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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倾慕她多时,她特意换女装为他庆生,他便觉为她而死也不遗憾,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就是伴定她了。
现下,她却开始脱衣了,这这这天,难道眼前的女子不是齐瑄?或是他相思过度,正作着春梦?
外衣解下,只剩一袭雪白色的内衫贴着肌肤,衬出她窈窕的身躯越发凹凸有致。
她小脸灿红,眼波春意荡漾,似水流光,净是无限风韵。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但觉全身热如火烧。
她小步走近他,却是摇摇晃晃,中途踢到一只锦盒,差点摔个五体投地。
他及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两人肌体相触,似燃着火苗。
“可吓死我了。”她媚眼如丝,温热的吐息吹向他耳畔。“谢谢你啦!”
他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头热得连个声嫌诩发不出来。
“喂。”她小手贴向他的胸膛。“这些礼物送我一半好不好?”纤细的手指戳着那结实的肌肉,三分撒娇,七分挑逗。
他不只脸红、身体红,抱着她的手臂颤抖不停。
“别这么小气嘛,要不我就选蚌十样?”那柔软的身躯贴近他的怀里,轻轻地磨蹭,将他体内的欲火燃得旺盛。
他已经忍受不住情欲的折磨,霍地低下头,吻住她软嫩的唇瓣,一股带着魅惑的芳香冲入脑际。
一时间,他的眼里除了一片瑰丽的粉红,再不见其他色彩。
她娇吟着,欲拒还迎地勾引着他。
几次,他的舌在她的唇间游移,既想深入,理智又浮出欲海,隐隐觉得自己正在干一件天理难容的事,该适时止步了。
每逢此刻,她温热的呼息就暖着他的脸,小嘴轻张,丁香小舌似蛇般滑溜,轻点两下,又是将他的嘴吻得密实。
他的理智马上被情欲击溃。
悄悄地,她的小手摸上他的腰带格老子的,为什么自己的手生得这样短,构不着环扣?!不对,她身量标准,玲珑有致,所以分明是他生得太高大魁梧,弄得她要亲他,得整个人跳到他身上,攀住他脖颈,双脚还构不着地。
幸亏他是个武人,身强体壮,换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不被她压垮了?
可他要是个书生,她要推倒他,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吗?
一时,她真是矛盾,不知该庆幸他强壮,还是气他太勇武?
反正,他的腰带是解不下来了,她放弃“造反”的目的转向他的衣襟。
他武功好、内力强,大雪天里,照样仅着一袭青衫,薄透的料子,正适合她行那挑逗的勾当。
小手爬进了他的前襟,掌下是一片温暖,眨眼间,转而烫着了她的手心。
步惊云已经被彻底迷了心窍,再不管眼前的女子是何身分,他只知自己恋了她十年,日复一日的相思,情意多得足以填海。
他打横抱起她,放在床铺上,低头细瞧她艳若桃花的丽颜。
何须涂脂呢?她的丽色本就天下无双,脂粉反而掩过了她妖精似的气质。
他俯下身,轻柔舔去她唇上残存的胭脂。
“惊云”她娇唤,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
雨舌缱绻中,他细心解开她内衫的系带,露出湖水绿的肚兜,绣着几枝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挺挺秀丽,正似她,身处深宫,依然我行我素,狂傲奔放。
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奇女子他何其有幸,蒙她青睐,爱怜地抚着那细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嫩颊,他心情无比激动。
她无能卸去他的衣衫,便解开他的发带,瞬息间,黑瀑飞散。那黝黑性感的脸庞衬着黑发,她恍然发现,他粗犷的五官是一种阳光的美,很自在、很逍遥、很像她朝思暮想,那宽广无边的天地。
原来她一直追求的东西就在身边
“惊云、惊云”呢喃不停地唤着。好辛苦呢她的宝贝终于到手了。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激情闹得一时失了手脚。“皇”
“叫我瑄儿。娘以前都是这么叫我的。”十岁前,她还是个小小村姑,住在一处小山坳里,每天招呼十几个同伴,爬树摸鸟蛋、下田偷红薯,她虽身小体弱,却有颗好脑袋,是公认的孩子王。
每回她率众捣蛋,全村没人逃得过,还有人被整惨了,见着她就喊姑奶奶。那时,她多得意啊!
