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咬着唇,装出好可怜、好无辜的表情。
“当然是嘿嘿嘿!”他露出诡异的笑,将她扑倒在床,其中涵义,不言可喻。
将她搂在怀里,热情地吻遍每一寸肌肤,杨靖枭的脑子隐隐浮现一个念头。
误会冰释了,从今以后,他们应该能顺顺利利地交往下去吧?
才怪!
“爸爸?!”
罢和杨靖枭看完电影、逛了夜市回来,凌舒媛看到站在公寓前那个熟悉的人影时,立即捂嘴惊喊。
“爸爸?”
杨靖枭睁大眼睛看着那个老头呃,不,是那位老人,同样也很诧异。
这就是他亲亲爱人的老爸?怎么看起来那么不和蔼?见到女儿连一个笑容也没有,一张臭脸好像来讨债似的。
“爸!怎么了?您怎么突然从台北跑来?在高雄念了三年书,爸爸从来没来过,没想到今天竟然一声不响就跑来,凌舒媛快被他吓死了。
“他就是那个混黑道的流氓吧?”凌父指着杨靖枭,跳脚咆哮。
不必否认,看他那张坏蛋的脸就知道!
“流氓?”凌舒媛紧张地猛摇头。“爸!你怎么这么说?是谁乱讲啦!”
“哼!我辛苦工作让你读书,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凌父劈头先是臭骂她一顿,继续说道:“要不是你同学好心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偷偷交了个男朋友。而且,还是个黑道大流氓。你马上休学跟我回家,书也不要念了。”
“同学?”
噢!不用问她也知道那是谁,八成是那个坏心眼、又没风度的男同学。
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得赶紧先解释。“爸!不是的”
“不是什么?!他不是流氓?还是他不是你男朋友?”凌父锐利的眼,直盯着女儿仍和那小子紧紧交握的手。
凌舒媛顺着他严厉的视线住下一看,惊呼一声,连忙抽回自己的小手。
“他、他是我男朋友没错。”这点她无法否认,也不想否认。
“那不就对了?他也是个流氓对吧!”
“不是的,他不是流氓!他”她慌张地看着父亲,又看了看杨靖枭,一咬牙,随口胡诌了一个爸爸心目中排行第一的可敬行业。
“他其实是是老师。”
“老师?!”
凌父和杨靖枭同时大叫。
两人互看一眼,凌父冷哼一声别开头,杨靖枭则尴尬地摸摸鼻子,忍受这臭老头不,是未来岳父的轻鄙目光。
“他从头到脚哪个地方像老师?”骗肖啊?说他是流氓他绝对相信,说他是老师他可不信,哼!
“我几时”杨靖枭也不满极了,连忙想抗议,但她扯住他的手,他马上乖乖闭嘴。
“因为他是体育老师,所以看起来很有肌肉,又比较凶,其实他人很好相处的。”
开了先例之后,第二次说谎就不是那么困难了。
“体育老师?”凌父拧着眉头,很认真地打量杨靖枭许久。
嗯,他个儿很高,体格也很好,说他是体育老师就有点像了。
“爸别站在外面嘛,上去坐啊!”见父亲好像不再那么暴怒,凌舒媛赶紧把他请上楼去,缓和一下他的情绪。
坐在女儿的套房里,凌父沉默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想像着女儿离乡背井,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情形。
而迷你厨房那边,小俩口正躲在流理台前窃窃私语,低声交谈。
“你为什么说我是老师?”偷瞄了眼矮桌前那位不和善的老人,杨靖枭压低声音,忿忿质问。
“因为我爸最尊敬老师,一直期望我能嫁给当老师的。”她也压低声音回答。
“问题是我根本不是老师啊!”他龇牙咧嘴地以气音咆哮。
“那就假装你是老师嘛!不然我都已经跟我爸说了,你要我再去跟他承认我骗他吗?他已经威胁要我休学,逼我回家去,如果让他发现我骗他,我们就永远别想再见面了。”
说着,她眼眶泛红,委屈得快哭了。
他以为她喜欢说谎骗人吗?
要不是爸爸实在太顽固,根本不听人家解释,她何必冒着被拆穿的风险,说谎骗自己的父亲?
“好好,你别哭嘛!我知道你为了我们的将来用心良苦,我只是不想当老师而已。”
他从小学开始就跟老师不对盘,对他来说,老师是应该排入全球最不受欢迎的十大行业之一,而现在他居然变成“老师”了?
要是传扬出去,他这张镀金包银的脸要往哪里摆!
“又不是真要你去当老师!只要我爸留在高雄的这段期间,装装样子、骗骗他就好了。如果你真的不肯,那我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跟我爸回家了。”
“好吧!我答应就是,不许你离开我。”
为了留住她,也为了他们美好的将来,他愿意“下海”
“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讲什么悄悄话?”
女儿说要去倒杯水,结果却和那小子躲在厨房交头接耳了老半天,凌父火气又上来了。
“啊,马上来!”凌舒媛赶紧打开冰箱,倒了杯凉透心脾的青草茶端出去,给父亲退退火。
杨靖枭乖乖跟出去,安安分分地坐在一旁当陪客。
哎呀,想他杨靖枭出身不凡,一呼百诺,没想到却得在这个臭脸的老头面前装乖扮老实,想来真是呕人。
但是,为了心爱的女友,这点牺牲也不算什么
凌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青草茶,然后,还算尊敬地喊道:“杨老师?”
不过,他这老头还真不是普通难搞,要是其他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摆谱,早让他一脚踹进太平洋了。
“杨老师?”没听到回应,凌父扬起眼来看他。
但话又说回来,再难搞他还是嫒嫒的爸爸,她的爸爸就是他的爸爸,对自己的爸爸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杨老师!”凌父用力放下杯子,有点恼火地大声叫喊。
“啊?”杨靖枭终于回神,不过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杨老师?他在叫谁?
“我爸在叫你啦!”凌舒嫒赶紧提醒他。
她快昏倒了!他可不可以装得像一点?再这样下去,马脚就要露出来了。
“啊?噢是、是!”糟糕!他差点忘了,自己就是“杨老师”
“请问伯父有什么指数,请尽管说。”
“我看杨老师人坐在这里,却心不在焉,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比听我这老头子说话更重要的事?”凌父锐利的眼神像针一样,直扎着他。
“不!”他再笨也听得出老头在讽刺他。
“晚辈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一时闪神,是晚辈失礼了,真的非常抱歉!”这时候除了道歉,还有什么话好辩解?
“哼!”凌父总算稍稍清了气。
“小媛说你是体育老师?”
虽然他依然有点怀疑,不过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女儿。
“呃,是。”
“那你是体专毕业的?”
“呃,是。”
“那你的体育专长是什么?”
“体育专长?嗯,是”该说什么好?是网球、标枪、举重,还是什么鬼名堂啊?
“应该是柔道跟跆拳道,还有射击也不错。”他随口瞎掰。
“是吗?那你应该有得过全国大赛的名次,或是拿过一些竞赛的奖牌吧?”
“呵有啊!”算有吧!毕竟他在高雄名气很大,那不就跟得奖一样名声响亮吗?
“嗯。”凌父点点头,总算稍微有点满意了。
“伯父远从台北过来旅途劳顿,我想您一定很累了吧?媛媛这里也没地方好让您过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到晚辈家里休息,我那里还有好几间空房。”杨靖枭赶紧献计巴结一下未来的岳父。
“你住哪里?”
“楼下。”
原来!
凌父总算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怎么被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