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到,吸烟的被烟蒂烫到,不是手忙脚乱便是变木偶人。
赵明鑫气得横眉竖目的狂吼:“我不在家,你就成了赌婆,在我家开起赌场来,以前我怀疑,你都说只是小赌怡情,现在可被我抓包了,不只赌钱,还喝酒、抽烟,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文静兰,我没想到你的水准这么差,在我面前一副贤慧样,在我背后却不断搞鬼
文静兰被骂得无地自容,颜面尽失,但眼前最要紧的是先安抚赵明鑫的怒火,忙道:“老、老公,我们才刚开始玩你就回来了”
“胡说八道!这臭死人的烟味像是刚开始玩的?”
包胜儿听到声音从厨房跑出来,忙欣喜的道:“爸,你回来了,好开心你一路平安回家,吃过饭了吗?”
赵明鑫怒火降下一半,仍要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阿姨说要招待朋友,叫我过来帮忙。”
“你什么时候来的?”
“俊豪上班后,我就过来了。”
“你一整天都没有休息?你来几天了?”
“四天。”胜儿一脸无辜。
赵明鑫愠怒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大厅“文静兰,你存心把我气死是不是?你明知道胜儿怀孕了,还叫她过来从早到晚的侍候你这群赌鬼朋友,还让她吸二手烟,我的孙子如果出事了,我绝不原谅你!老张——开车送少奶奶回去。”
文静兰觉得脸面上下不来“明鑫,你怎么可以在媳妇面前数落我,她又不是肚子很大快生了,帮婆婆做一点小事会少一块肉吗?”
赵明鑫想也不想便回答:“那是我的媳妇,不是给你当佣人使唤的,你想当恶婆婆,拜托先生一个儿子出来。”
胜儿走出大门时,身后正传来文静兰“哇”的哭声:“你这没良心的男人,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当初是你求我不要生的,现在”
“这些陈年老调不要再唱了!叫你的朋友滚出我家,把牌桌给我抬出去丢掉,你要是再被我抓到一次,你也一起滚——”
“哇啊——”鬼哭神号。
包胜儿上车走了,余下的好戏就留给文静兰去唱个够。
当天夜里。
“俊豪、俊豪!”
“嗯?”困死了。
“俊豪,快醒一醒,我好像流血了。”
睡神都被吓跑了,赵俊豪赶紧将她送去挂急诊,打安胎针,为求保险,照医生要求在医院先住三天看看情况。
在私人病房里,担心过度的赵俊豪开始数落娇妻“叫你不要去,你偏要去,把自己累到出血了,万一孩子出事怎么办?”
“对不起。”胜儿乖乖被骂,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瞅着他。“我以为只有几天工夫,忍耐一下,免得阿姨对我印象更差。可是,爸怎么会提前回来?”
“我跟爸通电话,请他提早回来。”
“为什么?”
“叫你不要去,你不听,我干脆叫爸回来约束阿姨的行为。爸之前便在怀疑阿姨愈赌愈大,但又抓不到实证,我跟他说提早回来便可一目了然。”
“老公,你好厉害喔!阿姨是长辈,也只有爸才能治得了她。幸好爸讨厌赌博,要不然你也拿阿姨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你是我老婆,我坚持不让你去,她敢来我家抓人吗?”
胜儿只是傻笑。太好了,她就知道只要多忍耐几天,俊豪一定会想办法替她出差,她的老公可是极恶少东!
“敢欺负我的老婆,我怎么可能让她好过?何况你肚子里还有孩子,我都舍不得让你累,她怎么敢?”把耳朵贴在她腹部上,想听听胎动。
娶妻、生子,他不觉得失去自由或人生被束缚了,因为这是他一直渴望的“家”圆满无缺憾的家。
他的家,是他心灵的城堡,他会好好守护。
胜儿住院安胎的事很快传遍赵家人耳里,因为赵俊豪向公司请了三天事假,他要在医院陪老婆。
文静兰少不得又被赵明鑫臭骂了一顿,连老总裁都打电话去家里念她几句。一位有爱心的长辈,怎么会把怀孕的媳妇操劳到要住院安胎?
文静兰觉得冤死了、呕死了。多少人家的媳妇怀了孕照常上下班,也没听说谁因此动了胎气,包胜儿只做了一些不费力的家事,怎么就要去安胎?分明是包胜儿自己体质不好,她却倒霉被赖上了。
还有,一开始反对包胜儿进门的分明是赵明鑫和老总裁,嫌弃门不当户不对,她不过代为转达赵家的意思,要包胜儿知难而退,结果赵俊豪却和她杠上了!直到他革命成功,要大张旗鼓的办喜事了,咦,她文静兰反成了棒打鸳鸯的罪魁祸首。
她冤不冤?呕不呕?
原来她的日子过得多舒坦啊!美孜孜的,从包胜儿出现之后,却渐渐地、慢慢地走了样。
她不去反省自己爱强出头,说话尖刻伤人,而且牌瘾愈来愈大,开始令赵明鑫反感,一古脑儿将自己最近的不顺全怪到包胜儿头上。
如果要票选今年度最苦情的婆婆,她绝对榜上有名,本来想把媳妇“压落底”结果反而让自己高唱“苦酒满杯”教她情何以堪?
文静兰觉得自己太可怜、太冤枉了,只因为她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老婆,有功无赏,有事便被当箭靶。
她绝对要把事情说清楚,包胜儿会住院安胎与她无关,少诬赖她!
她还想在赵家立足,莫须有的罪名不可以赖给她。
她一定要教包胜儿明白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