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
“你说过的你真的想要别忘了我是别人的女人。难道你真的需要侵犯别人的女人,才能满足你的兽欲吗?”她只能用言语攻击他,她知道他的侵略太具诱惑性,如果她不赶紧想办法,说不定自己会软化,会投降
果然,他的身子在她身上僵硬,然后停顿了片刻,他抓起她的下巴,极尽诱惑地舔吻着她,她嘴里的每一寸肌肤都有过他的碰触。
她感觉到他那带着怒意的吻,带着抹不可自抑的欲望戳刺着她每一寸柔软的地方。她闭上眼,感觉得到他那强硬作风底下的绝望温柔。她心头为之一暖,只差一点就要停止挣扎了。
是他停住了这个吻。
她喘息地张开眼睛望着他。
“别的男人吻你,你也这样有反应吗?你所爱慕的那人,能像我这样令你颤抖吗?”他的眼中闪耀着嫉妒的火焰。
她几乎想伸手抱住他,告诉他没有别人。
但她不能!两国还在打仗,他是她的敌人,她怎么可以臣服?如果因为她拖累了兄长,她怎么能够承受?
“来我身边吧,做我的女人。不管你以前心里有谁,今后都只能有我!”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他那强壮的拥抱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她靠着他的肩膀,差点就不想起身。
“不可能的!你是北国的王子,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强留着我呢?我不过是个俘虏,你又何必执着?”只要他不把注意力放她身上,她就有机会逃。她没有时间了,无论如何都得赶紧回去。
万一他发现她的真实身分,那就糟了。
“你说过不会侵犯我的。”她抓紧最后的希望,恳切地望着他。
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瞳眸水盈盈地望着他,竟是祈求着要从他身边离开,不禁让他气恼!
“我明天就亲自上前线,砍下尘无痕的头,你就抱着对他的记忆终老吧!”他承认那嫉妒的痛已经深深伤害了他,他红着眸光,散发出肃杀的气息来。
“不!”她一把抱住他。“你冲着我来吧!”她怎么能让他杀了自己剩下的唯一兄长呢?她的眼泪丝毫没有掩饰地奔流,小脸上满是慌张。
就算被他占有会被发现她并不是尘无痕的女人,那么他肯定会再查她的身分,最终总会知道她是南国的军师,也是尘无痕的妹妹,但这总比他杀了三哥的好!眼看她不在军中,如果阎罗焰亲自上阵,天气又如此寒冷,恐怕南国军队不久就会败北了。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她的兄长落入如此境地?
而此刻她脸上那伤心的泪痕却刺痛了他。
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了他?除了漂亮之外,除了气质出众之外,他仅是因为被吸引就将她掳回?!其实真正吸引他的,并非只是她的外貌,还有她那倔强的臭脾气。即使没有武功,纤弱到不行,但是意志力倒比谁都强。想要驯服她,比驯服一匹最野的马都难。
但他就是无法放开她!
他想要她心甘情愿地靠在他怀里,他想要她将他看作唯一忠诚的对象,心里头只有他一人。
他想要她眼底只看得到他。
然而当她这样为着别的男人而哭泣时,他气得牙都要咬断了,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走她呢?
他气恼地推开她。“我累了,安静。”他翻身背对她,就此沉默地睡下。
愣愣地望着他拒绝的姿态,她知道他生气了,甚至是失望了。但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背对着她,她竟然不由得有种失落的感觉。
抹了抹脸上的泪,她感觉到自己失控的心思,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男人牵动她太多心绪,勾引起太多太多陌生的感觉了。
远远地躺在另外一端,她居然想念起他身子的温暖了。她闭上眼,唾弃自己的软弱,然后在胡思乱想间陷入了睡梦中。
尘无垢在一团温暖的火焰包围下醒来。
她的身子处在某种紧绷的感觉之下,她欠动身子,感觉到一阵陌生的战栗画过身子。
她呻吟着醒来,但才张开眼,马上瞪大了眼睛。
有人在抚摩她,这就是让她微微发颤的原因。她微掀开温暖的丝被,随即看到阎罗焰那头不容错认的黑发俯在她胸前,像个孩子似的吸吮着她胸前的红梅。
“啊!”她惊慌地推开他的头,却因此看到自己那被唾液沾染得更加红艳的乳尖,在晨光下散发着阴靡的光芒。冷空气一接触到她的胸口,那朵红梅甚至更加挺俏了。
“阎罗焰!”她整个身子都泛着粉红。
这时才发现,自己上身的衣物凌乱到了极点,抹胸的系带不知道何时已经被解开,露出胸口那美好的白皙风光。
然而这个毫不知羞耻的男人丝毫没被喝阻,他的嘴被推开,但手却依然入侵着她两腿之间的暖源。
她忙着拉拢自己的上衣,但是随即感觉到他那无所不在的手指揉捻着她脆弱的敏感。
“不,放开我”她踢动着双腿,却像是撒娇的猫儿似地蹭着他的手,仿佛在向他要求更多一样。
他抬头朝她咧开一抹笑容,那抹笑在他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显得那般吸引人,她一闪神,那奇异的酥麻感就从腿间窜流开来。
她的反应清楚地映入他的眼中,看他那益发张狂的笑容就知道了。
他很满意她的反应,这抚平了不少他昨夜的怒气与挫折。
他粗糙的指在她最细致的地方拨弄着,戏弄着那陌生的情潮。她懊恼地屈起膝盖,一脚踢上他亢奋的身子。
“啊!”一声惨叫声从他嘴里吐出来,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咒骂声。
她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原来踢那里真的会很痛?
