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拣了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出了这口恶气了。”
黑衣女子心知只要双方动起手来,自己必死无疑,含混不清的哭道:“呜呜呜……你才是大婶呢!……你这恶贼!你快杀了我吧!”
杨致对她毫不理会,敛起笑容逼上前去,挥刀指向三个满眼怒色的黑衣人,恶狠狠的道:“既然三位决定继续挣钱,那我还跟你们客气什么?来啊!”
三人面面相觑,情不自禁的往后缩回了一小步。一场恶斗看来已是不可避免一触即发,但似乎谁也没有抢先动手的意思,现场的浓郁杀机几欲令人窒息。
“你赢了!”双方对峙片刻,为首的黑衣人颓然收刀叹道:“飞虎侯名动天下,果然并非浪得虚名。我们七喜还是首度为了刺杀一人而四人齐聚联手,孰料非但无奈你何。居然还落了下风!你武技之悍、胆色之勇、智计之高、应变之快、气势之横,竟是样样出类拔萃,此等人物实乃我生平仅见!”
为首之人尚无拍杨致马屁的必要。对其交口称赞应是出于真心。他的评点也算客观专业,双方较量的不仅只是武技。胆色、智计、气势与临场应变确实是缺一不可。
对方只是暂行认输,既未表态就此放弃刺杀,更未表示有心相投。杨致对高帽*汤的免疫力十分强悍,没有因此而飘飘然忘乎所以,虽然不再挥刀相向,却并不收刀入鞘。干笑道:“过奖,过奖!好说,好说。……老兄方才说你们的组织是叫七喜?”
为首之人倒也答得实在:“正是。我们兄妹七人义结金兰。以杀手为业,江湖人称七煞。然煞字总归不雅,便对外自称七喜。”
七喜?杨致差点没为这个极具前瞻意识的杀手品牌乐出声来,强忍住笑连连点头道:“不错,这名字不错!”
为首之人见他神情怪异,绝无半分敬畏之意,皱眉道:“飞虎侯,我们七喜定然不是死要面子输不起,输了便是输了。我们兄妹七人誓言共同进退,你有心招揽的那番好意。请容我们从长计议之后再行答复。今日我们杀你不成,你要杀我兄弟三人却也不易,不如暂行两下罢手。不知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七妹?”
这番话貌似诚挚。其实十分圆滑,除了试探杨致要怎么才肯放人,其他等于什么都没说。
如果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这么容易收服的话,杨致反而会看不上眼了。
黑衣女子长长嘘了一口气,偷偷打量他的脸色,心中显然紧张之极。杨致又用刀在她脸上拍了拍,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对大婶多有得罪,实属无奈。大婶日后若是再来杀我。不妨把你们兄妹七人全都叫上,免得这如花似玉的俏脸上白白生受了那么多记耳光。”
黑衣女子已然被这个强势莫名的怪物磨得没了脾气。她正值风华正茂之年,杨致一口一个大婶的乱叫。听来委实不是一般的刺耳:“你这……。我……我叫朱灵儿,不是什么大婶!……你到底想要怎样?”
“敢情大婶芳名是叫朱灵儿?嗯,比叫猫灵儿狗灵儿要好听,我记住了。”杨致仍是拐着弯儿骂她是猪,黑衣女子恨得直咬牙,却又不敢开口相骂。
只见杨致远远退后几步,笑道:“我家中已有妻室,也不缺仆妇婢女,三位仁兄可以把朱大婶带走了。”
黑衣女子的满心憋屈愤恨顿时冻住,三人也是犹自不敢相信,并不近前相扶:“……你竟会如此大方?真的就这么简单?”
为首之人谨慎的问道:“如我不曾听错,侯爷至今无一字问及我们是受何人所雇。难道侯爷当真不怕雇主继续追杀?或是对侯爷的家人不利?难道侯爷就不怕我们不领情,日后仍会暗中刺杀?”
“有足够的理由想杀我又能出得起三十五万两重价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你们愿意说便说,不愿说我也能猜出个*分。若想对我的家人不利,量那雇主既不会那么蠢,也没那个胆量。我的家人平安无事我便尚有几分顾虑,若是因我而无幸,即便雇主是当今大夏皇帝,我也会将其满门杀个鸡犬不留!”
杨致自信经过今天这场较量之后,七喜纵然不会就此投他,以后对他的威胁至少要减少一半:“至于你们,我压根儿没指望你们领情。日后是否相投,我也无所谓。我既然敢这么放人,就不怕你们来杀。”
骤然变脸厉喝道:“但你们给我记住:我没有几擒几纵那个耐性,机会只有一次!日后若是再与尔等刀剑相向,老子不管什么猪羊牛马,必杀之!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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