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投在了许石海的身上。
周舒颖只觉得头大,这秦圳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呢,这会儿自家老妈又带着杨旭新掺和进来了。
许石海也跟着有些无语,自己都还没把秦圳带走,这周妈又看着秦圳不让走了,一脸捉奸在床的模样。
“我们得谈谈。”周妈看着周舒颖,沉色道:“还有你,麻烦你也进屋跟我谈谈。”周妈看着秦圳,面色严肃。
周舒颖看着周妈走进卧室,接着秦圳也没犹豫,直接跟了进去,许石海有些尴尬,跟周舒颖对视了眼,最后叹了口气说:“看来今天秦圳是不会跟我走了,你……算了,有事打我电话吧。”
许石海一走,杨旭新就主动开了口,依旧带着笑,“你们上屋里谈吧,我在外边……坐会儿,等晚点想请你们吃个饭。”
周舒颖跟着笑笑,也不大好再说什么,只得抬腿往屋里走。
周妈坐在椅子上,秦圳盘腿坐在床上,周舒颖进屋后,两人双双将视线移到了她身上,周舒颖被看的发毛,踌躇了阵,还是去外边端了条破凳子进来,跟周妈坐在一块儿。
“嘿,我这是要问话呐,你离我这么近干……”周妈一脸嫌弃的看着周舒颖,刚把凳子搬起来,一眼就就瞧见了周舒颖右侧锁骨稍下一点的地儿上的印子,接着就那么死盯着了,后边的话都少了去。
“外边有人?”秦圳皱了下眉,被外边的人听着他们话,这样的感觉并不好。
“就一个杨旭新在,没什么问题。”周妈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周妈没想到‘女大不中留’搁在周舒颖身上也是相当合适,当年周盼结婚的早,这会儿周舒颖又同居的早。
“我们……”
“五六年了。”秦圳蓦地抢了先。
“什么?”周妈瞬间瞪大了眼睛,这小伙儿看着没二十,这都在一起五年了?那不是十几岁就勾搭上了么!
“那会儿我才读初中,舒颖是我的家教老师。”秦圳双手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妈,你别听他瞎扯淡。”周舒颖说,“他就是我那邻居的弟弟,邻居出差的时候,让他在我这边住几天。”
“住几天?住几天能啃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周妈伸出手就狠狠的戳了几下周舒颖的锁骨,接着又说:“你自己傻,还是把我当傻子?人家十多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就听他扯吧!”周舒颖有些暴躁,这能把没有的事情说成好像真是存在一般,真的让她气得不行。
周妈不再跟周舒颖说话,把视线挪到了秦圳身上,这小伙儿看着挺帅,至少比坐在外头的杨旭新好看的多,只是把光好看不行啊。
“你喜欢我们家舒颖么?”周妈问他。
“还成吧,就那样,不算丑。”秦圳很仔细的想了下,这人类要比许石海牵在一起的女人好看,也比那女人的味道好闻。
周妈点点头,接着说:“你还那么年轻,跟我家舒颖又差那么多岁,干嘛不去找个跟你年纪相当的小姑娘呢。”
周舒颖被她妈的那番说辞说的无语,却也懒得去打断,就那么坐着听。
“为什么要找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秦圳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欠,接着又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就喜欢这样的。”
周妈没料到秦圳会这么回答,简直一点都不委婉!
“看到外边坐着的男人没有?他是我们舒颖的未婚夫!”
秦圳一下想到了杨旭新的脸,接着又轻哼了声,说:“那男人性子太懦了。”
周妈又断断续续跟秦圳说了阵,结果怎么都说不通,最后说烦了,直接甩手出去不管了。
秦圳又打了个哈欠,接着看向了周舒颖,抿了下嘴说:“我还走么?”
周舒颖咬咬牙,“走,怎么不走。”
秦圳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但鉴于刚才发生的事,他又忍着没说话。
一直坐在外边的杨旭新走到了门口,看着屋里的两人,沉默了下又出声说:“出去吃饭吧。”
秦圳抬起脸去看,没想到两人的视线一下撞在了一起,杨旭新看着秦圳,目光不闪不躲,“出来吧?”