可入了宫以后,身上背了无数枷锁,逃不掉也躲不了,这才明白笼中鸟的滋味。
但她没有后悔入宫,因为这是她身为齐家人的责任,虽然她渴望着天地的宽阔,却也只是想想罢了。
直到今时今日,在他身上,她重新找回那份自在,早萌的情苗烧得更炽。
小巧的身躯在他身下扭蹭着,拉扯他的衣服,她想要他,异常地急迫。
她无力撕破他的衣衫,但他主动满足了她的心愿,卸下青衣的他,露出一副结实的身躯。
她藕臂圈紧他,身体挨着身体,彼此互换着呼息与心跳。
他只见她雪肤泛着光泽,如柳细腰轻摇款摆,阵阵是魅惑,点点是风情。大掌覆上她的胸,掌心传来的绵柔触感融化了他的心。
“嗯”她低呼,弓起身子迎向他。
他只觉一阵阵的火热磨蹭着他的身躯,让他的男性胀得发痛。
而眼前唯一能解他痛楚的,只有她。
彻底抛开身分、尊卑,他狂烈地亲吻她美丽的娇躯,在那一分雪白上印出一朵又一朵的红梅。
拥紧她,他一边以吻封住她的唇,一只大手从她的大腿内侧滑入女性的柔软中。
轻挑慢捻,他将她的情欲推向最高峰。
“啊啊啊”她只剩下呻吟的力气,以为这就是人生最大的快感了。
突然间,他身子一沉,将自己完全埋入她体内。
她像离水的鱼儿般喘息着,原以为已至顶峰的快感又被推入另一波高潮。
她已经分不清楚何为真实,何为虚幻,只能随着他的律动,浮沉于情欲的海洋中
步惊云低垂着脑袋,坐在床边,一袭青衫披在他身上,无精打采的。
齐瑄躺在他的床上,锦被裹住她赤裸的娇躯,只露出一只白玉般的小脚,在他背上轻踢着。
“干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日挂天边,又没有掉下来,快乐一点嘛!”
的确,抱她的时候很快乐,但之后
“臣万死。”
“怎么?你又没强迫我,相反地”她才是那始作俑者啊!
问题是,她是君,他是臣,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错啊!
“要不朕传内侍过来录册,给你一个封号?”
“皇上”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万一“你若有孕,岂不天下大乱?”
“我若有孕才好呢!言官就不会成天指着朕的鼻子骂,朕不为皇家传承子嗣、昏庸无能。”
“那是他们不晓事,但挺着肚子,如何瞒骗天下?”
“顶多加穿几件衣服喽,就当朕吃胖了。”
“皇上!”
“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说是这么说,她的小脚还是在他背上画着圈圈。“孩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尚未确定之前,何必杞人忧天?”
是这么说没错,但他就是心不安。
“再则,这是朕主动诱惑于你,你是受害者,若有罪,也是朕来扛,你担心什么?”
说到这个他就脸红,好端端的,她干么穿那么漂亮来勾引他?
很难得地,那张脸上隐现委屈的神情。
齐瑄差点爆笑出来。“两情相悦,巫山云雨,天经地义,你害什么臊?况且,今儿个是你的生辰,朕总要给你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是不是?”这个说法半真半假,回复女儿身为他贺生辰是真,但后半段却是被他的木头气极了,临时加上去的。
事后,她并不后悔,他们的关系太瞹昧,她心里不踏实,如今做了夫妻,她也就安心了。
步惊云很讶异,她做这么多就为了给他庆生?天哪!他这辈子再也不要过生辰,吓也吓死了。
“喂,朕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自动送上门,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笑一个,再板着一张臭脸,朕要你好看。”
很无奈,遇上这么个强横又无赖的家伙,他除了投降,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回头,咧嘴,就当是一抹笑了。
她瞬间呆掉。原来他平常不笑是有原因的,那张木头脸笑起来更像木头。
“朕同情你。”能笑得这么难看,天底下他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了。
“啊?”什么意思。
“没事。”今天他已经受够打击了,不能再刺激他。“最近有什么趣事,说几件来听听。”
“周大将军正在攻打盘龙关,预计不用三个月必可夺回关口。”他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幽默,所以会从他口中吐出来的不是军国大事,就是江湖恩怨了。
“什么?!”她猛地坐起身。“周鹏攻打盘龙关?马上叫他停下来!”
“皇上,夺回盘龙关是好事,如此幽州尽入齐国之手,狄国再也不能轻易南下騒扰我国边防,为何要周大将军停兵罢战?”
“这事一时说不清,总之,你马上去找李友合,让他召周鹏回来。”
“可是”
“现在、马上!”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这么紧张。
他心里不觉一窒。难道攻打盘龙关会有恶事发生?
不敢再耽搁,他迅速穿衣,夺门而出,飞快赶到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