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我原封不动归还给你。”
“人家这幅画是送给你,可不是送给我哪。”他微微一笑,放下画轴,打趣道:“世伯、世伯母过世得早,没能替你阎家多留子嗣,这开枝散叶的重责大任自然就落在你身上,你若能早些娶个贤妻帮忙持家,家父家母百年之后也好向世伯、世伯母交代啊。”
温家世代经商,阎家世代为官,彼此地位不同,却是世交,他与阎律、阎夜菱自小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也才敢这样干涉他的婚事。
“少拿伯父伯母来说嘴。”阎律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眼神像是洞悉一切。“夜菱又给你多少好处?”他冷冷地问。
温原面不改色,仍是一脸笑意。
“我和夜菱情同兄妹,向来是鱼帮水、水帮鱼,无所谓给不给好处,纯粹只是为你着想,三人之中,你最为年长,难道你真不打算娶妻?”
阎律面无表情,沉默许久,才勉强出声回答:“我身分特殊,若要娶妻,绝不要求妻子身分相貌,只希望对方果敢坚忍、质朴正直,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够以大局为重。”
“就这样?”
“就这样。”
温原抚着下颔沈思。“这些条件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简单来说,就是要个忠心耿耿的人才,正好你底下人才也不少,不如你就──”
“好兔不吃窝边草,这一点,我自认远不如你。”嘴角微勾,阎律忽然起身朝门外走去。
“啧!我只是给个意见,你何必拐着弯骂我?”温原迅速跟了上去。“还有,早说过你没事别乱笑,你这样乱笑,小心天下大乱欸,你去哪儿啊?”
大厅外,阎律高大身影忽然凭空消失,他站在台阶上,四处张望。
“还有一些要事要办,恕不送了。”清冷的嗓音自远方清晰传来,显示出阎律内力深厚难测。
温原摸摸鼻子,自认技不如人,只好一步一脚印自行离去。
阎律,京城人士,官居正三品御史大夫,文韬武略,办案公正,不避权贵,屡破悬案,因此甚为皇上器重,前途无量。
据查,阎家祖先乃开国元老,祖后五代,能文能武,皆在朝为官,其先父为前右卫上将军,其先母为刑部尚书之女,家世显赫,无人能及,可惜阎律心如止水,心系朝廷,年虽二十有九,却未有娶妻之意
以上,乃市井间对阎律说法,吾听来听去,对冰清玉洁阎大人颇感有趣。
天地开创,分阴阳两极,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唯阴阳调和才能天地大化,阎大人既无意成亲,私养小妾也是天经地义,可几日观察,阎大人谦冲有礼,不近女色,如此冰清玉洁,怕是有不可告人之隐疾,仰或不可告人之癖好幸而阎大人虽俊美无俦,却颀长壮硕,气势犹如泰山压顶,举止刚健沉着,毫无相公柔弱之气,由此初断,阎大人兴许有断袖之癖,断不可能为董贤之流。
不过喜男,喜女,尚无定论,待查之。
──春色无边?风史随记
大街上,封曳秀悠哉晃进一间客栈,三名青年本坐在客栈一隅闲聊着,一见到她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封大姊你总算来了,一段日子不见,近来可好?”其中白衣男子笑盈盈地问。
“还不是老样子。”她一语带过,在三人的簇拥下,朝他们原先的座位走去。
“既然是老样子,那就是过得相当不错了。”另一名蓝衣男子跟着出声。
“是啊,封大姊从前就本事大,成日官家进官家出的,认识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实在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无以复加啊。”黑衣男子随即赞美。
“我才道你们怎会好心请我吃饭,原来是无端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三人,接着撩起袍襬入座。“说吧,你们有什么阴谋?”
三人面色困窘的跟着坐了下来。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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