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抵死不从,简直可恶至极,当下大手一撕,撕破身前人的前襟、曲奴儿大惊失色,双手赶忙密密地护住敞开的衣襟,赢政双目瞇起,只见他双手遮不住的瘦弱肩膀洁白如缎,比女人还要教人心荡神驰。
他更加确定,自己要这个人!
“把手放开。”他险声命令。他要看这奴才的身子,想必那细长掌下的肌肤应当更加诱人。
“不”眼泪已在曲奴儿眼眶中打转。
“你想反抗寡人?!”脸色已近残虐。
曲奴儿摇着首,任恐惧的泪水滚滚而下,宁死也不屈。
“你真不从?!”赢政大怒,豁然起身。
“大王,请赐死奴才!”他立即伏地要求。
“想死也得先伺候过寡人再死!”一把抓起那过于娇小的身子,将之丢上床榻,人也蛮横的覆了上去。没有人可以拒绝他,更何况还是一个阉人,他决定占有过后,”立即处死这胆敢冒犯他的奴才!
他强吻上那冰冷的唇瓣,发现滋味竟相当美妙,这奴才有着曼妙的口感,越是激烈的亲吻,他越是惊奇,胶黏在唇间的激情,正熊熊燃烧着他的身躯,只不过一个吻,竟激起他排山倒海的情欲,他觉得不能理解,更加纵情的阖上眼,吻得极度狂野,他从没对谁这般热烈过,而这阅人竟然激发了他身体的热源
曲奴儿慌乱的挣扎着,双眼布满惊惧,但怎么也推不开如山的身躯,他绝对不愿意受辱,猛地用上全身的力量,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躯体。
正陶醉于他口中甜蜜的一赢政愕然惊醒,望进他惊恐的眸子,怔了半晌这奴才真的不愿意伺候他?!
为什么?他是至高无上的王不是吗?他为何拒绝?
“你若服从寡人,寡人答应会恩泽你的家人,给予一世的荣华富贵,这样你也不愿意?”原本的怒气已被他眼中的抵抗给打散,于是他改以利诱。
“奴才天生贱命,受不了宠,家中的人也都不在了,没有人是需要大王恩泽的。”曲奴儿摇着首说,双手仍紧护衣襟,不愿多露半寸雪肌。
赢政闻言,脸色铁青。“那你告诉寡人,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吻过他后,他发现自己竟不想对他用蛮力,希望这奴才能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
“不,不管大王如何做,奴才都不会愿意的。”将自己缩往床角,曲奴儿咚嗦的身子宛如随时会昏厥。
闻言,赢政的怒气又起,忍着火焰般燃烧的身子,考虑着该不该再任这奴才张狂下去。就算他不愿意,他也想霸王硬上弓,没有人可以反抗他这秦国之王!
伸过长臂,他重新再将娇小的人拉回身下,这回,不管这奴才愿不愿意,他都要尝尽这奴才的全身!
曲奴儿惊惶失措,倘若早知会有这般屈辱的事情发生,他情愿早些时候就让群臣咒死在大殿之上了。“大王,住手!”他忍不住哭喊而出。
“大胆奴才,敢命令寡人住手,等寡人要了你之后,第一时间即会杀了你这放肆的奴才!”赢政伸出大掌就要再次撕开他的前襟。
“大王,有紧急军报!”忽然,殿外传来一声焦急的禀报声,是常贵。
已经扼住曲奴儿手腕的长臂顿了一下。“什么样的紧急军报?”赢政脸庞倏地拉下,前方战报是他极为重视的消息,登时身上的情欲消减泰半。
“蒙恬将军已在大殿恭候大王,大将军要亲自禀报军情。”常贵回答。
他派蒙恬去攻打楚国,莫非是战况有异,才会深夜撇下大军赶回面见?
赢政看了床榻上蜷缩颤栗的人一眼,心下虽有不甘,但眼前战报才是他最关切的,遂拂袖起身,匆匆下榻往前殿而去,殿外一群随侍的宫人立即跟上。
只是匆匆行至殿门口,他忽又转回身,一票宫人差点顿不住脚,互撞一地,惊愕之余赶紧稳下脚步,并且退开一条路让他走回。
只见赢政笔直的往床榻而去,立于榻前,瞪着那簌簌发抖,满脸泪痕的人道:“今日寡人就放过你,明日”
“明日奴才已是尸首一具!”一股愤怒油然而生,不再害怕,曲奴儿忽地凄怒迎视。
好啊,这奴才已敢怒视他了,有意思!“寡人不怕威胁的,这你应该知道。”
“奴才不是威胁,是真的想死!”
“你!”他该下诏了却这奴才的心愿的!
