了出来。
“你接受什么?”
“我接受”她哀怨的看着他“接受你的情妇!”
这是个好方法吗?她不知道,或许这有点鸵鸟心态,但是爱得太深太浓,她做不出洒脱,做不出放手。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向震棠发现他和辜婉宁的婚姻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他真不知道自己是种下什么恶因,他与她似乎已经无法沟通了。
辜婉宁点点头“我不会让你为难,只求你记得,你还有个妻子”
“婉宁,”向震棠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如果我说,情妇的传闻是假的”
“不要骗我,我可以接受你有别的女人,但我不能接受欺骗!”辜婉宁推开丈夫,大声的吼着。
“shit!”又是一拳击往墙壁“你为什么要接受?你为什么不来争辩?”
你为什么要相信?
一瞬间,像是一道雷劈进向震棠的脑子。
他突然理解,这四年来,辜婉宁刻意用相信来表现自己对他的支持,但那不是相信,而是一种包裹着相信糖衣的猜疑。
如今,糖衣腐蚀了,猜疑开始毁坏他们的婚姻了。
他完全忽略一个以丈夫为精神寄托的女人,有多么容易陷入自我封闭的象牙塔中。而自己还一味的要求信任,甚至不在流言乍起时向她解释,只是一再地告诉自己,他已然获得妻子全部的信任。
出手毁了这段婚姻的,正是自己啊!
这种种的认知让向震棠静下心来,正想与辜婉宁好好再谈谈时,却瞥见她瘫软的身子。
“婉宁!”向震棠紧紧抱住她的腰身。
“我接受我接受震棠不要离开我”情绪过于激动让辜婉宁累昏过去。
向震棠满心懊悔,抱着妻子冲回房间。
他伤害了他起誓要真爱一生的女人。
他极力建构的甜美婚姻,竟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 * * * * * * *
听着沉重的关门声,辜婉宁睁开了闭得紧紧的双眼,望向向震棠离去的方向。
这里,是她与震棠的房间,但却有好长一段时间,震棠不曾进来过。
他说他常常加班,回来晚了怕惊扰到她,干脆搬到客房。
她该绝望的。
她与丈夫渐行渐远,当年的誓言似乎已经缥缈。
然而,方才她昏过去时,震棠在她耳边懊悔似的低语,和他紧紧的拥抱,在在复苏了她几近冰冷的希望。
“婉宁,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
“我的婉宁”
句句的呼唤,可以视为他仍然重视他们的婚姻吗?
辜婉宁握紧双手,眼睛闪露着难得的坚强。
或许她该做点什么来挽回她的婚姻吧!
如果她还要这段感情的话。
她不想放弃,更不想坦然接受丈夫的专一不再。
眼睛睁了又闭,再张开时已涌现更多的勇气,脑中隐然有一个计划。
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