她一脸无辜地迎视着他愤怒的眼神,结果门外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
“殿下?”
惶恐的低声呼喊就在房门外,显然不少人被阎罗焰的咒骂声给惊动了。
“我没事,通通退下。”阎罗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她忍着就要逸出的笑意,怕自己太张狂会被他报复,所以只能抿抿嘴,在心底偷笑了。
在他终于缓过气来后,他唤了人进来服侍。两人简单梳洗,阿喜不知道从哪弄来干净的衣服,服侍她换上。
阎罗焰沉默地跟她吃了顿早餐后,就离开寝居了。
裴四郎稍后来帮她换过葯,告诉她伤口收口得很好,疼痛应该减轻不少了。她谢过了裴大夫,身子确实比昨日好过太多了。
紧接着她就发现,她的房门并没有被锁起来,只是阿喜却也一直待在她身边,没有再离开了。
“阿喜,昨天阎罗焰有打你吗?”无垢好奇地问,看着阿喜的模样,除了额头那个肿包变紫了,其他地方倒是没看到新伤口。难道那只是阎罗焰恐吓她的?
“没有,主子没有鞭打阿喜,虽然阿喜不该。”阿喜苦恼地回答,她昨夜确实是在床上抖了好久,就怕主子罚她。
苞在阎罗焰身边的人都知道,替他办事绝对要严谨。阎罗焰的心情没人能捉摸得到,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手下或仆人没有自制力。他不管束仆人的,他只会把不合意的人直接调走,所以久而久之,他身边就只剩下聪明且又会办事的人了。
阿喜觉得在这边工作很好,好担心主子会把她送走。
“那又不是你的错,是我”无垢顿了顿。“我也没办法,阿喜,我必须逃的,只是连累你了。”
“小姐别这么说,只是殿下对小姐很好,为什么小姐要逃呢?小姐都没看到,昨天殿下抱着受伤的小姐回来时,脸上好像狂风暴雨一样,阿喜第一次见到主子这模样,好像很替小姐担心”
“他是想亲手杀了我吧!”无垢吐吐舌头,想起他那低沉的威胁,说要救了她,再亲手拧断她脖子之类的。
“怎么会呢?殿下还让裴大夫来看你,你知道裴大夫只替殿下看病的,没有殿下的允许,没人可以让裴大夫看病的。虽然我听说裴大夫是个神医,很多人想让他治疗的。”阿喜忍不住多嘴了起来。
说到裴四郎,无垢倒是有点好奇,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令人平静的特质,或许这人天生就适合当大夫。只是偶尔她会瞥见他眼中的孤独,好像拥抱了某种只有他自己知晓的寂寞。
“既然裴大夫那么有名,为什么肯待在这儿呢?”无垢问。
“嗯,裴大夫是殿下的朋友。在这儿就像半个主子,他想待在哪儿,应该都可以。只是这些年好像都是待在主子身边,应该是放心不下主子吧!毕竟长年征战,主子免不了受伤”
“他也会受伤喔?”无垢咕哝着,难以想像铁人一般的阎罗焰生病的模样。
“会啊,有一次好像是在哪边打仗,主子肩膀中了一箭”阿喜开始述说起来,还添油加醋,说得极为曲折、动人。
无垢听着阿喜讲故事,不知不觉间竟也了解了不少阎罗焰的事情。在她能发觉之前,这男人就这样渗透进她的生命中。无论眼里看到的、耳里听到的,全都是跟他有关的事物。
在她察觉之前,他的身影已经占满了她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