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迎风处,飘扬的衣襟令夏元赫望上去恍如君临天下的王。
“你还是我的妻吗?”他眉宇间有抹萧瑟之色。
乔羽书睁大双眸仰视着他,系在寻找一颗自他眼中殒落的星辰。
“如果你眼中乘载的仍然只有我,当然,我愿意永永远是你的妻子。”
夏元赫欣然牵起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脸庞,深深地一吻。执子之手,与子借老,乔羽书苍白的素颜让他擦出丝丝粉色的红晕,她生出一朵笑意,如绽放的娇花。
“这一次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抓牢你的手。”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她的手机又选在最不适当的时机大响特响。
“等我一下。”她快步折回医院。
“做什么?”夏元赫一阵诧异。
“把手机交给阿亚,好让他去接我妈。”
龙依旬住在七一八病房,甬道上来来往往尽是医护人员、病患、探病的人。
阿亚正拿着一个点滴架从护士站走来,一见乔羽书黑瞳陡地一亮。
“我姐姐想见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还是让她安心养伤吧。”把手机交给阿亚,乔羽书毅然决然地转身就走。
“我还能见到你吗?”阿亚追在后头大声问。
“当然,我会把手机要回来的。”但挥挥手,却没有说再见。
戴高乐机场。
乔母拖着笨重的行李才出关,就听到有人唤着乔妈妈。
“怎么只有你来,羽书呢?”
“她和教授到澳洲去了。”乔羽书并没有告诉他,他们已经改变行程了。
“难道地和夏元赫已经,呃”“结婚了。”阿亚低声回答。
“死丫头!”乔母气得直跺脚:“那、那位姓戴的小姐呢?打电话告诉我夏元赫差点害死羽书的那位戴小姐呢?”
“是龙小姐吧?龙依旬,是她打电话给你,大老远把你从t省请到这里来的?”他怎么也没想到都已经闹进了警局,他堂姐仍不死心,继续做着困兽之斗。
“唔嗯,她在电话里面就说她姓戴,是夏元赫的助理,我哪知道,不过,她人呢?”
“她人在医院里。”阿亚不愿告诉她,龙依旬为什么住院,以免横生枝节。“我想,这恐怕是个误会,夏教授没有害羽书,她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是说夏元赫诱拐羽书,欺骗她的感情?”
“不是的,羽书选择了她最爱也最爱她的人共结连理,现在他们正恩恩爱爱地度蜜月呢。”这些话从阿亚口中说出来,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但它是实话,事到如今,他哪还能撒谎自欺欺人。
“怎么你说的和那个小姐说的完全不一样?要我相信谁呢?”绕了几乎半个地球,竟然扑了个空,且状况依然不明,简直存心累死她嘛,
“不如我先送你到饭店稍作休息,然后,如果伯母不急着回t省,就让我当地陪,带你到各个景点逛逛,也不枉到巴黎一趟呀。”
多孝顺的提议,乔母马上欣赏起眼前的小伙子。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跟羽书是同学还是朋友?结婚了没”老人家的通病,多聊三句,就开始要帮人家做媒了。
希望他的一番好意,能多少弥补对乔羽书的亏欠,毕竟他们堂姐弟俩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等等,我想先到羽书姑婆家拜访。”乔国栋的二姑妈前年移民到法国来,总得先去打声招呼。“明天你来吃午饭,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喏,这是地址,记得要来哦。”乔母七叮咛八交代完,才收住悬河一样的嘴巴,和大袋的行李一同挤进出租车。
一颗枯萎的心这时候才发现真是缺水得厉害。
阿亚双肩一垮,落寞随即拢上脸庞。
活了二十八年才爱上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将她忘得干干净净。低头抹去眼角沁出的泪水,一只手突然温柔地抚上他的背。
“戴平?”太意外了,他兴奋地抱住她。
“你改性了?还装哑巴?”戴平捶了他胸口一拳“骗得我们好惨啊你,为什么这么做?”
阿亚摇摇头“我本来就不爱讲话,并不是故意
”
“是,你是。”戴平抢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龙天雄已经入狱了,罪名是盗取商业机密。”
这个消息令阿亚大为吃惊。
“夏教授他、他还是报警了?”龙天雄曾经多次要挟他,从研究室中盗取夏元赫最新的研究成果,这件事他一直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早该想到的,睿智如夏元赫,怎可能长久被蒙在鼓里。
“不是他,他是标准的妇人之仁,才会让你一再得逞,戴平斜睨着阿亚。“是我。”
“原来你也”
“哼,包括龙依旬偷走乔羽书的日记,从中得知乔羽书深爱罗瓦河谷这地方,以及三番两次企图使诡计陷害人家,我统统了如指掌。”这也就是说,她的行事也并非那么光明磊落,否则怎么去偷窥到人家做的见不得人的事。
“你和我堂姐陷得一样深。”阿亚苦笑着摇摇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别吊书袋了,走吧,喝一杯去。”到了巴黎不是情人也可能浪漫,更何况,他们还有失恋这件伟大的工作需要完成。
“你我都是矛盾的人。”阿亚有感而发。
“谁说不是呢,矛盾要当好人还是坏人,矛盾要自私还是宽大,矛盾矛盾不是有句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为什么老天还要给我们一个叫良心的东西?”
纽西兰人享受生活的最佳代表,就是温馨舒适。
他们喜欢用四季花草装饰庭院、用户外阳光丰富生活。
夏元赫好像对此地相当熟悉,很快地找到一处度假庄园,里头有着英国式的简洁风格,和美得叫人不忍移开目光的缤纷花木。
躺在回廊下的秋千上,乔羽书懒洋洋地张开嘴巴,让夏元赫把一颗颗鲜嫩多汁的樱桃送进口里。
“真希望就在这里长住下来。”赖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一阵欲呕的感觉直捣肠胃,令她难过得很,不知是她掩饰得够好,抑或是他实在太粗心了,竟丝毫没有发觉。
“有何不可?”他笑着说:“我们可以把这里买下来,随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乔羽书大感意外“阿亚说,这些年你赚的钱,几乎都被你老爸拿光了。”
“一年前,的确是。”夏元赫现在谈论他不幸的遭遇时,脸上的神色已泰然自若,一点看不出愤恨和不满。“当令尊遨我加入农牧场的合作经营时,我就决定每个月固定给他一笔钱要他不能左右我的生活。”
那一定是好大一笔钱,乔羽书心想。他这样一个果断刚毅,凡事掌握在我的人,任谁也难以相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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