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年华轻轻动了动嘴唇,眼底潮湿一片:“你知道吗悦悦,以前我挺讨厌他的,可是他现在被抓了,我却是很难过。”
“年华,我和你一样,我也相信燕淮西,他不可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齐悦悦关心地看着她:“你放心吧,我听秦风说,燕爷爷虽然里面的关系使不上,但是外面的事情他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了最好的律师。还有一个月开庭,情况对我们也很有利,就怕到时候,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这正是他们都想不通的地方,他到底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不吐一字。燕爷爷也说,就没见过这么不成器的孙子,他被气得心脏病都快上来了。
“虽然没有人证,但是指纹,社会舆论都指向他,那一晚上的监控系统又好巧不好都出了故障,他自己也不辩解,死无对证,你认为到时候这官司能赢么?”年华幽幽说道,连双眸都失去了神采。
“燕淮西他这人可能故意吓唬我们呢,到开庭时他自然就会说了。”齐悦悦叹息,又把东西端到她面前,“你吃点吧,都一天没吃饭了。我准备了你平常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糖醋鱼……”
闻言,年华往那边瞥了一眼,肚子确实饿了,然而没有胃口。那东西都做得很精致,她的胃里却瞬间难受得翻涌,她终于忍不住,捂住嘴,下了床,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由于这些天吃的东西不多,她吐着吐着也只能吐出酸水。
齐悦悦看她眼泪都出来了,盯着她苍白的脸颊,扑闪着眼睛问:“你是不是一个多月没来例假了啊,年华……”
她们住在一个公寓,女生间的这点小事情还是彼此熟悉的啦。
“嗯。”年华点点头,刚想说她经常忽前忽后很正常,可是她转念一想。忽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心脏,那种震惊骇然从心脏处扩散开来,遍布了整个心房。
齐悦悦也同样是这个眼神,“你和燕淮西。你们真的……”
年华拉住要往外走的她,“可能是最近身体出了问题,悦悦,你去哪?”
“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帮你买些验孕的东西验证验证。”
她又慢慢地转向镜子。一只手颤抖地轻柔地抚上自己的肚子,会是怀孕么,她苦涩地笑了笑。她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强烈,当她意识到可能出现的状况时,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
来之不易的感觉。
这一定是前世的那个孩子,她知道的。这一定是,她那无缘的孩子又回来了。
齐悦悦兴冲冲买了一大堆测孕的东西回来,验孕棒、早孕试纸……年华只拿了两种进去,当那两条清晰的紫红色线出现在眼前时。她的心微微颤了颤,又用试纸测了一下,结果也是有孕。
虽然这东西不是百分百有把握,但是也有八九成的准确性,再加上这段时间身体上的反应,她能确定她怀孕了。
拉开门出去,齐悦悦欣喜地问:“真有了?”
“嗯。”年华看着她轻轻点了下头。
齐悦悦继而有些难过地低下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燕淮西又涉嫌杀人。“对了,年华,你把怀孕的事情告诉燕淮西,他一定会说出真相的!”
“你忘了。开庭前他谁也不见。”连案子的过程也不愿意向律师透露,这律师就是有再大的本事,没了这些,胜算也不大啊。“悦悦,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我并不想除了你我之外的人知道。”
“好,我明白。”
时间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开庭的时刻。
年华在法院门口见到燕爷爷时,他好像苍老了十岁。她深深地注视了一会儿,知道这时候说再多都是徒劳。
燕淮西就站在被告席上,身形笔挺修长,英俊的面容难掩憔悴,他深邃的眼睛也有些无神。
当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似乎有往这边看了一下,目光幽深,极力压抑着什么。她不死心继续望着他,可是他却立刻撇开了眼神。
然后她看到原告方的那个女人,是一个中年妇女,红云的母亲。饱受女儿被害痛苦的她,面色枯黄,明显气色不好。
对方的律师竟然是————连臣。
那个俊美无俦,干净无暇的连臣;那个总是喜欢微笑的连臣;那个这些年过去,将近四年,脸上添了成熟,沉静的连臣;他是原告的律师。
连臣的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她的心蓦地突了一下。
法官宣布开审。
连臣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律师,刚毕业出来的,拥有着帝国理工学院很好的文凭,而初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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