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严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嘿嘿,看来我抱孙子有望了。”
里间的自涛只是褪下了稍嫌闷热的红袍,把它搁在一旁。
这个小女人倒是睡得很快活,不过看她睡得这么好,倒也挑起了他的困乏倦意。为了处理几椿大案子,他已经连着好多天都没睡好了,现在倒好,可以偷闲眠上一眠。
她小小的身子蜷曲在床上,还留有好大空间
自涛想也未想就躺了上去,未摊开来的大红锦被就成了他俩的楚河汉界。
噢娇狐难耐地挣扎着身子,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什么东西压在她胸口?好重
小手一挥,娇狐本能就想运法将沉甸甸的物事挥开,可是任她挥了老半天,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好重闷死了
她勉勉强强地睁开了眼睛,倏然瞪着压在她胸口的长臂。
这是什么东西?
她顺着手臂的方向一看,登时吓呆了!
“赫!这是什么?”她旁边怎么躺着一个大男人?!
眸子紧闭、浓眉斜飞,挺直的鼻梁和好看的嘴巴,还有英俊的脸庞
耶?
这是一个男人,活生生的男人耶!
她小心翼翼地把长臂移开,好奇地凑得更近,打量起男人来。
她从未这么近看过凡人更别说是个大男人了嗯娇狐难掩好奇与兴奋之情,小手在他坚硬的身上摸摸敲敲的,一会儿抓起他被散在枕上的长发咬一咬,一会儿在他的额上舔一舔。
嘻,好奇怪的东西,摸起来又硬又舒服
摸了好半晌,她狐类的本能陡然决定了这是一个很舒服的“窝”
慵懒地偎进了他胸膛前,她在他怀里蹭了赠,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嗅着他胸膛和肌肤发梢上散发出的清新好闻气息,就这么舒舒服服地又睡着了。
娇狐一睡着,自涛醒了过来。
唔?是什么东西搔得他鼻子阵阵麻痒?
他有点纳闷地拈起了垂落在鼻端、惹来发痒的肇祸者。
好一络乌黑美丽的发丝他忍不住将之凑近鼻端闻了闻,那幽幽散放的花果香气沁入了心头。
突然间,怀里柔软温热的身躯一动,惊醒了他半梦半醒之间的思绪。
他眼儿倏然一睁,浑身肌肉紧绷了起来。
缓缓地低头望向怀里,一头乌黑的发髻登时映入他眸子,然后手臂上、胸膛前温暖柔软的触感全面向他袭来。
这个男性本能的欲望骚动令他大吃一惊,一把就将她推离身外!
娇狐揉揉眼睛,被吵醒了。
“你是谁?”她迷迷糊糊地问,意识似醒未醒。
他一个翻身坐起,神情莫测“你一定是柳娇湖!”
至此,娇狐整个儿醒了过来,眼儿蓦然跃上一簇欢喜希望光芒。“你是严自涛?江南总督?”
避雷珠、避雷珠在哪里呀
她兴匆匆地往他身上摸去“在哪里?在哪里?”
他被她摸得下半身更加僵硬疼痛,急急握住她闯祸的小手“你在做什么?”
她天真地抬头“我要问你借一样东西,是救命用的。”话一出口,看见他满面惊异疑惑之色,她才惊觉自己说太快了。
不不不,不可以直接问他要,到时候他受到惊吓不肯借给她怎么办?姥姥说过,她要成为严家人,然后至少得让他心甘情愿将珠子送给她吧!
她捂着小嘴摇了摇头,小小声地道:“我的意思是是我”
“你要借什么东西?救什么命用?”他眯起眼睛。
她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该怎么样回答他,蓦然一个想法冲进她脑海里。
好久、好久以前曾经听过一个媚狐姐姐说过,男人只要女人软玉温香抱满怀,就会忘了我是谁。
就用这招好了!
她考虑也没考虑,整个人“扑撞”进了他怀中,甜腻腻地喊道:“相公!”
他一个没留神被她撞入怀里,差点跌下床“噢!”
总算是手臂够长,一手急揽住她、一手急勾住床栏,这才没有摔得四脚朝天;饶是如此,他也被她惊吓得脸色微绿。
“笨蛋!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自杀吗?”他心有余悸地低吼。她一脸无辜,又丢脸又觉好笑“我我呵呵呵!”
