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聂镜波会带她回家去,谁知他非但没这么做,还直接将她带往清静旅馆,而且,还只要了一问房。
坦白说,她也不想逞英雄,因为直到现在她的心情都还是难以平复,尤其是她心口悸颤的频率之高,让她的双腿至今都还在微微颤抖着,所以她才乖顺的任由他去主导一切。
“把衣服脱掉。”“嗄?”瘫坐在椅子上的绯语,登时一双眼瞪得老大。
她确定自己都有固定在掏耳垢,所以她深信她绝对没有听错他的意思。
“我说,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你想干什么?”绯语紧张的环住自己,瞬间弹跳起来。
天呐!她才经历一场险些送掉小命的大灾难,可他居然色欲薰心,挑在这种时候想对她“那样”!
不行!她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况且,她现在这副模样想必是丑死了,他怎么还能对她产生“兴趣”来?可万一他想硬来,而她又硬要抵抗的话,那场面一定会弄得很难看。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当真想要,她反抗得了吗?
事到如今,她该承认了,承认自己是打从心底喜欢他、爱他的,所以放弃挣扎似乎是她仅有的选择。
“我还能对你干什么?”聂镜波笑哼。
他的原意只是要她换下那身脏兮兮的衣服罢了,可没想到在她极突然的布满警戒,且一张俏颜又泛出不寻常的桃红后,一股突如其来的欲火竟从他腹间开始灼烧。
“那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要就来呀!不过,若要她主动脱衣贴在他身上蠕动,那是万万不可能。
“你说呢?”他的声音变得好深沉。既然是她先挑起的,就别怪他没给她时间适应。他非得在这种气氛下考验她的意志力吗?
老实说,她已经被他那双写满欲望的狭眸给盯到全身燥热,四肢发软,而脑袋更是糊烂到无法运作。
“我我不知道啦!”见他缓缓走来,她心狂跳,倏退,却脚下一绊,臀部重重陷进床垫内。
“是吗?”他轻笑出声,低沉的反问夹杂着浓浓的情欲及促狭。
“你你笑什么笑”一阵莫名的颤栗登时窜过全身,绯语因他褪衣的动作而倒抽口凉气。
不是她脑袋净装着黄色思想,而是他该死地真想这么做。
“你紧张什么?”
“我我哪有。”她逞强回嘴。
可是,当他缓缓朝她欺近时,她立即吓得动弹不得,就在她下意识想逃窜的刹那,他的薄唇狂肆地覆上她的
噢!他的吻真重。
然而,她非但舍不得推开他,就连软柔无骨的双臂也有自我意识般,悄悄地环住他的颈项。
“绯语,这下我更加确定你很迷恋我。”一个吻就能轻易让她交付自己,若非时机不对,他真想继续做下去。
没错,她的确是很迷恋他咦!不对.她赫然睁大眼,对上一双盈满得意的肆笑,但里头却已无一丝欲念的炯亮双眸。
“呃!你你你”他是怎么了?难道他对她不感兴趣?
不知不觉中,她原本温热的心,竞渐渐沁凉起来。
“绯语,我知道你很期待今晚,但是,我也知道你已经很累了,所以不过,别失望,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你乱讲,是你先那样的。”她涨红脸,嘟嚷着。原来,他不是不想要她,而是不想选在她最脆弱的时刻,乘虚而入。
“哪样?”“你哼!”她又羞又恼的侧过身,但微扬的唇角却充满甜蜜。
聂镜波一笑,也跟着侧躺下,然后,将身子微绷的她揽入怀中,紧紧拥住。“绯语,睡吧!”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阵轻柔的乐声,让她全身匆地一松,接着,她吁叹出声,疲惫又安心的睡去。
当绯语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以往熟悉的床上时,身体马上弹起,不过,就在下一秒钟,她又霍然意识到什么而缓缓躺回去。
席绯语,你别紧张,你现在人是在清静旅馆,所以没事了、没事了。如此安抚自己后,她慢慢合上双眼
啊!不对!他人呢?原本应该拥着她入睡的聂镜波呢?
