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陶冬悦听了她的话,也不气,反而再次把她拥入怀中。
她挣扎,一样没用,反正这男人硬要用强的,她是决计抵抗不了半分的,认了,不必白费力气。
要抱就让他抱个够。
“我的夜渡资可是天价,你付不起的。”陶冬悦温柔的在她耳畔低语:“不过,如果你当我是你的情夫,我可以不拿你半毛钱。”
“你现在究竟在说什么?”夏苏湘皱眉。
“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要当你的男人。就这么简单。”
“我不需要男人。”
“那就当情人。”
“我也不需要情人。”
“那就当老公,怎么样?”他问得很自然,像是两个人已经交往了很久很久,久到可以论及婚嫁的程度。
寻她开心吗?
这样近乎求婚的话,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可以轻易的脱口而出?他都已经抱了她,游戏还不想终止吗?想再继续玩下去?
“够了,陶少爷,我不想再继续跟你玩游戏了,这样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
她的冷言冷语,像是半点也打击不到陶冬悦。“怕认真了吗?是伯你对我认真?还是怕我对你认真?”
气死人!
这个男人是打算抱着她这样跟她耗一天吗?老说这无聊话?
“你对我认真了吗?”
“是啊,怎么办?”他柔情万千,仿佛他的深情可以感动天。
她要是信他,就真的傻到骨子里去了。她可是二十八岁的轻熟女耶,当她是十八岁啊?
“去死好了!为我殉情,我一定感动到哭!”她凉薄的语气,勾起的唇角,嘲弄的意味非常浓。要说无聊话是吧?那她就陪他说个够!逼他非得自己打退堂鼓摸摸鼻子走开为止!
真是粗鲁到不行的女人。
陶冬悦又好气又好笑,却依然没有松开环抱住她的双臂。“我死了,你真能感动?”
“是啊,去死吧。”她狠狠地道,心里却有一丝不安掠过。
“要不要赌?”
夏苏湘愣了一下。“赌?赌什么?”
“赌我死了,你一定哭得昏天暗地,一辈子思念着我。”陶冬悦温柔地说着,好看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拨了拨她俏丽的短发,再转而挑起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专心一意的仰着小脸看着自己。“要赌吗?”
什么跟什么
他就是要逼她就对了!哪有人用这种东西来赌的?她赌赢了又如何?她会一辈子失去他,她赌输了又如何?还不是一辈子失去他!
随口而出的气话,他非得这样认真的跟她讨论吗?讨论他死不死的,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拿来赌?听了她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该气得穿好衣服马上走人才是,这男人的修养是怎样?好到跟神仙媲美了吗?
好气!却觉得一股酸意源源不绝的涌上鼻尖,让她好难受,眼眶也变得涩涩的、刺刺的,有点痛。
“舍不得我了,对吧?”陶冬悦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心思细密如他,怎瞧不出地眼中氤氲的雾气代表着什么?
没错,他是故意的,故意的顺着她的话说,用尽心机的把她的真情真意逼出来。
明知道她是爱他的,这样还不够,还得把她逼到尽头,把爱他的话全给自动自发说出来不可
很欠扁,他也知道,如果他陶冬悦不是生得这般玉树临风,英俊迷人,优雅贵气,温柔性感,他那骨子里的坏,绝对会让女人退避三舍。只不过,他刚好是天之骄子,得天独厚,让女人气到底也会爱到底。
凭借着这样的自我认知,他陶冬悦一向不怎么在意女人的眼泪,他宠女人、哄女人,全都出自打小优良的绅士训练,做起来得心应手、优雅好看,却少了一份真心。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女人可以让他动心。
这个女人就是她夏苏湘。
既然这是既定的事实,那么他就只好用尽心机来爱她情非得已,他也是迫于无奈呵。
夏苏湘瞅着他,被他这温柔一问,泪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她想哭,他却笑得这般好看,真的好过分
他不知道这样说很不吉利吗?还跟她赌咧?笨蛋!打小就生长在国外的人就可以忘记本上祖宗的叮咛喔?大笨蛋!