见她噗哧一声开怀大笑,他忍不住瞪着她,想气,却又情不自禁微笑了起来。
这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这个始终搞不清楚状况的丫头是哪儿来的?他从未见过比她更迷糊的家伙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的?”他忍不住问。
她点点头“嫁给你做妾,然后借借用你生个胖娃娃。”
“借用?”他又皱起眉来。没人这样形容男女之间的欢好吧?
“总之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也弄不懂当人家的侍妾,以及生孩子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严自涛看起来不坏,也许她帮他生个姓娃之后,他就会大发慈悲地把避雷珠借给她吧!
只是生凡人的娃娃得多久?两天?还是二十天?
她伤神苦恼的模样看在自涛的眼底,不觉又纳罕好笑起来。
“想怎样就怎样?”他咀嚼着这句话,陡然眸光一深“难道你一点都不推却抗拒吗?”
“咦?”他在说什么?
“我明白了,我母亲说过你是个温柔沉静的女子,自是习惯了逆来顺受。”他满眼不赞同“可是命运在你手上,你还是可以选择不当我的待妾。”
他倒想考验一下这个女子,是否真心嫁入严家,而非出自母亲的逼迫。
更重要的是,一旦她承认自己是被逼的,那么他就可以借此理由退这门亲事
然后天下太平。
娇狐听着他的话,想着他的话,略微迟疑地道:“逆来顺受不会呀,我是真心要嫁入严家,成为严家人的。”
他紧盯着她,仿佛要看入她眼底深处“当真?”
他的眸光似寒箭,她依旧笑咪咪“真的,半句不假。”
他的心情突地沉重起来,却又有一丝异样的释然感,两种矛盾的情绪将他紧紧压迫住,他的眉头又深锁了起来。
“可恶!”他有预感,此后生活将不得宁日,一定会变得很复杂、很复杂。
她还是笑咪咪地瞅着他,关心地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站了起来,取饼红袍就穿将起来。
她双脚悬在床沿,着绣花鞋的小脚晃呀晃的,奇怪地问“你要去哪里?”
“办公务。”他面无表情地系好了腰带,迈步就要离开房间。
他要走了?避雷珠怎么办?她匆匆忙忙地跳下床,紧紧跟着“我还没有帮你们严家生小娃娃,你不可以走!”
自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地回头“你说什么?”
“生小娃娃呀。”她险险煞住脚步,拍着胸脯道。
他大大皱眉了“你一点都不害羞呵!”
“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干嘛要害羞?”她索性伸手揪住他的衣袖,仰头讨好地道:“可不可以快点来生个小娃娃?这样事情会进行快一些,对不对?大家都省了麻烦。”
他瞪着她“柳娇湖!”
“做什么?”她笑得开心。
他一肚子的怒火原本要窜出口来,没料到她的笑靥如花,奇异地打动了他心底深处某一点
一种柔软的感觉荡漾在他胸间,温柔得像是可以滴出水来
他低头凝视着她讨好的神情,心念蓦然一动,小肮一紧。
可恶!他低低地咒了一声,双臂倏地将她一把腾空抱起!
娇狐惊呼一声,下一瞬问看见自己离地面好远,宛如腾云驾雾般,她整个人儿被拉得老高,随即又落向柔软绵厚的缎被上。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头模模糊糊地察觉到燥热紧张他、他这是在做什么?
自涛的浓眉大眼透着隐约热浪,他缓缓地解开了红袍,轻轻地欺身在她之上,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他的身躯虽然没有压上她,那种压迫感却已经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娇狐脸红心跳着,觉得有股麻痒紧张的热浪缓缓自小肮涌起,心头仿佛有一千只彩蝶齐舞动,鼓噪得她身子微微难耐。
她轻微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赶走被紧紧箝缚住的感觉,可是他的脸却俯低了下来,瞬间攫住了她冰凉柔软的唇瓣!
“唔!”她睁大乌黑的大眼睛,吃惊愕然地瞪着他。
自涛看着她呆掉的模样,想笑,可是突然冲上心头的热血与激荡却深深地烫疼了他,骨子里拼命叫嚣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连他自己也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