秦圳变了变脸色,人坐着没动。
杨旭新也没恼,仅是笑,目光柔和,即便秦圳冷下了脸。
晚饭依旧没吃成,周妈是瞒着周爸出来的,这晚上还得赶回去,杨旭新去送,自然也早早的跟着走了。秦圳一直坐在周舒颖的床上没动,周舒颖在外边整理,把不要的东西全拿去丢掉,一通下来,屋里除了大件东西,其余的都除的干干净净。
“晚上,你上许石海那边去吧。”周舒颖站在门口,看着秦圳说。
“哦,好。”秦圳没动,仅是应了声。
之前的事情,秦圳有印象,但是事发的时候,秦圳就跟疯了似得。许石海说的时候,周舒颖还不觉得,当真的发生了,周舒颖才知道,这秦圳的发情期一道来,整个人就全改了个遍,听不进去话,狂躁的什么人都不认识。周舒颖深吸了口气,虽然自己一紫砂壶拍醒了他,但是她没把握再来这么一次,她胆儿不大,这次秦圳的举动还真让她不敢让他跟自己住一块儿了。
秦圳继续在屋里坐着,周舒颖到外边给许石海打电话。
“舒颖?”电话是小玲接的,听到周舒颖的声音后,当即吃了惊,“你找石海……有什么事情吗?”
周舒颖忍不桩啐’了口,这许石海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只得咬咬牙,又把所有情绪咽下了肚,只能笑笑说,“啊,也没什么,就打算明天请假,屋里遭贼了,想换个地方住。”
小玲当即吃了惊,问她少了多少东西,要不要帮忙什么的,周舒颖被小玲的关心弄的心暖,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才又挂了电话。
看来今晚秦圳是去不了许石海那边了。
秦圳一直抱着腿坐在床上,头埋在手臂间,一声不响的,模样看着还挺可怜。周舒颖看了一阵,接着进了屋,在椅子上坐下来,出声道:“刚才的事,你都记得吧?”
秦圳抬起脸看着周舒颖,眼眶湿漉漉的,看的周舒颖心跳了跳。
“那事情发生的时候,你看得清我么?”周舒颖担心秦圳听不明白,有解释说:“那会儿你还能不能控制自己?比如那事你不想做,身体却不受控制?”
“我不知道。”秦圳哑声道:“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把茶壶拍在我脑袋上了。”
周舒颖想起那件事就有些后怕,若是自己这么年纪轻轻的翘辫子,想想都觉得不甘心。
“今天许石海估计不会过来了,所以你还得睡沙发。”周舒颖看了眼自己那被秦圳踢烂了的房门,又有些不放心了,刚想说话,就听到秦圳出了声。
“今晚我去外面对付一晚吧。”秦圳下了床,身子又晃了下。
“算了,就这么住着吧。”周舒颖看他被自己拍的身子乱晃就有些内疚,即便他那会儿想做那种事情。
秦圳那多变的性格,周舒颖都会下意识的将他们分开,像是独立存在的秦圳。而刚才事发的秦圳也像是另一种性格,周舒颖是个心软的人,秦圳这会儿风吹就倒的体格,让她不忍心将那人的错归根到秦圳身上。
步子一顿,秦圳扭过头看着周舒颖,抿了下嘴,“就这么住着?”
“一天,就今晚。”
秦圳笑了下,没说话,缓步出了房间。周舒颖坐在里边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吁了口气,觉得自己太废,太容易心软,估计最后折腾死自己才会长记性。
周舒颖从屋里走出来,发现秦圳不在客厅,再是书房,浴室跟厨房,统统不在。玄关处搁着的鞋子也不见了踪影,周舒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秦圳是出去了。
从周舒颖家出来的秦圳也没走远,仅是到公园长椅上坐着。大冬天就穿了件衬衫也不觉得冷,倒是不远处远远走过来的人笑了下,说:“怎么就穿这么点,不怕冷?”
秦圳勾了勾嘴角,“你还挺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