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摇摇头:“知事虽小,可也是朝廷命官。要知道,杀害朝廷命官是要掉脑袋的,所以,这件事只能由你来做。”
梅仁想了片刻,道:“既然这样,咱们就不杀他。咱们就用天下最狠毒的手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一点点头:“说说看,你都有什么手段?”
“这个嘛”梅仁阴阴一笑:“咱们就让他天天洗茅房,顿顿吃馊菜,月月都克扣他的俸禄。”
听到这些“狠毒”招数,袁一在心中暗自发笑,可脸上却一本正经道:“就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冬天洗澡不给他热水,夏天就往他房里放蚊子,他上茅房,就用炮仗炸他。他吃完饭,就让他洗茅房。他刚睡着,就揭开他屋顶的瓦片,往他房里面灌水。”说着,他向袁一挑了挑眉:“这些够狠毒吧!”
袁一笑了笑:“光听着,我就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了。”
梅仁得意一笑:“我都迫不及待看他跪地求饶的贱样了,我们好久行动?”
“我只负责听,不负责行动。”
梅仁一脸不快道:“什么?你的意思,不打算与我并肩作战啰!”
“嗯可以这么说。”
梅仁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打算要报复他,却一直在这里跟我兜圈子!”
“有吗?”
梅仁义正言辞道:“不管你怎么样,反正我跟他仇是结定了,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说罢,他甩袖而去。
看着梅仁走远的背影,袁一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郡王府要热闹一段日子了。”
如袁一所料,这段日子郡王府果然特别热闹。
梅仁住进了郡王府,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他和尹玉书住得很近,近得只相隔一堵院墙。因此,他就有了足够的便利和时间,施展他所谓的狠毒手段。
梅仁先是在药铺买来了十斤强力泻药,每天随身带着,见尹玉书要喝茶,就偷偷把泻药混在他茶壶里。见他要吃饭,就把泻药洒在他饭菜上。甚至,见到尹玉书要去沐浴,他都忍不住抓一把泻药放进他的浴桶里。
他下药下得比小蜜蜂还要勤劳,照理说,尹玉书应该拉得稀里哗啦,恨不得住进茅房。可他一连下了好几天的药,尹玉书竟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见此,他又不辞辛劳地下了几天的药,可尹玉书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而且,通过他的暗中观察,发现自从他下药以来,尹玉书这小白脸,皮肤竟然比之前更白嫩,气色也比之前更红润。
这样一来,他感到很纳闷,晚上他回到房中,拿出藏在床底的那个大药包,看着其中白色的粉末,寻思着,是不是药铺那愣头愣脑的伙计拿错药,把养颜美容的珍珠粉当作泻药给他?
这样想着,他凑近那堆白色粉末闻了闻,喃喃自语:“没有气味。”他又拿起一小把粉末,在双指间摸了摸:“略有小颗粒。”
说罢,他用指尖点了些粉末放在舌头上,抿了抿嘴:“无味。”
在闪烁的烛火下,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的他,脸上突然浮现出狡黠的笑容:“这么说来,这些不是泻药,而是珍珠粉!我花了十几个铜钱,却错买了这么多珍珠粉,我真是赚大发了!”
正在他欢呼雀跃之时,突然想到尹玉书,一脸懊悔道:“这个错误,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白白便宜了尹玉书那混蛋!”说罢,他看着面前白花花的珍珠粉,搓着手满脸嬉笑道:“今晚,就让你们好好给大爷我补补,顺便消消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这口怨气。”
说完,他拿来一个茶杯,可又觉得不够大,因此,他放下茶杯,直接把珍珠粉倒进茶壶里,晃了晃便开始畅饮。
当他把茶壶里的珍珠粉喝得一点不剩,便心满意足地往床上一倒:“真够过瘾!今天补够了,明天就可以容光焕发地继续对付那”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到腹部有种剧烈的绞痛,他本以为只是腹胀,忍忍就过去了,可直到他忍得满头大汗,忍得走到茅房门口,忍得在茅坑蹲下,伴着一泻千里,方才愤怒的喊出来:“尹玉书,你这王八蛋!敢耍我!”
这时,听到茅房外飘来尹玉书阴阴的笑声:“这是你自找的!”
梅仁用火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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