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什么时候在的,怎么也不出个声?”
她别过脸,不去在意他的关切,任夜风吹乱她的鬓发,说:“我看你们聊得那么投机,也不好打扰,进不得退不能,就干站在那边了。”
展昭微愣。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再看她的表情,莫不是……
“你吃醋了?”想起张龙临走前向他使得眼色,他更加确定这一点。
心蓦地剧烈跳动了下,她怔怔望着灯火阑珊处,静默不语。
她吃醋了吗?
展昭转到她面前,弯下腰来与她平视,眼底是快要满溢出来的喜悦。
“你、吃、醋、了。”这次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脸上的小得意就像个孩子似的,得到了一样东西而变得神气。
面对那张突然放大的俊颜,她后退了步,冷着脸说:“我为什么要吃醋?”
“没有吗?”他挑起了一边的浓眉,然后一副苦恼的样子,“怎么办?你能为我吃醋我很高兴哎,证明你在乎我,就好像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近心里也会不舒服一样。”
看到她和别的男子走得近,他会不舒服?她并不知情啊。
公孙君若沉默了会儿,丢下句“无聊”,走向她房间。房门还没关上,一只手挡了进来,紧跟着展昭闪身而入,在她错愕的注视中关上了房门。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子被揽了过去,后背抵在门上,唇被他封住。
不同于往常的吻,这个吻很热烈,甚至称得上是激烈、娟狂,不像他一贯清冷平静的作风,出乎意料的不冷静。双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想推开他,只是他却趁着她嘤咛出声之际,舌尖顶开她的唇齿,直接奔入她的香檀里。他的舌扫过她的贝齿,让她一阵战栗。
突然的入侵令她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可是她的心跳是那么的剧烈,好似要从里面蹦出来。拥着她的手臂是那么的有力,使她挣脱不开,只能被动承受他带来的激澜。
大脑开始变得缺氧,嘴里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鼻息间是他喷出的热气,熏着她的脑袋。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在她嘴里搜寻她的小舌,几次卷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好几次,不知疲倦。
膝盖在打颤,这样的激烈让她有些站不住脚,而令她害羞的是,她竟然在悄悄回应他,特别是当他的舌缩回去时,她会不由自主地缠上去,可一旦他缠过来,她又会立刻逃开,如同两个人在捉迷藏一般,你退我进,我退又你进。
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长到她怀疑她会不会缺氧窒息,面前的人终于分开一小段距离,而她刚得以换气,嘴唇又一次沦陷。只是这一次,不像先前那般激烈了,他的唇贴着她的,极尽温柔的缠绵,像是安抚,又像是讨好。
“君若,嫁给我吧,等这件案子了解了,我就向公孙先生提亲。”第二次分开,他抵着她的额头,喘着气说。他的眼眸晶晶亮,如同黑夜里璀璨的星辰。
她猛地抬眼,连气息都还没平复下来。她望进他眼底,那样的认真,她晓得他说的是真的,竟一时间答不上来。
她太过震惊了,之前她还有点小闹别扭,被他戳穿后觉得很没面子就逃离了,即便最后还是被他抓到。
“我考虑很久了,既然我们都已经明确了自己,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为何还要拖延时间呢?我观察过,三月中旬是个适宜嫁娶的好日子,若是公孙先生答应,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见她不回答,他心里有些些失落,小心翼翼问,“你是否还没准备好?我还是太鲁莽了,没有事先跟你说,可是请你相信我,当你戴上我娘留给你的镯子起,我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面对他眼底那渐渐暗淡下去的光彩,良久,她才呐呐道:“确实有点……被吓到了。”不仅仅是婚事而已。
展昭笑了,低头在她红艳艳的嘴上偷了个香。当他得知她为他吃醋时,他高兴坏了,只想把她狠狠揉进怀里吻她。不过,他好像确实有点兴奋过头了。对着她有点红肿的嘴唇,他低声说抱歉的话。
“君若,梅香因为闷闷不乐,所以我就找她谈心了。”话虽如此,可是他也好希望她可以因此吃醋,哪怕只是小小的误会。
“我知道。”她头也不抬。
“你不知道,若你知道,你就不会不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了。”要知道,你一向都是那么的直白,可是这一次……他捧起她的脸,让她和他四目相对,“当我发觉你为我吃醋,我真的很高兴,那证明你在乎我,心里有我。”
突然间,他的表情变得深沉起来,眼底的深情毫无保留地流露而出。
心跳比起之前的更快了,他掌心的热度熨烫着她的脸颊,好似一团火,燃烧着。然后她听见他无比郑重地说:“君若,我爱你,你愿意成为那个陪伴我走接下去路途的人么?愿意成为我的人么?”
那么直白的告白,竟然会从这个男人口里出来,实在是很不可思议。这个俊俏的侠客,见义勇为、不畏强权的勇敢侠客,此时的他就如一个大男孩,期盼地等着她的答案,那么热切的眼神,那样的期待,让她想要故意去无视都很难。他的目光好似天罗地网,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罩住,无处可逃。
缓缓点了点头,得到的是他抱起她,在屋里转圈圈的喜悦,他脸上的笑容灿烂而明媚,比日出还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