霍地,她整个人又弹坐起来,且不断张望着属于他的昂然身影
他不在!
不知该要松口气,抑或失望,但无论如何,她总不能一直赖在床上吧,虽然
哇!哇!哇!
才一掀被,她才发现她的外衣全被褪去,仅着贴身内衣裤。
瞬间,她小脸爆红,双手忙不迭的勾回被子裹住全身。
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聂镜波替她服务的,不过,是她睡太死还是他手脚太俐落,她竟完全不晓得他的双手曾经在她身上摸索过。
绯语轻咬下唇,灼红的脸蛋似乎没有怒意,唯有满满的羞赧及一丝喜悦彰显出她此刻的感受。
被了!
无论将来如何,能与他共同拥有过这一刻,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问题来了。她没有衣服穿耶!那她昨晚换下的那些衣服呢?绯语左采右瞧,最后在角落的垃圾桶发现垂落下的一角衣衫。她张大嘴,直勾勾瞪住被他当成垃圾的衣物,这时候喀!
门锁被旋动的声响,教绯语吓了一大跳,她连忙裹紧松落的被子,还害羞的别开眼,不敢望向来人。
走进来的聂镜波瞧见只露出一颗火红小脸蛋,且窝囊到不敢拿正眼瞧他的绯语后,忍不住低低哂笑。
“穿上。”
绯语一怔,缓缓转动颈项,之后便瞧见被他随意扔在床上的衣物。
咦,那不是她的衣服
不对!他为什么会有她的衣服?
“是令尊拿给我的。”相较于绯语一脸的羞窘,及偶尔流露出的憨柔娇态,悠闲坐入椅中的聂镜波就显得从容自在许多。
“什么?是我阿爸拿给你的!?”绯语不住尖嚷。
“嗯哼!”他挑了挑眉,对她的激动略感不解。
“完蛋了、完蛋了!我阿爸肯定会认为我跟你之间有什么怎么办?这下我该怎么向阿爸解释?”她急着跳脚,恨不得马上冲回家去。
可想而知,阿爸铁定高兴到得意忘形,说不定还会马上昭告天下,她若不及时把事情解释清楚,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你在紧张什么,我看令尊的表情可是开心的不得了,但瞧瞧你的反应,却活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难道你都不怕我阿爸误会?”“我该怕什么?”他浅勾起耐性十足的微笑,好整以暇的将长指交叠在胸前,一派正经地准备聆听她的回应。
“怕被人”误解他们俩真的发生关系。
“嗯”“你你能不能进浴室一下,我想换衣服。”好哇!既然他无所谓,那她也学他装蒜好了。
“该看的我几乎都看过了,你有什么好书臊的。”啧!在感情上,他们两个还真是互不相让,谁也不愿先招供。
“你难道我就不能先穿好衣服,再来跟你谈吗?”她红着脸,不平的呛道。
讨厌!他可是一身昂贵优雅的名牌西装,而她竟连一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这不公平。
“绯语。”低头猛泛嘀咕的她,不太情愿的抬起眼来。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怎会晓得阿妈家里出了事?”
“你没在家,我自然就得向老太婆要人。”可他却没料到,竟让他遇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所幸绯语安然无恙。
“喔,原来如此。”她不自觉清清喉咙。
“好了,现在是不是该换我”
“呃!有件事,你听了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闻言,聂镜波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见他直盯住她,她一愣,再度强牵起笑容来。“陈阿妈她决定卖地了耶!”她就不信他在听到这句话后,还会板着一张死人脸
呃!他的脸怎么更臭了?
“我是说,阿妈已经决定将土地卖给天云集团了。”怕他没听清楚似的,绯语这次讲得更仔细。
他怎么还是
“席绯语,你究竟要逃避到何时?”他阴恻恻地问。
“我哪有!”她双肩轻抖了下,眸光闪烁不已。
真是死鸭子嘴硬!
“看样子,我必须真的对你身体力行一次,你的小嘴才会放软。”
“什么身体力行?”她刻意闪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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