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看了裹着纱布的左手,愣了片刻,硬着头皮解释道:“因为……因为我觉得用右手拉弓射箭没有挑战性,所以就换成左手,这样就被伤到了。没错,就是这样。”
太平点点头:“嗯。貌似也说得过去。那你这一脸大大小小的红痘又是怎么了?”
袁一深深吸了口气,回答道:“受伤了。”
“这又是怎么伤到的?”
“打猎的时……”
太平打断道:“这又是打猎的时候伤到的?”
“嗯……没错。我捅到马蜂窝,脸就被蛰了。”
太平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疼道:“真可怜怎么被蛰成这样了,没事吧?”
“这些不过是些小伤,很快就能好起来,娘子不用担心。”
“那就好!”说着,太平托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瞧瞧,皱眉道:“你脸上的这些伤好了后,应该不会留疤吧?”
“应该不会。慢着,你究竟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的容貌?”
太平摇头道:“我当然是担心你。俗话说,男子无貌便是德,我怎么在意你的容貌呢?”
他点点头:“那好吧!我怎么觉得‘男子无貌便是德’这句话怪怪的?”
太平拿起碗筷道:“别想那些了,吃饭吧!”
“嗯。”袁一也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对了!我这里刚好有瓶金创药,待会我给相公抹一点。”
“不用了。我已经抹过药了。”
“没关系,再抹点吧!我的这瓶金创药不仅能加快伤口的愈合,还能祛疤不留痕。”
袁一满脸不快道:“你还说不是在意我的容貌。”
太平摇摇头:“我真没有。我只是想相公伤能早些好起来,至于祛疤不过是附带作用而已,相公就别疑神疑鬼了。”
“真是这样?”
“当然。你是我最爱的相公,我还能骗你不成。”
袁一笑了笑:“那好吧!”
夜晚,袁一躺在床上,想到今晚做的菜没有讨太平的欢心,他不由得有些失落。
他又回想起下厨做菜的细节,觉得应该没有出差错,他又想起菜的味道,自认为虽然比不上宁谣做的,可还算过得去。虽是如此,太平好像更愿意吃寿喜锅,可他们总不能吃一辈子寿喜锅。
想到这儿,他觉得应该还是自己做菜的问题,他决定明天再向宁谣请教,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次日,袁一本想趁着去山林打猎的时机请教宁谣做菜的事,可今天却没宁谣来打猎。后来他问过宁重才知道,宁谣有事要忙,这段时间都不会来打猎。
他记得,昨天宁谣说他已经出师,明天不用再教他做菜,宁谣还很期待太平会如何评价他的厨艺。
为此,他们还约好今天打猎的时候,他们就来说这件事,现在宁谣却没来,他感到有些纳闷,不过,忙着打猎的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傍晚,他回到家,隔着篱笆墙看到园子里却空无一人,他心想,以往园子坐满了学刺绣的姑娘,今天这是怎么?
这样想着,他推开虚掩的园门,带着满心的疑惑穿过园子,他刚走到屋前,就听到从伙房中传来一阵尖叫声:“救命!救命啊!”
闻声袁一慌忙赶到伙房,看到太平站在灶头,拿着锅铲炒着锅里炸的滋滋作响的菜,因为热油不时溅到了她手上,因而她边炒着菜,边大喊救命。
站在她身边的宁谣见她如此,皱眉道:“现在这热油沾了菜里的水正爆的厉害,你先退后一点,等会再炒,别伤了自己!”
太平摇头道:“上次就是我炒得太慢了,把菜都炒糊了,这次我一定要成功!”
这时,站在伙房门口的袁一见到如此情景,方才的惊慌顿时烟消云散,他走到灶头边,打量一眼发髻凌乱,一身狼狈的太平,问道:“令月师傅,你不在园子教姑娘刺绣,怎么跑来伙房抢起我的活了?”
忙着应付炒菜的太平,头也没回道:“我正忙着,待会再跟你说。”
他又问道:“那今天晚饭?”
“不是有我和宁谣在这儿吗?你就乖乖地在房里坐在,等着吃饭吧!”
见状,他转身看了眼一旁的宁谣,用唇语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只见她满脸无奈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