是,他说的没错,她是舍不得他,一千一万个舍不得
他早知道了吧?却故意这样逼她
是怎样?这样逗弄她就真的这么好玩有趣吗?他大少爷这样就很开心了吗?日子过得也就不那么无聊了,是吧?
就在夏苏湘瞪视着他,不断的在心里头骂他、气他,又恨又爱的数落着他的所作所为的当下,耳边竟然传来一句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话
“我爱你,夏苏湘。”
“我爱你,复苏湘。”这句话,她可以回味上一千次一万次,生生世世吧?他说:他爱她。他爱夏苏湘。是她夏苏湘没错。就是她,没错。
想着,作梦都会笑。一直笑一直笑,笑到嘴巴酸了,脸僵了,还是会一直笑下去的,她知道。
因为她笨,她呆,想这辈子根本没人爱,却有一个男人跟她说:我爱你。而那个说爱她的男人,是一个她爱的男人。第一次,用她的心、用她的身体去真正爱过的男人。
怎能不高兴到爽呢?真是太爽了,爽到一整天的工作忙到翻掉,她都还是永保傻笑。
“你笑得像个呆子似的,很蠢!”白玲玲冷叱道。夏苏湘竟连她来了都不知道,五根手指在她面前不知晃了几下了,她还是那副蠢样,看了就让人不高兴,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被白玲玲尖利的嗓音一吵,夏苏湘终于回神了,抬眸,看见是她,笑容打住,却没有昨天那么生气了。拍拍屁股,夏苏湘不想理她,收拾一下东西转身便要走人
“喂,你刚刚在笑什么?”白玲玲环胸,姿态高傲的看着她。
“不关你的事!”
“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是陶冬悦对吧?他对你怎么了?他说爱你了吗?还是跟你上床了?瞧你笑得傻呼呼的样子,你想当个笨蛋吗?一个男人随便说一句我爱你就当真的笨女人?我还以为你很特别哩,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硬性子,怕是我眼瞎看错了,连你这样的男人婆也跟上那堆上流社会女人的潮流,发花痴的想钓个金龟婿,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吗?你也不想想看自己身上有哪一点像个女人来着?这世上有哪一个男人会真的看上你?我说湘儿”
“你给我住嘴!”夏苏湘气得甩下包包,冲到她面前瞪着她,粉拳在空中挥啊挥的。“住嘴住嘴住嘴!你再不住嘴,我就揍你!”
这个白玲玲,是她的恶梦!她真是受够了她!
“你凭什么操控我的人生?你凭什么以为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就只会爱像你这样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嘴巴毒,心又坏,成天摆个高高在上的臭脸冷脸麻辣脸,谁会爱你?这二十八年来,你交过男朋友了吗?我怎么一个也没见过?你比我好多少?你嫉妒我被男人爱吗?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我为什么要一直忍受你对我的污辱?!”
白玲玲被斥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心狠狠的绞痛着!夏苏湘的每一句话都像赏了一个巴掌给她,打得她睑发疼,都快要肿起来。
“你果真爱上那个陶少爷了,是吧?以前任我怎么欺负你,你都很少吭一句的,乖得像只猫似的”
“那是我懒得理你!大小姐!还以为你嘴巴坏,心肠倒还好,所以才跟你当好同学当了这么多年,谁知道当年你都要出国了还要欺负我,诅咒我是个男人婆,一辈子嫁不出去,这样也就算了,你故意把我弄到你家的公司是怎样?现在一直说我蠢,说陶冬悦根本不可能爱上我是怎样?我要相信他说的,不行吗?我想作个美梦,不行吗?你凭什么来搞破坏?是啊,我跟他上床了,而且他也说他爱我,我们今天还要再上一次床,不,是两次三次,这样你满意了吗?”
“湘儿”
“不要叫我湘儿!听了真的很恶心!”夏苏湘发了疯似的朝她吼:“你再对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马上、马上辞职,到时候你就别怪我不负责任了!”
说完,夏苏湘头也不回的抓起包包走人。
白玲玲的身子晃了晃,气得全身都在打颤。该死的陶冬悦,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竟然真的动了她的湘儿不,不可以,她不能让陶冬悦伤害她的湘儿一切,都必须马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