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着想,她还是含蓄些吧,看看能不能用几个字带过就好,就好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类的,既写实,又贴切。
小脸更红,她索性衣裳也不拿了,就躲回到纱帐后,用软衾将自己裹成一只毛毛小雪兔。
“你在写什么?”她悄声问着。
“就快好了。”他轻轻搁下纸笔,接着勾唇一笑。
即使隔着纱帐,即使这几日来他已不知对着她笑了几遍,甚至连在床上的妖孽春笑,她都被迫看了整整六日,但对于他的笑容,她还是无法抵抗。
心儿怦怦跳,她害羞看着他大步靠近,接着掀开纱帐,亲昵地贴着她坐下。
“你来看看。”
她眨眨眼,看向他手中的书册。
“啊!这是──”她脸色大变,瞬间抢过那本书册。“这书你是从哪里找到的?你怎么可以乱动我的东西不对!你看了对不对?你看了对不对?”她揪着他的衣裳,恨不得将手中的书册毁尸灭迹。
他朗朗大笑,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魔魅绝世妖孽啊。”他贴着她可爱的耳廓低道。
她全身僵硬,脸上瞬间闪过好几种表情。
“娘的!你果然看了。”最后,她摀着脸,绝望低吟。
万事休矣、万事休矣啊,本来她是打算秘密写完他们这段后,再来吐实身分,届时他若是想要一窥究竟,她也早就将春史藏好,让他想看也没得看,没想到他却先下手为强,利用春色将她迷得团团转,连着六日都无心留意春史的去处。
不好,先前她都写了些什么?
虽然遣辞用字偶有出入,但大致上,她都是照实写的
“原来你的真实身分是春史,莫怪你一身才华,连武艺也如此超群。”他赞赏似的抚着她的长发。“那夜你跟踪我上花月阁,就是想弄清楚我的癖好?”
“”她忘了她忘了。
“所以出现在上头的那些人,你全跟过他们进出青楼,一次不漏?”
“”老天爷,她就晓得他会计较这个!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不过后头那几页,我全撕掉了。”
她错愕抬头。
“写史贵在真,那几篇内容有误,所以我替你重写了一份。”他理所当然地微笑。“你看看吧。”
她不只错愕,简直是惊骇了!
重写他到底写了什么?该不是昨晚,还有昨晚的昨晚,还有昨晚的昨晚的昨晚的事,他都写进去了?
实在是太过胆颤心惊,她几乎是颤抖地摊开春史──
阎律,京城人士,年三十,从未心动。
蒲月初二,初见封曳秀,只觉此女心思敏捷、胆大心细,不似一般良俗。
翌日,再见封女,封女巧笑献上四季美人图,欲行不正当之勾当,期间口若悬河、居心叵测、胆识过人,令人激赏。
同月十八,封女以价议图,以三十五两银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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