可明明已是怒火中烧,要这奴才小命的诏令却怎么也下不了,这是他第一次对赐死一个人而感到犹豫挣扎。
敝了,他向来杀人如麻,才会让众国闻之丧胆,成了人人口中的暴君,但现下的这份踌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寡人可以暂时放过你,不过对你的兴趣不会稍减,寡人要你时时刻刻记得这番话,最好惊恐度日,直到寡人决定对你痛下杀手的一日!”他锐冽的说出。
曲奴儿脸色登时一变,瞬问惨淡了面容。
“大王,内史腾派人报捷,咱们秦兵攻韩大胜,已俘虏了韩王安,彻底将韩国灭了!”赵高喜孜孜的驱身报捷。
“太好了!”闻讯,赢政龙心大悦。
近年来,他采取远交近攻,分化离问的策略,发动秦灭六国之战,如今灭了韩国,算是首捷,这怎能不让他一扫连日来的郁闷?但欢快不过片刻,继而又想起那娇弱的身躯竟敢不驯的抵抗,脸上的喜悦不禁蒙上一层阴霾。
赵高见状,暗自心惊。大王不知为何事烦躁多日,他本以为这份捷报能让大王笑逐颜开,哪知大王只有在乍闻捷报时露出喜悦的表情,之后就又忆郁起来,到底是何事惹得大王不痛快的?
“赵高,要内史腾将韩王安的头砍了,首级悬吊于韩城墙上,让赵、魏、楚、燕、齐等五国瞧瞧,我秦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寡人要他们引以为戒,再敢抗秦,一样杀无赦!”赢政扬声说。他这是立威,意在震慑五国早日归降。
“是,奴才这就传旨。”
在一团宦官近臣的簇拥下,他继续行走于梁山宫内,毕竟是捷讯,已让他心情稍抒,至少他的眉头已没早先时的深蹙了,观看着梁山宫的团花,万紫千红,还颇为壮观,倘若那小蚌子见了不知
哼!他眉头一拧。怎又想起那不驯之人!
脸色一沉,脚步加快,跟在身后的赵高瞧着日正当中的天色,赶上前询问道:“大王,已近午时,是否要奴才通知妍夫人为您备膳?”
妍夫人是魏国人,是魏国商人进贡的美女,梁山宫是她的宫所,近来她颇得大王恩宠,这里因而成了王上最常临幸的地方。
“嗯,传膳吧。”他甩袖往妍夫人的宫所而去,脚才跨步,便又突然顿住。“那不是左丞的车从吗?”梁山居高,他临高瞥见宫下有一队轻从的车马经过,马车上有着官徽,随口问向左右。
赵高刻意举目野望了一眼。“没错,那正是左丞相的车从。”
“真是他的车从。”赢政一阵冷笑,再冷眼往山下一瞥。“上回见到他车从绵延,声势浩大,气势排场比寡人还要凌人,这回他倒收敛不少。”
“是啊是啊,左丞相怎敢与大王争锋,他识相得很,自然是收敛了。”赵高善于察言观色、逢迎献媚,马上插上口说。
[哼!这老小子消息倒灵通,知道寡人不悦他的招摇,这才”话说到一半,赢政突然变脸。
“大王?”
“那左丞分明知道寡人在此,今日是故意驱车而过,目的就是要让寡人亲眼见到他受教收敛的模样!”他何等精明多疑,马上了解到今天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日前他到梁山宫,从山上望见左丞的随从车马众多,甚是不悦,当下对着左右随口微词了几句,想必是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左丞。
“这”赵高低下脸来,不敢应对。
“宫中一定有人大胆泄露了寡人的话让他得知,他才会刻意演这么一场让寡人瞧,该死,是谁泄露了寡人今日的行踪?!”赢政立即震怒。
他树敌无数,频频遇刺,为人也好疑,难以亲信于人,在咸阳两百里内的两百七十座宫观全都用天桥、甬道相互连接,把所有美人都安置在里边,并且全部按照所登记的位置居住,不得擅自移动,而他所到的宫阙,如有人说出去,就得判死罪,如今竟然有人胆敢泄露他的行踪,简直罪该万死!
话一落,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又是惊又是慌的跪了一地,脸色死白,心知泄露王迹者必死无疑。
“说,是谁泄的密?”他怒问。
彬地的人无人敢应声。
“大王,若无人敢承认,这事就交给奴才来查吧,奴才将今日与那日陪同大王临幸梁山的所有宦官近臣全都拿下处死,这么一来,就没有人再敢泄露大王的行踪了。”赵高马上心狠上言。
这话一出,所有跟在大王身旁的左右们各个骇然。这赵高未免狠过头了,竟要众人死?
赵高只是低着头,无视众人的怒怨。事实上,这行迹就是他泄露出去的,他与左丞相交情甚笃,遂将王上对他不满言语告知,并且要他择日演上这一段,让王上对他奢华的印象改观,怎知王上竟这般精明多虑,联想的不是左丞相的讨好之意,而是自身行踪遭泄之怒,这下为了保命,他只好不顾他人死活了。
“嗯,就这么办,下诏赐死这些人!”赢政毫不迟疑,立即怒允。
当下所有人神情惊骇,更有人已昏厥。
“大王,奴才当日也在场”
赢政冷瞪他一眼。“寡人相信你的忠诚,赐你免死,其余,一个也不许放过。”
赵高当下松了一口气,瞧了四周凄惨一片的脸庞,低过头,心虚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